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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找到這裡了。
很快一碗餛飩先上了來,“您先吃著,過會兒在給您下另一碗,不然都泡爛了。”攤主媳婦臉上掛著笑,把魚肉餛飩端了上來。只石初櫻瞧著她差不多伸進湯裡的大拇指,好心提醒道:“大娘,您的手指頭偷吃我的餛飩了!”
“撲哧!”一聲,邊上的幾個吃客憋不住笑出了聲,連忙低下頭,掏出帕子擦嘴,順便躲開攤主媳婦灼灼的目光。
“對不住,對不住,哎,小姑娘一看就是個講究的,這就給您換一碗,唉,真是個講究的人兒!”
那媳婦一臉通紅,狠狠白了幾個發笑的吃客一眼,一扭身子把餛飩端了回去。因攤子就支在外頭眼皮子底下,石初櫻倒也不怕她吐口水、挖鼻屎什麼的。
石初櫻慢悠悠地數著餛飩吃,眼光偶爾掃一下四周。心裡嘆息一聲,當年這對攤主還是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兩個人把攤子打理得也是十分清爽的,攤主娘子更是面嫩,說句話也會臉紅。吃食什麼的也是乾乾淨淨的。
如今七八年過去了,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果然是歲月無情,也難怪人們都愛憶從前了!
石初櫻心不在焉地吃著餛飩,偶爾往遠處掃一眼。果然,等她吃到第十二隻餛飩的時候不遠處蹭過來一個男子。
這人三四十歲,一臉的憨厚相,身上穿了一件灰布的舊棉袍子,一雙皂面的棉鞋也幾乎磨得幾乎要漏出棉絮,頭上戴著個包巾。他抄著兩隻手,嚅囁著慢慢站到石初櫻面前。
“姑娘,在下胡大,叨擾了!”他拱著手,朝石初櫻打了個躬,靦腆又忐忑地開了口。
石初櫻抬頭,打量了他一眼,皺了下小眉頭,道:“這位大叔有事兒?”
“咳咳,是這樣的。。。在下、在下,想把祖傳的玉佩找個相托之人。。。不知姑娘有沒有興趣。。。咳,在下,實在是急著用錢。。。”
胡大為難地開了口,不安地搓著手。眼神兒卻無意似的掃了攤子上的眾人一眼。食客們都悶頭吃東西,好像沒聽到一樣,連攤主夫妻也一如平常。
石初櫻不屑掛在臉上,瞄著他道,“就大叔你?您都這麼窮了,哪能有什麼好玉佩?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信呢!”
姑娘,人家江湖人不信也不會這麼直白說出來的,這太得罪人了。
不過,顯然這位憨厚的胡大叔並不介意,他只略顯委屈地垂下頭,腳尖搓著地,半晌才說道:“都是我沒本事,把家敗光了,如今只剩這點祖上的東西了,要不是吃不上飯了,家裡還有高堂和幼子,我也。。。”說著,幾乎要哽咽起來。端的感人。
石初櫻好似也受了感染,放下勺子道:“那,你拿出來瞧瞧吧!”
那胡大眼裡立刻有了神采,當下急切地說道:“在下倒未敢帶著身上,不過,我家就在不遠,不如您隨我去看看?”
石初櫻立刻擺擺手,“我娘說了,孤男寡女的不合適。不行,不行!”
說著又低頭去數餛飩吃。
胡大微微掃了下四周,朝遠處飄了個眼神過去,見到樹根下一個身影一閃消失了,才思量著開口道:“對不住,對不住,是我冒昧了。倒是我師兄開了個小雜貨鋪子就在廟邊上,人來人往的,倒是可以在哪看。”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本姑娘就隨你去瞅瞅。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可不一定買哦,你要是硬賣給我,我的寶劍可是見過血的!”石初櫻為了顯示自己也是個警惕之人,還拍拍腰間的‘碧瑤’劍放了幾句狠話。
“哪能啊,瞧您說的,能跟您幾個善緣也是好的。”胡大欣喜地搓著手,滿臉都是感激。好似真個找到了買主一般。
石初櫻起身,往桌子上扔了十幾個大錢兒,抬腿往外就走。那攤主媳婦見了喊一聲,“姑娘,這還有一碗餛飩沒吃吶!”真若是不要了給句話,她倒樂意自己吃,反正付過錢的了。
“不吃了,裡頭有水粉味兒!”石初櫻頭也不回跟著胡大走了,還隨風送過來一句話。
“這、這可是說的什麼話!”攤主媳婦都快要生氣了,什麼叫水粉味兒?難不成這姑娘是狗鼻子?
攤主媳婦也不過三十幾歲,長得也不老性,常年熱氣燻蒸的,皮子還比一般同齡的女人嫩些。
見她憤憤然地嘟囔著,邊上的一個大漢哈哈笑道:“張娘子,我不嫌棄你的水粉味,來來,這碗我買啦!”
他可是瞧見張娘子先前特地到屋子裡塗脂抹粉去了,出來的時候臉上那叫一個白!
“就是就是,我看啊,這胭脂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