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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妃給老夫人請安,來得遲了些,還望老夫人見諒。”不動聲色的將這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宓妃蓮步輕移,走到大廳中央的位置站定,語氣平和溫婉,卻是沒有一絲敬重的開了口。
要她尊老愛幼,那也得那個老的有讓她尊敬的地方才行,至於愛幼嘛,宓妃自認她沒有摧殘過什麼幼苗,心地其實還是挺善良的。
在她眼裡,沒有老幼病殘之分,亦沒有男女之分,有的只是她在意的,跟她不在意的。
一般情況下,不管你是老人也好,小孩兒也罷,只要不招惹到她,那麼她會給予你一切可能的尊重與尊嚴。
如若不然,管你是老是幼,惹到姑奶奶照樣修理你,絕對沒有二話。
“起吧。”話是這麼說,但老夫人看向宓妃的目光可不是表面那麼溫和的。
那簡直就是活生生的硬刀子,恨不得能在她身上戳出幾個血窟窿來。
哪有孫女兒久不向祖母請安,不但不下跪不說,就連身子都不福一下的,她的規矩都學到哪裡去了。
還有她這個做祖母的,派去自己身邊得力的大丫鬟親自去請她,那是給了她多大的臉面,偏她來遲了不說,居然一進門就說那樣的話,這…這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臉吶。
造孽哦,她是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欠了什麼債,這輩子才得了這麼一個孫女。
“半年前孫女受傷,皇上可是說了,孫女是見君都可免跪的,莫不是……。”有時候說話是一門藝術,宓妃顯然深諳其中之道,把握起分寸來,的確有氣得人吐血的功力。
很多時候,有些話不說完的效果,比說完的效果要有意思得多。
瞧瞧,老夫人那黑得快要滴出墨汁來的臉,可不就是最有力的證明麼。
想要她福身,甚至是下跪,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資格,或者說你有沒有那樣的命。
前世受過她跪拜之禮的人,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今生麼,除了便宜爹跟便宜娘,還沒誰能受得起她那麼大的禮。
哪怕是師傅藥丹,都還沒有受過她的拜師之禮,老夫人心裡的想法不但可笑,而且還很可悲。
“明個兒就是除夕夜了,宮中要舉行宴會,咱們一家也不能圍坐在一起吃團年飯,今個兒是二十九,晚上大家就都留在慈恩堂用飯,當是吃團年飯了。”老夫人自知在行禮一事上說不過宓妃,於是聰明的立馬就轉移了話題。
她敢說,她的身份比皇上還尊貴麼?
她當然不敢,宓妃連見了皇上都可以不跪,她一老太婆又算得了什麼。
那份聖旨至今都還供奉在祠堂的香案上,難不成還要將聖旨請出來?
想想老夫人就渾身都不得勁,心裡就跟紮了十根八根針似的,一動就疼得厲害。
宓妃挑了挑眉,不置可否,齊眉的劉海將她半張臉幾乎都給遮蓋了起來,旁人實在很難從她的臉上瞧出什麼來。
其他三房的人還有不少事情要倚仗老夫人,因此誰也不能不給老夫人面子,於是就順勢接過她的話,一個接一個的說了好些動聽,喜氣的話,頗有過年的那麼些熱鬧氛圍。
“妃兒給爹爹孃親請安。”這次丹珍沒有開口,而是宓妃站在溫相跟溫夫人的身邊,伸出白嫩的小手打著手語。
“妃兒定是一路勞累,一會兒回去要早點兒上床歇息知道嗎?”溫相看著宓妃略顯疲憊的小臉,語氣滿是憐惜,他從宮中回來已未時三刻,跟三個兒子在書房談完事情出來,就已到申時,還未來得及喘上一口氣,就被老夫人叫到慈恩堂,這一坐就又是一個時辰。
原本他還打算去碧落閣看看她,瞧瞧她好不好,自己也好放心,哪裡知道他的母親大過年的心裡又在打什麼主意。
想來他的寶貝女兒回到碧落閣,一定還沒有休息,就被叫來了這裡。
幾天沒有見到宓妃,溫相真真是想念得緊,想到三個兒子說她的武功有多麼的厲害,在藥王谷又該吃了多少苦頭,溫相這顆為人父的心,一時間真就是酸甜苦辣鹹,各種滋味齊聚心頭,說不出道不明的感嘆吶。
若是時光能夠倒回到十一年前,一切都還沒有發生,那麼他一能傾盡所能,哪怕是背上不孝的名聲,他也斷然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這份罪,吃這份苦。
這些都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欠宓妃的,又該如何疼愛她,才還得清。
“妃兒知道了,爹爹不要擔心。”宓妃慣會察言觀色不錯,但她可沒有讀心術,也不知道她家老爹就這麼幾天沒有看到她,一看到她心裡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