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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明月湖格外的熱鬧,太子一黨,明王一黨,武王一黨難得都聚齊了出遊,明明暗地裡較著勁,偏偏面子上卻維護得極好,走哪兒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
此時距離每年桃花節結束僅有短短几日時間,差不多到議親年紀的姑娘小夥兒們都會找足了理由出遊,若能遇上知心人,倒也不失為一段良緣,若是沒能遇上,只道是緣分還未到。
因此,星殞城內大大小小的,無論是官家,還是世家,又或是商家,嫡出的庶出的公子小姐趁著這幾日往來於明月湖畔,各家都報著什麼樣的心思是不言而喻的。
宓妃一行人來得有些晚,剛下馬車就遇到找茬兒的人,聚在一起圍觀的公子小姐們身份說高不高,說低倒也不低,真正有身份的人倒全都乘坐了畫舫飄在湖上吟詩作畫賞景去了。
馮家建在明月湖的酒樓取名叫作【如意酒樓】,地理位置佔得極好,遠遠望去彷彿就與湖水連成一遍,有如從明月湖裡冒出來的一樣,三面環水僅一面連著陸地,很多人即便不來遊湖,也喜歡在如意酒樓包上一個雅間臨窗看景,順便品品香茗,嚐嚐美酒。
三樓最大景緻最好的雅間內,鄭天佑一臉灰敗之色的走來走去,心裡就跟提了七八隻桶似的,不上不下鬧得他不得安寧,整個人都心浮氣躁的。
尤其是回想起陌殤那高調的宣示,以及他對宓妃赤果果的維護,極其霸道的佔有慾,他其實也說不出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又酸又澀胸口悶得慌,難堪挫敗不說還倍感萬分屈辱。
在他看來宓妃曾是他的未婚妻,那就等同於宓妃是他的女人,雖然之後他揚言退了婚,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宓妃還是他的女人。
然而,陌殤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所有人,宓妃是他的女人,誰敢動宓妃一根頭髮,他就敢滅了誰。
那一刻,鄭天佑只覺自己被狠狠的煽了一個大耳巴子,又是驚又是疑,好半晌都沒緩過神兒來,等回過神時他整個人都被濃濃的屈辱感給包圍了。在鄭天佑看來,陌殤那是故意在打他的臉,可他又哪裡知道,即便因著他傷宓妃至深,陌殤卻半點都沒將他放在眼裡。
於陌殤而言,說得不好聽一言,他鄭天佑算個屁,怎就值得他放在心上。
“楚宣王世子看似溫柔平和卻是個喜怒無常隨心所欲之人,他的心思最是難以琢磨,我該如何脫身?”如果說自衝動當眾退了宓妃的婚之後,鄭天佑是真心覺得自己做錯了,曾有過悔過之心的,那麼在之前的兩次碰面後,他對宓妃的感覺就完全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
看到宓妃的時候,他想上前卻又忍不住後退,想要對她說些什麼最後卻又相對無言,有時候這種感覺真的能將他給逼瘋。常言道英雄難過美人關,鄭天佑模樣長得不差,才學亦是不錯,再加上有個國公府世子的身份,典型就是一個官二代,傾慕他的女子自是不少,少不得也是個自視甚高,相當自負的傢伙。
眼看著宓妃猶如破繭而出的蝴蝶振翅高飛,男人的劣根性也就冒了出來,總覺得即便他不要宓妃,那宓妃也是他的女人,著實見不得有別的男人為宓妃出頭,故,陌殤高調對外宣稱宓妃是他的女人,鄭天佑就有種宓妃紅杏出牆給他戴了綠帽子的感覺。
“不行,我要趕緊離開這裡回府,不能坐以待斃。”鄭天佑自言自語的走到雅間門口,剛要伸手推門又猛然醒悟過來,外面守的人乃是陌殤的人,怎麼可能放他離開。
轉身走到窗邊,看著由遠即近行駛回來的巨大畫舫,想到裡面坐著的人,鄭天佑心下稍安,至少有畫舫裡面的人在,楚宣王世子就算再怎麼想動他,也會仔細的惦量惦量。
更何況,女子的閨譽何其重要,宓妃的親兄長跟表兄表姐都在場,剛才沒有出聲制止陌殤許是跟他一樣,都被陌殤那番話給驚著,是以才沒有跟陌殤正面對上。
要是一會兒陌殤再宣揚宓妃是他的女人,以溫家兄弟和穆家兄弟對宓妃的維護,肯定會跟陌殤動手,屆時他……
不得不說鄭天佑想得其實挺好挺對的,只是他錯算了溫家人和穆家人究竟是有多麼的護短。
在溫紹軒幾人的眼裡,陌殤既然是自家妹妹喜歡的男人,那麼陌殤就是他們的自己人,自家人想怎麼教訓就怎麼教訓,但在對敵的時候,拳頭卻是要一致對外的。
故,衝著陌殤今個兒說的話做的事,溫家兄弟和穆家兄弟的的確確對陌殤記恨在心,但在收拾鄭天佑這件事情上,他們跟陌殤可是站在同一條線上的,誰叫鄭天佑是他們共同的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