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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像塊黑色的岩石,表面黯沉卻也發光。
“那你會做什麼?”他有些懷疑她是另一個對他懷有目的的女人。
可是奇怪得很,他竟少了以往排斥的感覺,因為她的表現太正大光明,讓人找不到厭惡的理由。
打小孩。“服侍人。”
劍眉一蹙的滕爾東覺得怪異,“我所需要的是一位能兼任家教的保母,而不是傭人。”
“先生,你此刻不是正在接受我的服侍?!”她自嘲地再為他添了些咖啡。
空服員的工作是表面風光,高薪、周遊列國,可以穿上炫人的制服,見識到各式各樣的達官貴人,周旋於名流仕紳之間,也許如外人所羨慕的還能釣到金龜婿。
但是飛機上形形色色的乘客可不一定是貴人,腦滿腸肥的投機客,財大氣粗的土財主,傲慢自大的二世祖,專吃空服員豆腐的好色之徒等等不勝列舉,想要從中挑個順眼的還真不容易。
穿著光鮮亮麗,每天帶著一張和太陽同等燦爛的笑容,做得還不是和KTV小妹一樣的工作,換換毛巾遞遞茶,噓寒問暖地忍受不被重視的對待還沒小費拿。
若不是為了實現她打小立下的志願,老早窩在酒店當公主讓人爭風吃醋,哪會像候鳥一般東飄西蕩,今天曼谷、明天雪梨的總在天空上飛。
“你一向都這麼不知分寸的騷擾乘客嗎?”她的直接讓他有著不快。
騷擾?!
周慷文差點將手中的咖啡往他頭上淋下,心裡尖叫地要將他千刀萬剮。
她可不曾向人低聲下氣過,若非看在他有個天下第一皮的兒子,能成全她偉大的後母心願,她一定會在下機後狠狠踹他一腳。
什麼東西嘛!不知好歹,多少人期望她“騷擾”。
“我是提供你選擇的機會,不些拉倒。”她作勢要離開。
聰明的女人懂得迂迴前進,此路不通另尋途徑,還怕多走幾回會走不出一條羊腸小徑通羅馬嗎?後母皇后的腦子裡可是裝滿邪惡。
他最好自動認栽,否則等她發功就有苦頭吃了,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為達目的她向來是不擇手段。
這是新時代女性的剽悍作風,敢愛敢恨不畏縮,勇往前進,絕不讓阻礙的小石子擋路,炸藥一丟,開出平坦的康莊大道。
“等等。”滕爾東的手自有意識的一抓,不願放掉這只不可一世的青鳥。
“啊!小心,我的咖啡。”周慷文非常小心的用另一隻手扶住咖啡壺,而且不多不少的濺出三滴落在魔掌之上。
不信他有子彈打不穿的恐龍皮。
可是她料錯了。
“總裁,你的手……”
江瑞香的驚呼隨即消失,他像不痛不癢地任由三滴咖啡滑過手背落地。
“抱歉,先生,我不是有意的,請你原諒我的疏失。”看來是咖啡不夠燙,下回得煮滾些。
她的謙卑讓他很不舒服。“你幾歲?”
“嗄?!”怔了一下,周慷文忘了回應。
“反應太遲鈍是當不了小犬的保母。”他很少嘲諷人,今天特別反常。
喔!原本他是為狗兒子找保母呀!“二十五。”心裡暗自竊喜,但她的表情平靜地像沒什麼,不太熱絡。
“月薪想要多少?”他在試探她膽子大不大,敢不敢獅子大開口。
“那要看你的誠意了,標上價碼的可是你家公子。”反客為主,她的意思是你家小孩的存在價值在你一念之間,她不予置評。
“你很敢。”懂得反損他一頓。
“不,我是為令公子爭取權益,他值得好一點的照顧。”她提及好一點的時候,眼底閃爍了一下。
沒發覺那一絲邪惡的滕爾東正在思考她話裡的暗喻。“你認為你能勝任這份工——”
“不。”
“不?”他微訝的瞪著她,覺得被戲弄了。
“不是能勝任這份工作,而是非我莫屬,你兒子需要我。”你也一樣,她在心裡加上一句。
她的自大令他嘴角浮出冷淡笑意,“周慷文。”他念著她名牌上的名字,心裡有了決定。
“總裁,她很適合小少爺。”以秘書的專業眼光來看,江瑞香給她九十五分。
另五分是保留分數,待日後結果才能評估。
神色飄忽,滕爾東靜靜地看了周慷文好一會,兩片薄唇微掀,“你幾時能正式工作?”
“隨時。”反正她早作好準備,就等他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