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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不夠好麼?他已委屈自已把心捧在她面前任她蹂躪。
他是寧國的王啊!她對此不屑一顧。他為了她甘受龍鞭之苦,她卻不知情。子離低低輕嘆:“為什麼,阿蘿,我這般對你,為什麼?”
他恨自已捨不得!子離想起大婚那夜對阿蘿說過的話,眼睛裡難以掩飾的痛苦:“我真是的是自作自受,這一天竟真的來了,我真的看到你愛上別的男人了。”
摸出玉簫,子離躍上玉龍宮大殿屋脊,吹出那時應和阿蘿笛聲的曲子。那個時候他多麼孤單,偶然緋徊在安靜的河邊聽到相府後院傳來清揚的笛音。吹笛人的技藝並不高明,但他聽出了裡面的孤單。院牆內有人與他一般心境麼?他沒有去看是什麼人,只想與這笛音一起,簫笛合鳴時似兩隻落巢的小鳥終於找到了同伴,撲騰著翅膀互相勉勵著飛翔。
他想起那時阿蘿男裝打扮來到河邊,她也想看看是何人在吹簫吧。她是那麼善良,不忍見他因為笛音消失而露出的落寞表情,急急取出了笛吹給他聽。他自然對她有了好感。後來再知道了她就是牆內的吹簫人,他是多麼欣喜。從此一天天接觸她,小心地呵護她,寵著她,最終為了王位又放棄了她。
子離簫聲一變,曲調由溫柔轉而淒涼。
阿蘿,你既無心,為何又要費心來開解我?給我說各種趣事,各種有深意的話題,讓我的心淪陷在你的溫暖裡。你既無意,為何要給我錯覺,讓我覺得你依賴著我,望向我的目光滿是信任?阿蘿,只是三年,你在臨南城也不過呆了兩月而已,為什麼?難道我愛你比他少嗎?
簫聲再變,轉而憤怒。子離不知覺用上了內力,聽得啪的一聲輕響,簫聲嘶啞,他低頭一瞧,吹口處現出細細的一道縫。他怔了怔,簫已碎了麼?子離從殿頂飛身躍下,去了玉華殿。
“恭迎王上!”宮侍伏地請安。
子離大步走向阿蘿。她無神地躺在睡榻上。下巴尖瘦,人窩在榻上小得可憐。眼睛更大,嵌在臉上像一汪湖水。盈弱得想教人恣意憐惜。
他看著他,那是他的夢,他心裡的最美的夢,子離心一橫說道:“四國的使臣將到風城賀我登基,忙過朝賀之事,我便封你為妃。你,你把身子養好一點。”說完這句話他不敢再看阿蘿,逃也似的走出了玉華殿。
兩行淚從阿蘿眼中滑出。似湖水漫出,順著下巴滴落在衣襟上。她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雙瞳光華閃動,好,你要我嫁你,呆在後宮是吧?子離,你不要後悔!從此你這後宮將雞犬不寧!“來人,我要沐浴!順便弄點夜霄來!小姐我餓得慌!”
宮侍大喜。
顧天琳痴痴地遠望玉龍宮,那簫聲,那個飄逸的人,她的王啊!為何看不到她在盼他呢?
手指輕撫琴絃,顧天琳婉轉唱著哀傷的歌:“絕代有佳人,日暮倚修竹。泠泠琴聲起,悽悽無人顧。承歡三年矣,夫郎心有屬……”
“皇后是在怨寡人冷落了你麼?”子離淡淡地在她身後說道。
顧天琳一驚回頭,看到子離。忙跪下行禮:“王上,妾身……”
子離已扶住了她,顧天琳嗅到一絲酒味,低呼道:“王上醉了麼?”
“哈哈,是,寡人醉了。”子離大笑,他是醉了,但願長醉不復醒!
天琳面露嬌羞靠近了子離,埋下頭,輕聲道:“臣妾,臣妾侍候王上歇著吧。”
子離睜著醉眼,瞧著她欺霜賽雪的肌膚,手指劃過她的臉,撫上她的眼睛。
天琳慢慢閉上眼,睫毛微顫,想起新婚那晚子離便是如此,似嬌似喜的笑意難以抑制的浮上唇邊。
子離托起她的下巴:“睜開眼睛。”
一雙清水眼慢慢張開,酡紅如醉的臉仰望著子離,天琳的眼裡寫滿愛慕與渴望。畫像上的人就在眼前,看了一千多個日日夜夜,可是這眼睛,這不是他一千個日夜裡凝望著熟悉著渴盼著已鐫刻進心裡的眼眸啊!
天琳的手溫柔地解開他衣襟的繫帶,子離腦中一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喃喃道:
“我……天琳……對不起。”蹣跚著後退,子離眼中流露出一種絕望、一種悲傷,看著顧天琳瞬間變白的臉,他一狠心轉身走出了玉鳳宮。
他怎麼能,他做不到!
顧天琳的眼淚終於如瀑布般傾瀉,人一軟跌倒在地。他來是心裡不痛快趁酒勁而來,他心中愛慕著的始終是玉華殿裡的那個女人啊!
子離出了玉鳳宮,深藍色的天空憂鬱安靜。他呼吸了一口清洌的空氣。往玉華殿望去一眼,阿蘿,我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