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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盡職盡責的做好他吩咐的事情。
比如,替白氏包紮傷口。
明明因著樂公子之事,雲公子應該憎惡她面前這位驍勇侯夫人的,偏偏雲公子卻讓她替白氏包紮傷口,真真讓她想不明白。
“姑娘動手吧,本…我能忍。”
疼嗎?痛嗎?
她早就麻木了,失血過多也讓她精神恍惚,頭眩暈得厲害。
可她咬著牙堅持著,一定不可以倒下去。
“那好。”粉衣侍女垂眸掃過白氏的手掌,秀氣的眉毛皺成一團,暗道這女人可真能忍,姓龐的那些人也真狠,真冷血。
保養得宜的玉手,掌心之上正扎著一塊青花白瓷片,傷口深可見骨,將白氏的整隻手都染得鮮血淋漓極為刺目。
也幸得白氏不傻,沒有冒然將掌心的瓷片拔掉,否則她早就因失血過多而昏迷不醒了。
“奴婢要先拔出碎瓷片才能替你包紮傷口,如果實在忍不住,夫人就拿塊手帕咬著,以免傷到舌頭。”
“多謝姑娘提醒,我能忍。”痛過之後,她便徹底死心了。
往後誰為誰的棋子,就說不準了。
“但願你真忍得住疼。”話落,粉衣侍女就利落的動起手來。
她先是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白氏血淋淋的傷口,而後拿出鑷子夾住碎瓷片,果斷下手將其拔出,頓時,一股鮮血噴湧而出。
白氏疼得臉色白中泛青,嘴唇都給咬破了,她想這再怎麼疼,也比死好受多了吧!
掌心越是疼,她便越是恨。
仔細檢查白氏的掌心,確定沒有殘留的細碎瓷片之後,粉衣侍女再次為她清洗傷口,然後在她的傷口上用了止血散,金瘡藥,最後拿出白色的紗布替她包紮好。
“好了,切記傷口一定不能沾水。”
“多謝姑娘提醒,我記下了。”白氏感覺傷口雖疼,但這種疼比起之前那種疼,無疑輕鬆了好幾倍。
同時,她又不禁感嘆於這個粉衣侍女對待她良好的態度。
因著她父親的關係,就連她的婆家明知事情與她無關卻分分秒秒都在遷怒於她,反倒正應該要遷怒於她的藥王谷的人,反而待她態度親和,這是怎麼回事。
常年生活在算計與算計之中的白氏眸色深了深,原本很簡單的一件事情瞬間便被她給陰謀化了。
只是她也不腦子想一想,她的身上究竟有什麼是藥王谷看得上眼的。
救她,無非就是雲錦故意給龐太師一家添堵的罷了。
不然,她是死是活,幹雲錦何事。
“夫人是想呆在這裡休息還是回花廳?”
白氏一愣,抬眸看向進退有度,舉止從容的粉衣侍女,下意識的又咬了咬自己的嘴唇,目光掃過自己已包紮好的手掌,柔聲道:“可否牢煩姑娘代為通傳一聲,我。我想見見雲公子,或者樂公子也是可以的。”
順勢拔下自己髮間的一隻金步搖遞向粉衣侍女,白氏目露期望,生怕會被拒絕。
“小師妹,你怎麼看?”白氏不會知道,從頭到尾她的神色都盡數落在宓妃等人的眼中,哪怕是她一個細微的表情都沒能有幸逃過。
宓妃勾了勾粉唇,笑道:“白振國那個蠢貨竟然也能生出這麼有心計,有頭腦的女兒,莫不是基因突變?”
“什麼是基因突變?”雲錦樂風聽得一頭霧水,在宓妃偶爾從嘴裡蹦出來的新鮮詞彙面前,顯得他們很白痴。
“就是遺傳的意思。”
“我可不覺得這個白氏是遺傳了白振國那個蠢東西,興許是隔代遺傳。”樂風想起自己跟白振國那幾次碰面,真是分分鐘都讓他想要捏死他。
一副商人特有的精明嘴臉,滿眼全是算計,彷彿他在他的眼裡就是那有待估價的貨物,試問,樂風怎麼可能對他和顏悅色得起來。
更別提白振國一開口就暴發戶似的,好像自己擁有金山銀山,是個人就必須要給他面子,聽他話的模樣,簡直不讓樂風倒盡了胃口。
若非見他一次又一次都是為了自己女兒而求到他的面前,樂風對他才不會那麼好脾氣。
哪裡知道,他差不點就動了惻隱之心的人,竟然那麼噁心人,完全就是顛覆了他的認知。
非但如此,竟然還惹來了殺人之禍。
宓妃抽了抽嘴角,那什麼,他們現在不是來討論遺傳不遺傳問題的好麼,“這個女人心裡藏著秘密,又或許她的手裡還握著什麼底牌,三師兄小師兄你們誰去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