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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一的早晨,赫伯特和我正在進早餐,我接到一封溫米克從郵局寄來的信,信中寫著:
“伍爾華斯。此信讀後焚燬。本星期上半月,如星期三,
如感到可試一下你的計劃,便可以進行。立即銷燬。”
我把信給赫伯特看,然後便把它丟進火爐。我們一記熟信中的內容便開始考慮該怎麼辦。當然,我被燒傷的兩臂無法划船,這是眼前的重要問題。
“我想了一次又一次,”赫伯特說道,“有了個好主意。我們用不著請一個泰晤士河上的船伕,不妨叫斯塔特普來幫忙。他不僅是個好人,而且又是個熟練的槳手。他對我們不錯,有熱情,又誠實。”
其實我也不止一次地想到過他。
“赫伯特,你準備讓他知道多少情況呢?”
“必須讓他知道得越少越好。他會想到這只不過是一件荒唐怪事,不過要嚴守秘密。等到那個早晨一到,再告訴他有一件緊急的事,你要把普魯威斯送上船準備出國。你同他一起去嗎?”
“當然一起去。”
“去到哪裡?”
這個問題對我說來已經有過許多次焦急的考慮,至於地點,無論去到哪個港口都無關緊要,漢堡也好,鹿特丹也好,安特衛普也好,哪裡都可以,只要出了英國就行。至於外國船隻,只要我們遇上,肯帶我們走就行。我一直在心中盤算,他上了小船,沿河而下,最好要劃過格里夫森,因為這是一處多事地點,只要被懷疑,就會遭到搜尋和盤查。我又注意到外國船隻總是在水位高的時候離開倫敦,所以我們的計劃是在前一天退潮的時候下水出發,然後把船停舶在一處僻靜的地方,等待一條駛來的外國船。無論我們停在什麼地方,只要事先做好調查,外國輪船出現的時間是可以計算得差不多的。
赫伯特同意所有這些考慮,所以一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開始我們的調查。我們發現有一艘駛往漢堡的輪船,這非常適合於我們的目的。我們的指望也就放在這艘船上了。不過,我們也記下了其他即將在同一個潮期離開倫敦的外國船隻,還記下了每一條船的結構和顏色。然後,我們便分開幾個小時,各辦各的事。我立刻去籌備辦理必要的出國護照及有關證件;赫伯特則到斯塔特普住的地方去看他。我們兩人所辦的事都沒有遇到阻礙,在下午一點鐘時我們又見面了,相互報告自己完成的事。至於我,已把護照等證件辦妥,赫伯特已見到了斯塔特普,他是十分願意參加這次行動的。
我們決定由他們兩個人划槳,由我來掌舵,我們的保護人坐在艙內,大家都必須保持安靜。至於速度不是主要問題,只要緩緩而行就已足夠。我們還商議定,赫伯特晚上先到磨坊河濱去,然後再回來吃晚飯;而明天,星期二,他晚上便不再去那裡了;他得讓普魯威斯做好準備,叫他在星期三一看到我們的小船駛近,便去到房屋附近的碼頭上,但不必去得過早。一切都已安排就緒,星期一晚上聯絡過後,和他的來往便告暫停,此後不和他做任何方式的接觸,專等我們帶他上船的日子。
我們兩人充分討論過防衛措施,我才回家。
我用鑰匙開啟住房外面的一道門時,便發現信箱中有一封信,是直接寫給我的。這封信給弄得很髒,雖然文理並非不通順。這一定是打發人送來的(自然是在我出去時送來的),信的內容如下:
“今夜或明夜九時,如果你不害怕來到往昔的沼澤地,來
到石灰窯附近的水閘小屋,你就來一次。如果你想知道關於
你伯父普魯威斯的情況,你就得來,什麼人也不要告訴,也不
要延誤時間。你必須獨自來。來時要攜帶此信。”
我已是心事重重,負擔本來夠重了,現在又接到這封奇怪的信件。我現在該怎麼辦,自己一點也不知道。更糟糕的是我必須馬上做出決定,否則就要趕不上下午出發的驛車,也就不能當晚趕到目的地。我想明天晚上我是去不成的,因為距出逃的日子太近。再說,就我看來,信裡答應提供的一些情況也許和出逃有重大關係。
即使我有充分的時間來考慮,我相信我還是會去的。當時幾乎再沒有時間容我細想,我表上的指標告訴我驛車半小時後便要出發,我毅然地決定,去。如果不是信中提到我的普魯威斯伯父的話,我是肯定不會去的。因為溫米克的來信,以及一個上午的奔波籌劃,再加上一提普魯威斯伯父,我就非去不可了。
在如此驚慌不定的情況下,要想弄清任何一封信的具體內容是非常困難的,我不得不一次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