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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愧是安平和樂郡主身邊的大丫鬟,這番話說得可真是漂亮,竟是一點兒錯處都挑不出來。”鄭天嬌看著氣場全開的丹珍,話既是對鄭天佑說的,又是對伺候在她一左一右的兩個貼身丫鬟說的,“看到人家的大丫鬟是什麼樣沒,你們都給本小姐學著點兒。”
兩個丫鬟低下頭,不敢在這個時候反駁什麼,只得連連應聲道:“小姐的教誨,奴婢們都記住了。”
“天嬌,你不該跟她比較的。”鄭天佑嘆了一口氣,之前他們的馬車被困在這裡,主動權卻握在別人的手裡,而宓妃出現在這裡,沒有露面不說,單是一個丫鬟的兩句話,局面就奇蹟般的被扭轉了。
至少,現在的主動權已經握在宓妃的手裡,他們不會再處處受制於人。
這一點,不用別人指出來,鄭天佑從被撞壞的那幾輛馬車車主的表情上就瞧了出來,顯然丹珍的話,對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威懾力。
要說丹珍話裡的意思,可大可小,可輕可重,性質不同,處理的結果也會不同。
如果因發生馬車相撞事件而造成西城門交通堵塞,聚集了大量的百姓過來圍觀,只是一場單純意外的話,那麼被撞的車主就可以主動讓開道路,然後受害人與被受害人私底下協商處理賠償問題即可;
然,如果這場馬車相撞事件不是單純的意外,而是有心人蓄意為之,意圖藉此行其他不軌之事的話,那麼就更應該趕緊讓出道路,退到一邊去處理。
畢竟,丹珍已經說過了,安平和樂郡主無意多管閒事,只是急著要出城,這是惱他們擋了道。
要是他們乖乖的讓開路,讓郡主可以順利出城,郡主就全當什麼事情都沒看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隨便他們怎麼鬧都可以。
但如果他們仍是繼續堵在原地,作死的不讓開路,那麼就休怪郡主出手狠辣無情,收拾他們都不帶眨眼的。
按照木清打探回來的訊息推算,這場意外是那幾個富家公子哥為報復鄭天佑兄弟而設的局,地上橫七豎八翻倒的馬車,以及圍住鄭天佑兄妹吵得面紅耳赤的車主,就是那幾個公子哥僱來的托兒。
事情的起因,是流言。
只是讓宓妃疑惑的是,眼前這一幕,對方要警告的人究竟是鄭天佑呢,還是當作皮球踢到她面前來試水的?
“哥哥是覺得我不配與她相比麼?”鄭天佑的言外之意,鄭天嬌哪有聽不懂的,可她就是不服氣。
她就不明白皇上是看上宓妃哪一點了,難道就因為皇上重視溫丞相,所以就愛屋及烏的連帶著宓妃也一起疼,這才將宓妃賜封為正一品的安平和樂郡主,甚至還賜下金印金冊與封地的嗎?
“你該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哥哥是什麼意思?”
“天嬌,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哥哥是不是後悔退了她的婚?”撇開她對宓妃的各種成見與不待見,也不論宓妃的出身與背景,單就看宓妃這個人,如果她鄭天嬌是個男人的話,怕只怕也會情陷於宓妃的。
更何況,鄭天嬌看得出來,她的哥哥對宓妃是有感情,也是有感覺的。只可惜,那時她的哥哥對宓妃的感情還沒有深刻到他非她不娶,也還沒有意識到他對宓妃的感情有多深。
是以,外界的流言蜚語,貴圈裡冷嘲熱諷,家族裡的聲聲反對,都讓年輕的他,不成熟不堅定的他,情緒越過了理智,猶豫了,退縮了,放棄了,最終跟宓妃走到了退婚那一步。
待得他終於徹底失去之後,方才意識到自己割捨的是什麼,失去的是什麼,然而為時已晚。
他與宓妃,終是沒有可能再回到過去。
若說鄭天佑沒有後悔,就是他自己信了,鄭天嬌也是不信的。
異地而處,她若站在鄭天佑的位置,以他的角度去思考現在他與宓妃之間的關係,她也會後悔錯失宓妃的。
明月湖退婚之時,任誰也想不到,那一錯,便是一生,一世,縱然以付出生命為代價,時光都不可能再倒退到未退婚之前。
“悔與不悔,又當如何?”
悔,如何?
不悔,又如何?
現在的他,沒有後悔的資格。
即便他悔得腸子都青了,仍舊換不來宓妃的一句‘原諒’。
怕只怕現在的宓妃,恨他恨得要死,不惜一切代價的想要整個鄭國公府都為她當初所承受的屈辱付出應有的代價。
宓妃的原諒,鄭天佑不敢奢求,他只盼著宓妃對他的恨能少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