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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年沒有鞭炮焰火、沒有大紅的福字、也沒有喜慶華麗的衣裙和熱鬧喧囂的酒宴,各家都只在自己家裡簡單拜了年,吃了頓團圓飯。
石初櫻他們府上也一樣。
好在今年府里人多,不但有了昭哥兒這個小不點兒,更有無名道長這個長輩在,也算是一個比較團圓的新年了。
石初櫻抱著兒子,兩代弟子到無名道長的院子裡給師傅(師尊)行了禮,祝賀新年。昭哥兒得了師尊給的一個錦囊當做壓歲錢。
石初櫻有些酸溜溜的。師傅身上超逸的天青色新袍子,袖口和領緣都繡了銀白色的祥雲,腳上是新鞋襪,都是徒兒親手做的,可師傅卻偏心了!
無名道長捋著長髯,含笑道:“。。。人不可十全十美,總得缺點什麼才好。你既得了兒子,就不能拿壓歲錢了。”
石初櫻倒不是非要那壓歲錢,就是不想把師傅分給別人,雖然這個別人是自己兒子。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爭寵啊。。。
年初二,出嫁的女兒回孃家,凡是在近處的都要走一趟。
這是楚漵第一次以人家姑爺的身份跟石初櫻回孃家人拜年,楚漵相當重視。管事們呈上來的禮品他親自一一驗看過,挑了又挑,選了又選,最後才定了下來。
此外,楚漵還另有孝敬:給岳父準備了一幅棋,棋盤是香榧木的,棋子是雲石子,算是棋具中的精品;給岳母的是親手獵的兩張銀狐皮子,特地射了眼睛,難得的十分完整。
初二一大早,一家三口也浩浩蕩蕩地往槐樹衚衕去了。
馬車咯吱咯吱轉過巷子口到了正街上,雖然沒有熱鬧的鞭炮聲,但小孩子們的嬉鬧聲卻不絕於耳。石初櫻聽著不覺一笑,去年這個時候她還無處可去,無聊的要命,今年已經帶著兒子和丈夫也加入到走孃家的行列裡了。
想著有半個多月沒見爹孃和哥哥姐姐了,石初櫻心裡還是很惦記的,沒找到人的時候她一般避免去想,找到了就難免牽掛在心上。
不過想來今年爹孃也能過一個輕鬆的年,雖不能喜慶,卻真正的一家團圓了。。。
耳邊車馬人語漸響,石初櫻掀起窗簾一角,朝外頭看去,大街上一輛接一輛的馬車、騾車都收拾得乾乾淨淨,連趕車的都穿戴一新滿面的喜氣,而絕大多數車邊上,都跟著個一身嶄新的男子。
石初櫻抿嘴一樂,瞅了外頭騎著馬跟在旁邊的楚漵一眼,這個也是一身新衣,都是傻女婿回門呢。
楚漵似有所覺,也居高臨下地瞟了過來,看到石初櫻露出的小手和正俏皮地眨著的眼睛,不由含笑一挑眉頭。
“傻樣!”石初櫻笑著白了他一眼,心裡卻甜絲絲的,有些臉上發熱,便轉身抱了兒子湊在窗邊看熱鬧。
今天走孃家的實在不少,這一路上楚漵就碰上了五六個熟人,都是陪著媳婦帶著孩子走外家的。
石初櫻聽著楚漵跟人說話的得意勁兒,突然想到好像從來沒聽說過楚漵的外家。。。
石初櫻不由心思轉了轉,楚漵沒提,還是不要問的好。或者跟大嫂劉氏套個話?
這般胡亂想著,車廂被楚漵敲響:“前面就到了!”
石初櫻趕緊把昭哥兒給檢視一番,還好沒有尿溼,直接裹緊了包被,搭上一個厚實的銀鼠皮裡子的斗篷也就是行了。
石初昀帶著王氏、忱哥兒還有石初禾,早早等在了大門口。前頭巷子口有腿快的小廝飛跑著來報:“小姑奶奶一家就到了,已經轉過巷子口了!”
他跑得太快,帽子都歪了,一隻手扶著還喘著大氣。管事的看了主家一眼,正想斥責他一聲,石初昀卻輕輕搖道:“不必,過年圖個喜慶。”又賞了小廝一串錢,小廝高興地連聲謝了。
馬車緩緩靠近,楚漵先下了馬,早有小廝過來接了過去。他親自打起車簾,石初櫻把昭哥兒先遞了出來,奶孃趕緊過來接了,石初櫻才扶著楚漵的手下了車來。
王氏看著小姑子夫妻恩愛,心裡止不住的往外冒著酸水兒,曾幾何時,她也有丈夫如此呵護著,只是那時候吃的糙米,穿得布衣,讓她心有不甘;如今倒是吃得好穿得好,卻沒有了那溫言細語之人。。。
她心下黯然,卻還得打起精神來,這個小姑子是萬萬不能得罪一分的!
一行人互相拜了年,管事的帶人卸禮品,石初昀和石初禾分別招呼著楚漵和石初櫻往院子裡去。
“爹都出來看了三回了!”石初禾抱著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