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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練的輸入號碼,完了遞給她:“按號碼1就是我的私人電話,不管有什麼事,我希望你能在第一時間通知我。”正說著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他低頭瞅瞅號碼,一轉身去了陽臺接電話,從陽臺門邊一方小格子窗望過去,他邊講邊微笑,樣子很放鬆也很……似是溫柔,他笑的時候襯衣領上方的喉結微微顫動,這也是櫻木子所不熟悉的他的另一面,卻看的很難過,他好像很開心,她卻很難過。
梁景生走後她坐在沙發裡發怔,翻出手機電話簿,上面很簡單倆字兒“大哥”,她抬起頭,又看著門口嶄新的鞋櫃,忽然想起梁景生不久前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們是一家人。
沒過幾天就接到梁景生打來的電話,說是選了日子,把梁齊的骨灰送往公墓。
去往公墓的路很遠,她依照家鄉的習俗穿著黑色的套裝,挽起的發邊別了一朵小白花,她的懷裡就抱著那隻冰冷的盒子,盒子上,攤著梁齊微微笑的照片。空間極大的商務車裡就坐著梁景生還有他的幾個兄弟,都是沉默不語,淅淅瀝瀝似是沒完沒了的小雨昨天就停了,可天空依然陰霾,到了公墓,霧氣更濃,整片的山頭都隱在霧裡模糊不清,青石板的臺階上很潮溼,小鐘的女朋友蘭蘭一手抱著巨大的花束一手挽著她的胳膊,腳步踉蹌卻還是走到了梁景生為梁齊準備的墓前。
梁景生請來似是做法超度的人,不是和尚也不是道士,她默默的看著他們把裝著梁齊骨灰的小型棺材送進又深又潮溼的墓|穴,梁景生和他幾個兄弟用鐵鍬把溼溼黏黏的土一點一點灑在漆著金色的棺材上,棺材便在視線中一點一點的消失,從此以後,他便長眠於此入土為安,她再也見不到摸不到,感覺不到,每個人都很安靜不說話,遠遠的也有人在拜祭,這裡就連空氣也都充滿了悲傷,她哭倒在墓碑前,黑色碑面上樑齊依然笑盈盈地看著她,彷彿不能明白她為何要如此傷心……
第四十九章
讓櫻木子沒想到的是,從公墓回來梁景生把她送回家,可小區裡卻多了達也。
她還沉浸在傷心裡根本沒抬頭,而梁景生唬著臉卻開始冷笑,她一扭頭,達也竟然大搖大擺走過來,也不看滿車要殺人的眼光,只對櫻木子說:“我們能私下談談麼?”
她搖搖頭,對這個如同神經了一樣的虛偽男人厭惡極了,她要走的時候他忽然說:“我沒有想要辭退你的意思,為什麼要辭職?辭職了,誰來照顧你?”
她沒聽見似的往樓道里走,卻聽見身後傳來陰側側的聲音:“我說哥們兒你怎麼就不長記性呢……”然後是糾纏成一片的混亂聲音,她知道梁景生已經惱了並不敢回頭看,直到了進了屋門悄悄的扒在窗臺往下瞧,樓下卻一片安靜,車子連同達也一起消失不見,她不敢找人問只當沒發生過,達也卻在以後的日子裡再也沒有出現或是時不時的來打攪一番。
日子就在她嗜睡間悄悄溜走,她都不知道原來她這麼能睡,常年養就的生物鐘習慣失去了作用,早上根本不會醒,往往睜開眼便是中午了,吃過飯沒一會兒就又瞌睡了,怕沒了營養,她總是吐了吃,吃了吐,然後再吃,等胃口漸漸好了,她才發覺腰身早已胖了一圈兒,對著鏡子照了照,身上的衣服還是梁景生讓人送來的,裹在身上就像是偷來的那般不合身,臉上的面板像是抹了油般光滑瓷亮,尖尖圓圓的小下巴又堆積了一層,她嘆口氣坐在床上,心想這麼難熬,自從上次達也不見了後梁景生也跟著消失一段時間,除了他遣人送來一些吃的用的,只在上次去醫院產檢的時候他才露了一面,卻都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雖然紀雲經常來看她,可她卻感覺非常寂寞,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不充實,常常跟寶寶自言自語,什麼時間才能見到寶寶?
她伸出手摸了摸小腹,又硬又瓷實的一小塊兒,上次去產檢,本來跟司機約好了時間,可下了樓才發現車內竟然坐著梁景生。產檢很麻煩,消耗了幾乎一上午的時間,而梁景生十分耐性的坐在檢查室外等著,聽醫生說要查胎心時他可能也是好奇,一點也沒有避嫌的意思,竟然進了產檢室,醫生也許誤會了還笑盈盈的說:“聽,寶寶的心跳多活躍。”
一點也不似大眾那種呯咚,呯咚有節奏的頻率,而是咚咚咚咚又快又急,聽到寶寶的心跳聲,櫻木子打從懷孕以來第一次山洪暴發似的湧起一股女人天生的母性,氾濫的不像話。她很激動,差點掉眼淚,她的身體裡肥育著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而這個小生命就是她以後全部的希望她的天,一直過了很久,只要想起那激動人心的一幕,她總要擦擦溼漉漉的眼睛,她更小心,就算沒胃口也是逼迫自己儘量吃,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