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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跟秦延山離婚之後,這麼多年來,張豔還是第一次回到黑泉社群。
張豔這次來,是想讓秦墨參加她和倪大生的婚禮。
倪大生雖然裝作表面平靜,但易遙看得出來,秦墨堅持了這麼多年,倪大生其實也一直在堅持著事情會有破鏡重圓的一天。
見張豔遲遲開不了口,秦延山走到秦墨旁邊,拍著秦墨的肩膀說:“女兒,爸爸也想讓你去,這麼多年你媽媽也不容易,這麼重要的時候,你不去媽媽會遺憾一輩子的。”
秦墨還是不肯:“她有什麼好遺憾的。我不去。”
秦延山不想強逼女兒,可張豔也很為難,他再想說話的時候,秦墨已經摔了筷子,起身衝著秦延山和張豔吼道:“你怕遺憾一輩子,你們什麼時候考慮過我的感受?”
秦墨憤怒離場,留下秦延山和張豔顯得更加尷尬。
易遙從張豔那裡瞭解到了一些情況,她現在已經不可能再從張豔的角度考慮問題,但還是追上了秦墨。
兩人在山頂的斷崖旁邊坐了很久,易遙突然起身把旁邊的石頭丟下懸崖:“去他孃的,我們不去,憑什麼讓那幫人痛快苦了自己,姥娘又不是聖人憑什麼犧牲小我成全大我?”
看易遙一臉暴躁的樣子,秦墨忍不住笑出了聲。
“演,接著演。”
被秦墨戳破,易遙也不覺得尷尬,笑著湊到秦墨旁邊:“秦墨,我說的是真的,你不想去咱就不去,我想明白了,不就是一個破婚禮麼,少了誰他們照樣過。”
秦墨立馬翻白眼:“你到底是來安慰我的還是讓我糟心的?”
易遙笑了笑:“反正倪家老太太也不想你去,你不去他們更舒服。”
秦墨一愣,一臉不可思議地問易遙:“張豔敢違背老太太的意思?你別逗了。”
易遙不再開玩笑,跟秦墨說:“我說的是真的,倪家老太太不希望你去,張阿姨也亮明瞭態度,婚禮你不參加她不會跟倪大生結婚。”
“真的?”
“真的,騙你我是小狗。”
晚上,張豔還是找到了秦墨,母女倆第一次很認真地對話。
“秦墨,如果你真的不願意的話,媽媽可以不跟倪大生結婚。真的。”張豔一臉認真地說道。
秦墨本就不是一個強硬的人,這麼多年渾不懍的樣子都是她故意裝出來的樣子,她以前犯渾父母還會有所顧忌,可現在秦墨已經漲到了,張豔也已經跟倪大生到了要結婚的程度,她再繼續下去似乎也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你肚子裡真的是男孩?”秦墨突然問張豔。
張豔臉上總算浮現出一絲釋然:“對,男孩。已經檢查了好幾次了。如果不是男孩,倪家老太太也不會這麼快改變態度。”
秦墨沉默了一會,還是說道:“我可以去,但讓我祝福你們,我做不到。”
說完,秦墨起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秦墨最終還是答應了。
那天晚上,秦墨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場,在易遙面前毫無遮掩地痛哭。
易遙也感到撕心一般的疼痛,但同時也有欣慰。秦墨這樣的性格,她能在易遙面前釋放自己,那其實已經代表著秦墨對易遙巨大的信任。
只是誰也沒有意識到,秦延山的內心已經崩塌。
一個手藝人對傳統觀念的堅持是別人無法想象的,秦延山一直認為手藝和家庭一樣,都應該從一而終。
離婚這麼多年,秦延山一直沒有再婚,他心中的執念其實一點都不比秦墨少。
兩天後,秦墨真的去參加了張豔的婚禮,作為秦墨的朋友,易遙和張濱也去了現場。
只是秦墨最終還是沒能堅持到最後,給兩人隨了份子錢,見證過婚禮現場之後,秦墨一行人就回到了黑泉社群。
張豔和倪大生舉辦完婚禮的第二天,趙德發和秦延山之間的矛盾終於爆發。
趙德發之所以在黑泉社群待了這麼久,表面上看是為了考察黑泉社群的竹編產業,其實更重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壓低價格。
這幾天的時間趙德發已經基本弄清了秦延山的處境,現在秦延山手上的訂單量已經只夠支撐到下個月,沒有趙德發的訂單,黑泉社群就會陷入癱瘓的狀態。
所以,趙德發有壓價的資本,就一定會把價格壓到最低。
中午吃飯的時候,老張叔還在賠笑似的跟趙德發談價格的事情,可趙德發態度堅決,一分錢都不肯再加。
誰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