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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妃的那些舉動究竟是為了什麼。
要說他喜歡宓妃,對宓妃有意才一再送宓妃東西,又犯險入火海救她,可他對他們一家人的態度,想了想又覺不是那麼回事,溫紹軒就搖頭把自己的想法給否定了。
如果陌殤當真對他們的妹妹有意,不管怎麼著也會對他的爹孃,或者是對他們三兄弟親和一些才是,不然別說他們做哥哥的不會同意把妹妹交給他,就連爹孃都不會。
“既然咱們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楚宣王世子將妃兒帶到哪裡去了,大不了咱們就去守株待兔好了。”溫紹雲勾唇一笑,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二哥你的意思是…”
“紹雲說的也對,咱們去一趟寒王府,然後請寒王陪我們一起去楚宣王府看看,至於其他的容後再說。”
到底是打小一起長大的親兄弟,溫紹雲不過只是起了一個話頭,溫紹軒跟溫紹宇就明白他想怎麼做了。
兄弟三人一起出了紫竹院,溫紹軒招來一個小廝,讓他到觀月樓遞個話給溫夫人,說他們去了寒王府,晚上才會回來,讓她別擔心就離開了相府。
連著這幾日,穆國公府每天都有人過來打聽宓妃的訊息,原是想要瞞著穆老夫人的,結果穆昊宇兄弟在涼亭商量一起去楚宣王府看宓妃時,正巧被路過的穆老夫人聽了個正著,於是紙包不住火,只得坦言相告。
之後的一日一問變成了兩日一問,也幸好是有大家勸著,不然穆老夫人指不定就要搬去楚宣王府住著了。
楚宣王世子雖然美名在外,世人皆傳他溫柔無雙,實則他是個什麼脾性沒人知曉,堂堂王府又豈容他人前去放肆。
這廂兄弟三人剛走出相府大門,迎面就遇上了穆國公府穆昊宇兄弟三人的馬車,掀開車簾六人對視一眼,各自心照不宣,簡短的幾句交談之後,調轉方向就朝著寒王府駛去。
梨花小築
清新淡雅,溢滿清甜梨香的房間裡靜悄悄的,唯有那玉床之上躺著的人兒沉睡中溢位的輕淺呼吸聲。
夢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宓妃就彷彿是這黑暗深淵裡飄浮著的一片樹葉,身體意識都不聽她的使喚,不受控制的飄蕩在這無邊無際的黑色世界裡。
她想停下來,卻被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推著不斷的前行,再前行。
身心俱疲的她,努力的想要睜開眼睛,看一看周圍的世界,卻驚愕的發現,她所身處的地方除了黑還是黑。
也不知就這麼隨波逐流了多久,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絲光亮,宓妃欣喜的強打起精神,咬著牙朝著那一絲光亮狂奔而去。
就當她距離那絲光亮越來越近,伸手便能觸控到的時候,腳下發出陣陣劇烈的顫抖,隨即黑暗的世界開始坍塌。
不等她有所反應,整個人猶如墜入無底深淵一般,無數既熟悉又陌生的破碎的景象開始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腦海裡反覆回放,直到她被狠狠的拋摔在冰冷堅硬的地上。
身體接觸地面的瞬間,雙眼尚來不及適應眼前的亮光,血紅色的火焰便以她為中心,洶湧的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頃刻之間入目所及之處變作一片血色火海。
宓妃身處血火中心,透過這些將她包裹住的火焰,她的記憶開始在前世今生來回的穿梭,那些記憶的碎片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撕成碎片。
睡夢中,宓妃因無法忍受的疼痛而蜷縮著身子,雙手死死的抓住身下的床單,雙眉皺成一團,豆大的汗珠佈滿她的額頭,身上乾淨清爽的衣衫很快便被汗溼,時輕時重的痛呼溢滿整個房間。
“怎麼辦,咱們要進去看看嗎?”聽著房間裡的動靜,無悲撓了撓後腦勺,一時拿不定主意。
“世子只讓咱們守在外面,可沒許咱們進去。”要說房間裡躺著的這位溫小姐,那可是梨花小築這十二年來迎來的第一位姑娘,足以說明世子對她是特別的。
否則不會把她帶回梨花小築,更不會讓她住進這個房間,甚至是躺到裡面那張床上。
如果梨花小築裡面有個婢女什麼的,興許還能讓她進去瞧瞧溫小姐究竟是怎麼了,只可惜這裡沒有雌性動物,他們可不敢冒著生命危險往裡面闖。
天知道,自打世子爺將溫小姐抱回來,照顧起來那是不假他人之手,聰明如他們這些貼身侍衛,又怎麼會傻得自己往刀口上撞。
“可是你聽聽溫小姐好像很痛苦似的,萬一有個好歹…”不是無悲自己嚇自己,而是宓妃真有個好歹的話,世子爺鐵定第一個宰了他跟無喜。
無喜皺了皺眉,抿著唇冷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