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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
宮侍晚上再報於子離知道。
還是不吃麼?子離心裡一抽,咬著牙問。“水也不喝?”
“滴水未沾!”
子離一揮手把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他看著茶水順著桌面往下滴落,手抖動著利害,他怔怔地看著滴落的茶水,阿蘿不吃不喝,她的生命也會這樣一滴一滴地流逝掉吧?她寧可死!這一想法帶起綿綿不絕的哀傷一波又一波似潮水拍打著他的心,直至痛得麻木。
告訴她實情?放她與劉珏一起?讓所有的痛都自已一個人吞了。可是,他一想到阿蘿要嫁給劉珏,從此離開她,就難以忍受,難以張嘴。三年裡在邊城每一天思念的感覺歷歷在目,他實在不想再去思念!實在不想放了她一生都去品嚐那種苦痛。放了她,嫉妒與思念就會變成世上最毒的噬心蟲鑽進他的身體,一口口蠶食他的心、他的肝,直到把整個人咬成一個空空的大洞,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子離頹然倒在椅子上。怎麼這麼難?不放手在心痛,放手也會心痛,阿蘿,你可知道,你給我出了一個多難的題!
阿蘿記得,人要是隻喝水還能多活幾天,要是不吃不喝,這裡沒有葡萄糖、營養液,五六天後,救也救不回來了。
她躺在床上喃喃道:“劉珏,讓我再想你三天,三天夠我想完所有的事情了吧。”
第三天,她連床都沒下。動也沒動。
子離站起身掀翻了面前擺滿珍饈的桌子。一般宮侍嚇得全跪伏於地。他在屋子裡急走了兩步,終於向玉華殿衝了過去。腳一邁出,心就急了起來,不知道她倒底怎樣了,湧起的酸楚軟了四肢讓他無力施展輕功。
進行殿內,他眼睛瞥見床上已顯憔悴的阿蘿,疼痛如萬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