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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崖高聳,溪水清清,僅有的幾株彷彿蘭花一般的植物點綴在佈滿鵝卵石的溪水旁,讓整個場景充滿著生命的氣息。
這樣的佈景正好符合了琴曲註釋中所說的“空山幽谷一片寧靜的氣氛”。
周逸清將逸音清韻琴放到小溪邊一塊平滑的大石頭上,人也盤著腿坐了上去,手指輕輕撥過琴絃,清亮飄逸的泛音就帶著清透明晰的氛圍響起。
運氣很好的,在琴絃被波動的同時,周逸清那時靈時不靈的“掌控”狀態也被釋放出來,處於“掌控”狀態下的周逸清,身上的氣勢在瞬間就變得強大了起來,本來只是做出來的有些清淡的場景,瞬間就變得鮮活了起來。
山中相送罷,日暮掩柴扉。春草年年綠,王孫歸不歸?
天下本就無不散的筵席,人生即有歡聚,就難免別離。匆匆百年,我們能夠做的,惟有珍惜相聚的時光,縱使日後天各一方,也依然有美好的回憶在心底珍藏。聚散隨緣,與其獨自惆悵,不如拋卻傷懷,於此婉轉悠遠的琴音中,彼此珍重,互相祝福。
曲調輾轉反覆、委婉低迴,曲意一往情深、相思無限。雖然曲音猶如清粥小菜一般,但是期間那一種委婉深情的動人,卻能夠牽動人心。
在聽了無數盛宴一般的華美的音樂之後,這樣一曲雖然有些簡單,但是卻讓人舒適,有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的曲調,讓無數的觀眾傾心。
雷鳴般的掌聲打破了這空曠懸崖之下的寂靜,就連周逸清也被迫從掌控的狀態中回覆了過來。
從石頭上面跳下來,周逸清面對著評審施了一個作揖的古禮,長袍廣袖配上唐卿之自身的那一種晉魏風骨,看上去就是有一種賞心悅目的獨特感。
“你是來自xx省的周逸清,對嗎?”一個看上去有些清瘦的中年男子拿過麥,看著周逸清的眼神有些怪。一個看上去有些清瘦的中年男子拿過麥,看著周逸清的眼神有些怪。
周逸清點點頭,過了兩秒才想起來他應該出聲回答:“我是來自xx省的周逸清。”
“這首曲子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是《荻灰館琴譜》中的《憶故人》,對嗎?”那個男子看著將比給拿了起來,準備在紙上寫東西。
“是的,這首曲子是《憶故人》,不過打譜的人是我自己。”周逸清已經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從那天他決定將這首曲子給拿出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了面對一切。
“我姓陳,你可以喊我陳老。我看過了你遞上來的報名表,上面寫的是你今年快要十六歲了,而且接觸古琴只有一年的時間,對嗎?”陳老看著周逸清,眼神有些銳利。
周逸清點頭:“我確信我的古琴老師幫我填的表單沒有任何問題。”
“最大的問題就是一個接觸古琴一年的人就能夠自己打譜。老古琴演奏人員都知道,打譜比創造譜子更難,你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孩子要是能夠自己打譜,那我們這些人是做什麼的?”陳老皺著眉頭,口氣很不善。
“請問陳老是以什麼標準來判斷打譜人員的?資歷?或者是實力?我可以這麼說,任何一首曲子讓我聽兩遍,我就可以將這首曲子完完全全的彈奏出來。所以我的古琴老師才會在我交不起學費的情況下,免費教導我學習古琴。甚至無論是我的逸音清韻琴,還是我比賽用的衣服、道具,都是我的古琴老師一首承擔的。”周逸清的話不鹹不淡,雖然語氣平靜,但是刺還不少。
陳老對著周逸清,語氣很有些不善:“小子張狂。”
一旁的主持人看著這種情況,馬上就上來打了圓場:“周逸清選手已經表演完成了,他的曲子很美,雖然我們並不能夠完全獲悉曲子的來歷,但是能夠聽到這樣的一首美妙的曲子,已經是我們的幸運。現在我們歡送周逸清選手下臺,歡迎我們的下一位選手上臺。”
周逸清抱著他的逸音清韻琴從舞臺側面下去,立馬就被等候在下來的唐卿之給帶上了車。
26、知錯要道歉
“卿之,是我做錯了。”坐在車上,周逸清感受到了車裡靜的讓他有些難受的氣息。其實他當時一說完就後悔了,他那種語氣根本就是挑釁。
在注重輩分的方面與中醫界有的一拼的古琴界,晚輩對待長輩必須要恭敬,長輩說的話晚輩必須要聽,就算晚輩認為長輩的話有誤,也只能夠在私下裡面委婉的同長輩進行探討。
一般來說,老資歷的古琴演奏者都是很好的長輩,古琴本來就注重修身養性,有資歷也有能力的古琴演奏者大多也都是德高望重的人。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