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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初櫻怎麼也沒想到眼前會是這幅場景。

整個宅院裡明的、暗的不下幾十個護衛,房頂、樹杈、屋樑、牆角、草叢、花樹,假山石橋,幾乎每個地方都被嚴密的控制了起來。

甚至不用精神力石初櫻都能感受到一股股強大的氣息。

都是高手啊!

正房的門簾子一挑,裡面迎出來個錦衣的男子,那人抬頭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感覺到了時光的停頓。

石初櫻覺得吧,男人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身軀凜凜,相貌冷峻,目似寒星,劍眉入鬢;寬肩緊腰,骨健筋強,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吐千丈凌雲之志氣。觀他有二十四五年紀,氣息綿長輕微,步履輕捷穩健,是個練家子。

顯然,楚漵也在觀察石初櫻。

今天出門,石初櫻穿了一身淺綠行裝,紗羅衣裙下面是緊身窄袖的銀白軟羅裡衣和束腿褲,腳上

蹬一雙雲谷蔑的短靴,頭上挽了個道髻,插了一根寶光瑩瑩的簪子。耳朵上垂著兩個指肚大小的,同樣寶光瑩瑩的耳墜子,隨著身形輕輕晃動著。

楚漵只看見眼前走來一個仙氣盈盈的小仙女,踩著雲朵,漫步朝他走來,微微一笑,便光華燦爛,令人目眩神迷。

直到被拍了一下才恍過神來。那引路的錦衣侍衛拍拍楚漵的胳膊,低聲道:“李大郎帶著那賣藥的姑娘來了。”

楚漵上下打量了兩人一回,驗過腰牌,才把兩人帶進了室內。

進門是個正廳,裡面坐了不少錦衣之人,看樣子也都是一夥的,轉過一道碧紗櫥,裡面是個偏廳。

屋子裡一股子藥味,也聚了好幾個大夫,有的在擺弄藥材,有的在查醫書,有的在憑窗眺望。

楚漵穿過偏廳來到一個落地圓罩門前,石初櫻他們被阻了腳步。楚漵單獨進了裡面,不一會兒,他轉出來,示意二人進去。

圓罩門裡面似是一個書房,靠窗一張書案,案上文房四寶齊備,桌上還立著一隻花瓠,裡面供著幾隻含苞的水芙蓉。

一張官帽椅,四個矮凳,另有一張羅漢床列在牆邊,上面凌亂地堆著幾個靠枕和一條薄被,顯然是有人睡的。

楚漵走到羅漢床後,在牆上按了幾下,牆面突然開了一道門,石初櫻被楚漵帶了進去,李大郎被留在了外面。

這般神秘的病人也引起了石初櫻的好奇。

只是一進門就被一股沖鼻的藥氣嗆了個正著。

“啊嚏’,石初櫻不妨打了個小噴嚏,她不由怨恨地瞪了楚漵一眼。這人,也不提醒她一下。這就怪上了。

楚漵被她莫名瞪了眼,也很冤枉的,他們這些人都習慣了這藥氣,也沒想到不是?

反正石初櫻認定是他不好了。兩個人眉眼官司這就打了一回。

楚漵也不知怎麼就心虛了些,也不在拿調,直接領著轉過一道簾子,石初櫻這才見到了‘病人’。

這是一個大漢,只不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頭髮束在頭頂,衣裳鞋襪整齊,一張臉棕黑腫脹,雙目緊閉。

只有淺淺的呼吸表示這人還活著。

椅子上站起兩個人來,一個身材消瘦的老者,一個是面帶憂色的中年男子。他們看向楚漵,又看看石初櫻。

“這就是那採藥的姑娘,石姑娘。”楚漵簡單直接的介紹道。轉而,又對石初櫻道:“不滿石姑娘,我們這位兄弟就是病人,無論如何請姑娘看看。”

石初櫻站得有半丈遠,凝神觀看了半晌,只覺得這人是真的不好了,而且還是非常不好。

“拿幾條布巾子來!”她看了看屋裡的幾人,微微皺了眉頭。

楚漵等人都微微楞了楞,但還是揮了揮手,便有下人去取來了幾條繃布一樣的布條來。

“這邊暫時沒有布巾,怕急著用,繃布也是新的,不知道行不行?”那小廝忐忑地望著石初櫻,生怕被吃了似的,又嚅囁道:“要是不合適,小的這就去再要找。”

“行了!”石初櫻揮手,自己拿了一條,把口鼻圍了起來,在腦後繫了,又白了楚漵一眼,“你們也都繫了!”

什麼人膽子最大?無知的人膽子最大!什麼都不護就敢跟這樣的病人呆在一處,嘖嘖!

幾個人有些傻眼,沒哪個大夫說這病會過人吶?心裡一陣發顫,還是紛紛拿了布巾繫上。

“誰來說一說這人得病的經過和情形?”石初櫻悶悶地說道。

那中年男子看了老者一眼,見後者微微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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