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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些已破損再也無法修復的之外,夕顏行宮一直都保持著最初的那般模樣。
與先皇相比,宣帝對夕顏行宮有著一份極其特殊的感情。
假如某天他不做皇帝了,倒是寧願長住於夕顏行宮,直到慢慢老去,直到葬身於皇陵之中。
宣帝將舉行賞梅宴的一切事宜都交由了太子去辦,他自己當起甩手掌櫃的同時,也是在暗中觀察自己這個兒子的實力。
雖然當初宣帝冊立墨思羽為太子,是迫於前朝幾方勢力的威逼而不得不將他立為太子,心裡也清楚他的這個兒子並非是為儲君最佳的人選。
但即便宣帝厭惡極了太子的生母龐皇后,連帶著對太子也有幾分的不喜,可看在太子到底是他親生兒子的份上,宣帝還是有心培養他的。
一國之太子,不是說立就立,說廢就廢的,如果墨思羽這個兒子能堪當大任,宣帝倒也並不反對他接任他的位子。
只可惜,他的這個兒子太過依賴太師府,也太過親近龐太師,讓得宣帝對他也越來越失望,原本抱著把他掰過來的心思,也隨著墨思羽的表現而日漸淡了下去。
一個依賴著外戚的太子,宣帝斷然是不可能把墨氏江山交到他的手中。
那樣的確是成全了他的這個皇長子,但他百年之後下到地底下也絕對無顏再面見墨氏皇族的列祖列宗。
然而最近,宣帝又發現一個新的秘密,他那個看似跟龐太師很親近的兒子,好像還藏著旁的心思,倒是沒有完全跟龐太師交心的樣子。
鑑於這一點,宣帝打算再觀察一陣子,好好看看他的皇長子跟龐太師那個老匹夫,究竟誰在利用誰,又究竟誰是誰的棋子。
如此,倘若寒王真有那麼一天,墨思羽這個太子倒也並非沒有可取之處。
且看,他們兩人誰的棋更高一招。
“啟稟太子殿下,皇上的御駕還有一刻鐘左右到達玉雪山下。”
墨思羽穿著一身杏黃色的儲君四龍紋蟒袍,衣領稍立,袖口外露,金色絲線繡制的祥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胸口處的五爪金龍張牙舞爪的好不威風凜凜,黑髮高束在黃金冠裡,襯得他精神抖擻,面冠如玉,高貴雍容,氣勢不凡。
“準備接駕。”
“是。”
目送穿著灰色鎧甲的侍衛領命退下,內務府分派貼身伺候太子的太監小鄧子湊上前在太子的耳邊低語了幾句,說完低著頭退後幾步,恭敬的靜待指示。
墨思羽眉頭擰了擰,臉色一變再變,最後歸於平靜,喜怒不形於色,心裡已是怒火沖天。
自打初三那日見過龐太師一面之後,墨思羽為了辦好賞梅宴這趟差事,當日下午便起程趕至夕顏行宮,力求在初六之前就將大大小小的事情安排得妥妥當當,不留瑕疵。
除夕宴上的暗流洶湧至今還歷歷在目,這趟差事也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容易,那麼風光,稍不留神就會捅出大麻煩。
墨思羽到底還是在太子之位上坐得久了,也曾跟前跟後在宣帝跟前學習帝王之道,為君之道,看待一件事情的眼界還是有的。
琉璃,北狼,夢籮三國在除夕宴上提出一同賞梅的要求,墨思羽對於他們暗地裡意欲藉著賞梅宴達成的目的就有了幾分猜測。
只是他一直都沒有想明白,相府究竟有什麼是他們三國共同謀圖的東西。
在金鳳國,墨思羽這個太子一直做得異常的憋屈,他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得不在這樣的環境裡苦苦的掙扎。
論出身,從一開始他就低了墨寒羽一頭,即便現在他也是嫡出,可在朝中那些老古板的眼裡,他仍舊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論才華,由不得墨思羽不承認,他是真的比不上墨寒羽。
論武功,即便他也夏練三伏冬練三九,騎馬射箭吃的苦頭不比墨寒羽少,然而,哪怕身中劇毒,墨寒羽依舊將他遠遠的甩在身後。
論聲望民心,墨寒羽做了什麼,不就只是少年征戰沙場,戰功赫赫麼,除此之外他還做過什麼,而他事事以民為重,為民請命,為什麼他們記住的仍是冷麵神一樣的寒王,不是他這個待民親和,溫潤儒雅的太子殿下。
唯一讓墨思羽覺得勝過墨寒羽的就是,他的母后活得好好的,乃六宮之首的中宮皇后,他的外祖家太師府比起已經漸呈衰敗之勢的韓國公府不知好了多少倍。
如此種種,都逼得墨思羽不得不親近龐太師,親近整個太師府,不然他如何能借助他們的扶持上位。
很小的時候,墨思羽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