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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樹。因為要扶著那顆聖誕樹,我被安排在一輛小貨車的後備廂裡。也不知道在這個大上海繞了多久,終於到了虹橋機場。我因為被搖晃的難受,恨不得立即跳下去。門一開啟也沒有注意路邊有沒有人就跳了下去。
我突然跳下去,使得正走在車邊的蘇縵嚇了一大跳。其實,我自己也嚇到了,可卻是被蘇縵的驚嚇聲嚇到的。我見著她沒事的樣子,歉意的笑了笑。連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也不知道我突然下車會有人在車後面轉過身來。所幸是沒有任何的撞傷。
我不是蘇縵以為的沒有認出沈巖,只是因為同學暈車在前面說是吐了而見蘇縵並沒有什麼,就沒有打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沈巖,哪裡有那麼容易讓人忘記啊。蘇縵。
1999年12月24日 內羅畢
我很想念巖。可是… 可是我不能給他打電話。我害怕自己沒有足夠的意志力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裡生存。今天平安夜,去年我有答應巖研究所畢業就嫁給他的。可是,是我失約了。
巖,等我回去我一定做你最完美的新娘。
那時的蘇縵,也許根本想不到自己會在第二年的這個時候離開這個世界。我靠在書桌的擋板上,心慢慢的平靜了下來了。我也許和沈巖一樣,無法忘記2000年的平安夜和那個平安夜裡發生的一切。 。 想看書來
Chapters 12
新一個千年的人們總是特別的興奮,特別是在這個能令人狂歡的節日。我回到自己的家鄉已經快大半年了。回來做了畢業設計之後,我就沒再回上海的公司上班,按我們老師的話來說,我是浪費了學院對我的培養,損失了一個進駐大上海的機會。我可以想象她是多麼的失望。可是,她的失望與我有什麼關係呢?我已經結束了學院與我之間的關係。
回來之後在鄰市的一家公司做著銷售內勤的工作,這個工作與我學了三年的旅遊管理一點關係都沒有。可就正是因為這個工作,我再次見到了那個我以為叫嚴紹,而事實叫沈巖的男人。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大半年中,我常常因為這個叫“嚴紹”的男人出神。有時,甚至會覺得自己第一次的猜測是正確的。他的確有可能是逃婚的,要不然,怎麼會在機場遇見他和一個女人推著那麼一大堆行李在一起呢?但更多的時候,我腦中只是閃過那沒什麼表情的臉和冷冷的聲調。
我想我是無法忘記我對沈巖說的第一句話的,我說:“剛剛我們林總稱您為沈先生,我以為你姓嚴呢。”20歲的時候是不知道這句話所能表達的意思還包含,我這大半年都還記得你,不曾忘記你的。他輕笑出聲,轉過臉看了我一眼,又繼續集中注意力開車。就這樣因為公事,我常要往反我公司和他們公司之間。常時我們林總會讓我搭他的順風車,一來二往我們也就熟悉了一點。慢慢才知道他姓沈,不姓嚴,單名一個巖字,因為是個子承父業的二世祖大家習慣稱巖少。
聖誕夜拒絕了同事同學的邀請,我還是不太習慣大家過分的熱情。一個人穿著加長的羽絨服慢步於海邊,不遠處海岸邊上喧鬧聲與這邊片海域已經形成了強烈的對比。但我想,喜歡像我這樣的人必經是不多的。我依久可以享受海邊此刻不同的美麗。
“子語”
身後傳來的聲音,讓我不太敢確定是不是真實有效。我轉過身,看著十米開外的沙灘上坐著一個人。而這個聲音,讓我覺得像是沈巖的。可我仍是不太敢確定,因為那身影過於蕭瑟和悲涼。
今日想起來,如果,如果我是30歲的時候遇到這個男人的話,我應該能明白自己是不應該過去。可是20歲時太好奇,不懂這些。
“巖少?”我走到他身旁,確認了坐在沙灘上的人就是這個平日裡不苟言笑的沈巖時,我很是吃驚。他抬頭看了看我,又把目光轉向海面。我學著他的樣子,坐了下來。12月的海灘很冷,我不知道他在這裡吹了多久。也不知道他還打算在這城吹久。其實,我是知道我不應該坐下來的。可是,見到這樣的他,我的心就開始有些不能由理智做主。
“你知道有種病叫昏睡病嗎?”他看著已經坐在他身邊的我,仍是沒有什麼表情的問道。
“昏睡病?”我搖了搖腦子,是一直睡覺的病症嗎?我不清楚,所以只好誠實的搖了搖頭。
“它是一種叫做錐蟲的寄生蟲感染造成的疾病,流行於中部非洲。14世紀,馬裡國王Mari Jata就染上了這種疾病,昏睡大約2年後死亡。這是較早的昏睡病例。幾個世紀後,西方殖民者把貿易拓展到西部非洲時,發現了這種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