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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家的人也都趕了過來,就是怕她有個什麼好歹。
上官明誠是個聰明人,雖說他是個大男人,心思也的確細不到哪裡去,但是從馮惜夢一再拒絕喝藥開始,他就彷彿意識到什麼似的。
這兩日若非母親的確是病了,他也斷然不會離開她的身邊,又哪裡知道他剛離開一會兒,她就甩開丫鬟出了府,當時險些沒將他給嚇死。
兩家人在街上找人的時候,上官明誠聽到了有關無情公子的傳聞,心想馮惜夢有可能會來,他這才哪裡都沒有去就直奔醉香樓而來。
豈知,剛到外面就聽到宓妃問馮惜夢的話,他想也沒想就出聲了。
她若死了,他斷然不會再娶。
即便是他的母親,也不會打著上官家列祖列宗的旗號強迫著他娶的,不然的話,母親早就讓他納妾了,又怎會拖到二十年後的今天。
“什…什麼?娘娘…娘她還生著病,怎麼可以…都怪我,我不該……”說著馮惜夢就要掙扎著站起來,那滾燙的眼淚掉得越發的厲害,她已經讓上官老夫人操碎了心,怎麼能讓婆婆帶著病還為她四處奔波。
“夢兒先坐下,娘還要一會兒才能到。”
“可是…”
“沒有可是,你的風寒本來就沒有好,這麼一折騰臉色蒼白成這樣,可知我看了會很心疼。”
“我…我我…”面對夫君的軟言細語,馮惜夢很不爭氣的臉色了,蒼白的臉色竟是瞬間染上了幾分嫣紅,還真別有一番風情的。
人家夫妻說話,宓妃表示很難插足啊,她也樂得再躺回椅子上,無比悠閒的喝茶吃點心,大概時候到了,別人也就想起她了。
不過,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又親眼目睹了一回。
實難想象如上官明誠這般粗獷的男人,說起情話來是這麼的溫言細語,她很受驚嚇的好麼?
“多謝無情公子對內子的照顧。”
宓妃挑眉,冷聲道:“誰讓她合本公子的眼緣呢?”
“咳咳…咳…”已經好幾日不曾再咳嗽的馮惜夢,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剛剛好一點點的臉色霎時慘白如雪,大有一種恨不得把肺都給咳出來的架勢。
“夢兒。”大手輕拍著馮惜夢的後背,上官明誠是一臉的著急,她痛,又可知他比她更痛。
“接著。”
透明的白色玻璃瓶小巧可愛,裡面裝有十粒赤紅色的藥丸,紅與白相配,令人眼前一亮。
自幼習武的上官明誠有一身不弱的功夫,哪怕已是近五年沒有上過戰場,但他的功夫沒有退步不說還增長了不少。
伸手接住玻璃瓶,他面露疑色的望向宓妃,“以後她若再感染風寒,裡面的藥丸喂她一粒,保管藥到病除。”
但凡她出品的東西,品質絕對是有保障的。
“多謝。”沒有半點的猶豫,上官明誠開啟瓶子取了一粒藥丸就喂進馮惜夢的嘴裡,邊上的丫鬟趕緊遞上茶水,不出一盞茶的功夫,馮惜夢便不再咳了,慘白的臉色也漸漸轉為紅潤。
那藥的效果,不言而喻。
“夢兒,你覺得怎麼樣?”
“夫君別擔心,我沒事的,我從來沒有覺得像現在這麼舒服過。”
“那就好。”
揉了揉發疼的額角,宓妃再次感覺到三樓雅間裡某個閒得蛋痛的混蛋在緊盯著她,說話的語氣就不太友好了,“既然你們夫妻都在這裡,那便都把各自的左手伸出來。”
生不出孩子,那也並非全都是女人的問題,男人也是要看的。
“無情公子,我家夫君也要看嗎?”
馮惜夢還想問為什麼的時候,宓妃一個冷眼刀子飛過去,她下意識的就閉上了嘴巴,反倒是上官明誠沒有什麼可反感的,也不覺得宓妃那樣說傷了他的男性尊嚴,坦蕩的道:“有勞無情公子了。”
看著很上道的上官明誠,宓妃對他的印象好了一點,藍鮫筋絲一分為二分別纏上上官明誠和馮惜夢的左手手腕,開始診脈。
與此同時,上官將軍府的老夫人彭氏,以及馮府的老太爺老夫人帶著兩個兒媳和四個孫子都走進了醉香樓。當看到宓妃正在替上官明誠夫妻診脈,他們都選擇了保持沉默。
半柱香過後,宓妃收回了藍鮫筋絲,馮惜夢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官明誠面上鎮定,心裡卻也已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默默無聲站在他們身後的上官府老夫人以及馮家的人,無一例外的,一顆心提得老高,等待宓妃最後的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