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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她送給子離了麼?
他再也忍不住一下子跳進溪水裡沉到了水中,春日寒冷的水激起一身雞皮小粒子,他想起桃花林的溪邊相遇,風吹開她的流海那雙瑩瑩的眼睛,想起她的蠻不講理,想起她逃婚時自已傷心難過也是這樣躺進溪水裡。但現在這初春的水再涼也冷不過他的心,再刺著骨疼,也比不上心裡的那陣痛。
子離對阿蘿念念不忘,他怎麼會放棄這個機會,他一定會救阿蘿。可是,阿蘿就必須是他的妃子!這個答案太殘忍!叫阿蘿怎麼辦?叫自已怎麼辦?劉珏躺在溪水裡手緊握成拳。睜開眼睛,隔著水面頭頂的月光似阿蘿的心被漾成碎片。第一次這般為難,第一次這般無能為力。
劉珏忍不住從水底跳起,不顧一切的把水面的月光打得支離破碎。拳風激起,擊倒了春夜月色的溫柔,劉珏瘋了一般拍打著水面,曾經的神采飛揚全化作難以控制的悲傷,慢慢沒了力氣,整個人無助地坐在水裡。
暗夜側過頭不忍再看,精光四射的雙眸已蒙上一層淚光。默默地背立在溪邊。等待劉珏靜下心來。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才傳來劉珏平靜的聲音:“回去吧,暗夜,不要讓父王擔心。”
“城門還未開,屬下建議找個地方把衣服烤乾吧!”暗夜當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恭敬地回答。心裡極佩服劉珏冷靜地如此之快。
“好!”
暗夜彈手放出一枚煙花:“會有人去給老王爺報平安。”
天色微明。城門開啟,劉珏與暗夜回到風城王府。
安清王已等候多時,聽了情況後也呆住了。
“父王,沒有別的法子麼?”
“有,只是……”安清王欲言又止。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子離取出冰泉之水,在玉象山頂的萬年積雪裡讓阿蘿泡入其中。怕的是子離不肯啊。安清王看著兒子嘆氣。
劉珏眼神堅定:“父王但說無妨,再難兒子也能辦到!”
安清王背過身體:“子離如果不帶阿蘿去泡冰泉就不用納她為妃,先祖皇曾為了相救一人從冰泉取出泉水,但是,照祖制他要受龍鞭之刑。那個故事,你是知道的。”
龍鞭之刑,劉珏一抖。劉氏皇族犯下罪孽,宗人祠最陰狠的刑法就是龍鞭之刑。龍鞭抽蛟筋製成,常年埋在萬年玄冰下,吸盡天地陰寒之氣。三鞭下去,沒有內功的人的五臟在受鞭之初便已凍結,停屍幾日後,七竅方才見血。有內功的人雖不死,但寒氣浸入經脈,遇天寒雨雪,疼痛難忍,金石無效!
皇陵守陵人的龍鞭長年泡在冰泉之中,常人連鞭都握不住,抗不住那股寒氣。子離去取冰泉水出來,捱上三鞭,任他再好的內功,怕也會落下病根。皇族有治鞭傷的靈藥,不至於讓帝王一遇寒雨雪天便經受折磨,但每年大雪日,子離必須用蒸煮之法抗寒,據說先祖皇在這一日慘呼聲響徹王宮內外,聽者皆面露不忍之色。這種冰火相剋,寒熱相逼的滋味想想都不寒而慄。
安清王聲音裡帶著悔意:“父王思慮總得一疏,若是早知他二人早有盟約,說什麼也不會把阿蘿送進宮去,就算進了宮,提前救她出來也沒有這樣的事了。是父王囑暗夜看準時機才救人,不用急於一時。父王之過。”
劉珏悶了許久。安靜地說道:“兒子去看看阿蘿。”
劉珏走後,安清王喚來赤鳳:“失魂玉引香是西南夏國王室秘藥,王燕回如何能夠擁有?你速去查明。”
李相併眾夫人齊齊聚在棠園,這個老三現在是全家的希望,偏就弄得半死不活。婢女小心地稟報:“只能沾溼她的嘴唇,喂不進任何湯藥。”
嘆息抽泣之聲又起。
劉珏聽得心裡煩躁,沉著臉道:“相爺和眾夫人請回房歇息,本王自有辦法。”
聞得此言,李相心臟跳了跳,平南王今日面色極為不佳!他勉強帶出笑容:“阿蘿就託付王爺了。”
走進房中,阿蘿還在睡夢中。臉色更加蒼白,若是再睡下去,不吃不喝,她就會在夢中不知覺地死於乾渴飢餓。
劉英遞過一碗清水。劉珏接過含了一口水捏開阿蘿的嘴渡進去,一隻手暗暗運功助她把水滑下嚥喉。一小碗清水竟費了半個時辰。他小心拭去阿蘿嘴邊滑下的水漬。這樣喂水也撐不了幾日的。
劉英默然收走空碗,掩上門出去。看到劉珏這個樣子,他心裡的難受不言而喻。
劉珏坐在床邊,溫柔地撫摸著阿蘿的臉。輕輕執起她的手。這張臉曾對他綻放嬌嗔,這雙手曾彈道原是思君醉了。她用這雙手緊緊的抱過他,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