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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蘿暗暗感激。子離就是好。便順勢告罪:“姐姐受傷起因終是因為阿蘿,阿蘿心裡也實是難過,姐姐不怪罪是愛護妹子。實在愧對姐姐。”她想就這樣一來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揭過事情便罷.
只聽到青菲看似心直口快地說道:“哼,剛才不是你打落花瓶故意絆了姐姐一跤,姐姐怎會摔倒傷到手指經脈!不過嫉妒姐姐罷了!姐姐善良還如此護你。”
青菲這話一出口,原本該煙消雲散的大殿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太子對青蘿怒目而視。對大夫人冷冷道:“李相府中三小姐原是這般惡毒!”
青蕾一聽太子將大怒,忙扯住太子衣袖求懇道:“殿下,阿蘿尚小,青蕾不過不能撫琴而已。難道殿下喜愛青蕾只是為琴嗎?”眼淚又湧了出來。
太子心裡難過,寬慰道:“蕾兒嫻良德淑,不能撫琴又如何。”轉又嚴峻:“但年紀尚幼便有害姐之心。實不可饒!”
王燕回接了一句:“確實不可饒,不若廢了她的手指,也讓她終身不得撫琴可好?”
太子點點頭:“愛妃說的極是,看她如何嫉妒蕾兒!只折其右手無名指,帶回相府好生管教!”
阿蘿一聽,媽呀,嚇得臉色蒼白,求懇的目光不由自主轉到了子離臉上。子離眼睛裡一絲慌亂,眉頭輕皺。卻不說話。阿蘿心想,李青蕾你真是夠狠,裝得可憐無辜善良。還有李青菲,為了成思悅的前程這般充當打手出言陷害。
阿蘿眼光在堂上眾人臉上一一掃過,看到劉珏沉著臉也沒說話。心想,這下好,如你的願了,什麼仇都報了。
這時,兩個粗使宮女走上殿,就想拉過阿蘿左手摺下。子離抬手叫道:“慢!”
太子看向子離:“四弟還想為她求情便罷了!”
子離冷笑道:“剛才以為姐妹間嬉鬧失手,沒想到她是這般惡毒!為本王設的好宴倒叫這個丫頭撓了,實在不可輕饒!折她一根手指算得了什麼,本王要親自動手!”
阿蘿一想到生生折斷手指就害怕。還不得把她痛死!聽到子離說要親自來折,吃驚地看著子離。瞧著他一步步走近。阿蘿心裡突激起怒氣,本想安安穩穩過日子,一有機會離開相府找處安寧的地方生活,沒想到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多年來的悶氣終於累積到頂點,往日告誡自已要忍,現在卻實在是忍無可忍!大吼一聲:“等一等!”
堂上眾人被她的大吼聲震住。看到阿蘿站在大殿之上,滿臉俱是高傲。太子也愣了愣。王燕回冷冷開口:“你還有什麼話說?!”
阿蘿瞟了瞟王燕回,目光轉到與子離對視一字一句地問:“四殿下要親自動手是麼?”
子離嘴角勾起一抹笑:“撓了本王的興致,本王要親自取回來,不對麼?”
阿蘿眼睛浮起一層淚光:“好,我便賠你的興致!不想聽我撫琴一曲麼?”
她的眼光越過子離落到他身後一片虛無中:“阿蘿其實最愛的便是撫琴,自小琴藝不如姐姐,哼,便不再碰琴。”阿蘿露出嘰諷的笑容,閒閒又道:“眼見這以後彈不了琴了,可容阿蘿現在再撫琴一曲?”
太子妃冷笑道:“不讓你再彈一曲,怕是回相府再管教你也不心甘!來人,送琴與三小姐!”
青蕾渾身一抖。看到殿上再無人反對,想張口阻止,又怕太急切露了馬腳,急得直看大夫人。
大夫人忙跪下嘆道:“家中早已看出這丫頭心思,明令不准她再摸琴。今日青蕾如此,怎好讓她聞琴傷心!”
阿蘿不待眾人開口,笑道:“我就要給折了手指再不能彈琴,就不能可憐可憐我?好歹我才只有十三四歲呢。”
太子鐵青著臉:“不讓你撫琴一曲傳了出去倒說是我東宮欺負幼女!”
阿蘿輕輕坐下,琴是好琴,東宮拿出的琴那有次貨!她手指拂過琴絃調了調音。目光緩緩從眾人臉上一一轉過。泠泠如冰水刺骨,嘴邊一朵恍惚的微笑,柔弱的似秋天最後快要枯萎的小花。眉間一縷傲然,象山巔青松獨自迎風站立。
子離心驀的收緊,便想攜了她離開。劉珏默默地看著阿蘿。端起酒飲下。他看著阿蘿眼簾垂下,在琴絃上一轉。緩緩伸出雙手,那雙眼睛就沒再睜開過。
半刻,琴低沉一音飛出,阿蘿開指撫琴。從低呤到幽嘆,細聲弦震處幾輕不可聞。突的琴聲激昂又起、慷慨之聲繞樑不絕,錚錚的琴聲,鋪天蓋地,飄進了每個人的心裡。眾人為之震撼!殿中眾人似沉痛於無止境的悲傷之中,又痛徹心菲,轉而似有來到戰場,處處戈矛殺伐!大起大落,大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