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5 章 番外-剪不斷(副cp白糖,階段性分手預警)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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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自己不是戴助聽器的那個,但是聽什麼都像帶了一層噪音。
真正戴助聽器的那個都快要聽不見了,情緒順著一條滑軌往有去無回的路走,現在又像被醍醐灌頂。他硬是要幹什麼的時候,白洋也不會不給,唯獨這個事情。
() 現在,當他用力親吻白洋的頸側時,這身首體大的隊服給了他最後一件禮尚往來的禮物,像是回到了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體院的籃球場上打比賽,大一時期的白洋被人高高舉了起來。等到他們再見面就是在學生會了,他看著白洋皮笑肉不笑地朝自己伸出手來。
“恭喜,下一任財務部長,以後有什麼事直接吩咐。()”
情緒一層一層往下扒,思緒一幀一幀往下拉扯。明知道白洋從來不允許在他身上留印記,可唐譽低下頭,用牙齒狠狠地叼住了他的面板。
嘶≈hellip;≈hellip;?()_[(()”白洋的心跟著疼痛感同時怦怦跳,修長的脖子往左邊躲著,卻不小心暴露了更多的右邊。他產生了一種幻覺,那就是兩個人的胸膛都快要貼在一起了,分不出心跳的動靜。手指插入親手卷好的頭髮裡面,白洋下意識地收緊手指,像是要用力地揪住什麼,哪怕只是幾根頭髮。
唐譽的整個上半身都要被他拽到副駕駛這片來。
但最後白洋還是放開了,攥著一把空氣,卻又像熟練地撫弄過什麼。他很想喘氣,頭三番四次地低下,扭開,兩個人的面板都那麼幹澀,擦得帶血了一樣。
而唐譽還沒有撒口,血腥味已經進了他的嘴。
他的一隻手攥著白洋的後頸,像是要把這個人完全開啟,然而貫穿始終的還是走馬燈一樣的回憶。腦袋裡剎不住閘,那些畫面因為記得太清晰所以展示得太順利,裹挾著按耐不住的蟬叫聲和加油助威聲,不知不覺填滿了他整整的4年。齒尖碾磨,那些運動場上的記憶變得很激烈,刺激著他的雙眼。當跳高隊被留學生運動員欺壓時,他頭一次主動用了權力。
充滿銅臭的人,精明市儈的人,不肯服輸的人,從跳高竿上一躍飛過。脖子像天鵝一樣彎曲下去,嘴角微微上挑,從來就知道自己有多好看。
吻痕已經不能滿足了,唐譽感覺到白洋在推他,時間不多了,什麼都不夠。唐譽品嚐著血的滋味,一剎那像是什麼都聽不見了,一剎那像是又什麼都聽見了。隨即那些聲音全部變成了緊繃的情緒,變成了沉默的聲音,嘶啞著衝向他眼白中的紅血絲,再從眼睛裡猛烈地一跳而落。
一滴淚水頃刻間被白洋的隊服領口接住了,又吸收進去,彷彿從來沒有掉下來過,還是那麼幹澀,乾燥。
白洋的思緒在猛然起伏,不知道為什麼,在這一秒鐘裡他的一顆心有了失重的錯覺。跳過那麼多高度,這一次最難受,心臟直接掉在了地上,摔得心肌發麻。他的脖子都快被勒斷了,但是也沒有喊停,只是遊走的情緒在神經裡震顫。他按下唐譽的肩膀,騰出的右手像是要摟住他的腦袋。
白洋又一次低下了頭,用力地皺了一下眉頭。他寵得有點過分了,深深地喘著氣,再無奈地抬起來,張了張嘴,再閉上。幾次三番之後他特別沒轍,只能不斷提醒自己,不斷加固某種情緒,不允許宣洩。他聽到了那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地剪著什麼,手臂環攏著痛苦的溫存,然後原本要伸向唐譽的手伸向了自己的面頰,將一滴淚水順著太陽穴自下而上地擦掉。
() 他從不允許面頰上有淚痕這種東西留下。
他可以咬住唐譽的耳朵,就如同他做過很多次的那樣。但是這最後一次咬住了他的助聽器。
等到唐譽鬆開嘴,他的牙尖上還帶著一點淡淡的血跡。
“艹,你屬狗的吧!”白洋哈哈大笑,捂著脖子找紙巾,“我下車了!”
“親密付和親情卡記得解綁,別偷著花我錢。”唐譽笑著擦了擦嘴。
“花就花了唄,你家大業大的。”白洋擦了擦脖子上的血,指著車門,“幫我開鎖。”
“你不會回頭看我吧?”唐譽笑著按下按鈕,聽到了副駕駛的門鎖被自己親手開啟了。
“滾蛋吧,我他媽傻逼啊我還回頭?”白洋親手開啟了車門,一隻腳已經踩到了地面。
“這回……”唐譽突然又說,“關車門的時候,別那麼用力。”
“知道了。”白洋擺了擺手,這回是真的要走了。他的兩隻腳都從唐譽的車裡出來,踩在了柏油路面上。他沒有回頭,只是在關門的時候慎了一下,而後輕之又輕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