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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什麼？愛又是什麼？喜歡又是什麼？
白素貞不是太懂，她只願待在自己喜歡待的地方，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喜歡又如何？不喜歡又如何？
唐辰的心意，又豈是她能揣摩的？
就算揣摩到又如何？
終究，還不過是要面對現實的，那麼，好好過下去，好好活著，那麼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活著，似乎，這樣的感覺也不錯。
生活，沒有誰強求誰，更加沒有誰要求誰，誰是誰非對錯，已經不重要。
當年在西湖上偶遇唐辰，那一襲青袍，手持飲血魔刀，威風凜凜之態，就已刻骨銘心，就已深深刻畫。
萬千種種，情緣似海。
滔滔之水，海似情緣。
“素貞，其實我並不反對你們！你雖是妖，卻心地善良，修行多年，積善行德，為人真誠，若夫君回來，我定會向他道此言！”
楊嬋卻微微一笑，彷彿沒有聽到白素貞的話一樣，她不僅看出白素貞喜歡自家夫君唐辰，更是看得出，白素貞這人。
不對，是白素貞這妖，很不錯。
在她身邊，能成為好姐妹，往後一起照顧夫君，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有一個同盟。
自己夫君雖然不怎麼愛拈花惹草，但有時候花會來惹你，而唐辰，又是一個抵抗力比較低的人，還不如早點成全他。
“多謝夫人，不過，素貞還是願意在老爺身邊做一個丫鬟，做一個侍女，悉心照顧老爺和夫人，便已足，還談其他做甚？其他的，也不過是奢求而已！
男女感情之事，素貞不懂，做一侍女，我便已是知足！”
侍女，便知足。
是她白素貞不想成為堂堂正正唐辰的女人嗎？
自然不是，是她覺得自己沒機會嗎？也不是。
是因為她懂得知足。
楊嬋詫異地看著白素貞，有些不可思議，白素貞竟然有如此想法，她所不如也！
白素貞思緒簡單，想法也簡單，感情也簡單。
她不過是想做一個侍女而已，哪怕是唐辰不承認她的身份，哪怕唐辰對她毫無感覺，她依舊願意默默付出。
“素貞，你真傻！”
楊嬋搖搖頭，嘆息一聲道，白素貞，如今也是堂堂準聖級別的高手，美貌與智慧並存，心地善良，放眼望去，追求她的人怕是都能組成一個加強連了吧！
可她卻……
“夫人，您不也傻嗎？”
白素貞輕輕攙扶過楊嬋的手臂，卻也是毫不在意地笑道，露出淡淡的苦澀夾雜著絲絲幸福笑容來。
她傻嗎？
那楊嬋，又如何不傻？
“你這丫頭，已經淪陷了！”
楊嬋笑著說道，任由白素貞攙扶，卻是露出了純真的笑意。
“夫人，我看您還是早點準備準備公子與紫嫣小姐的婚事吧，他們兩個青梅竹馬，這麼多年也算是修成正果了，說不定老爺這次回來，他們的喜事就會直接給辦了呢！”
白素貞突然轉移開話題，楊嬋又如何不明白呢？
口中的紫嫣，自然就是唐辰的那個女弟子，說起來還算是唐博的師姐呢。
青蓮為人穩重，處理政務有一手，唐博則是主外。
加上楊嬋這尊唐辰夫人的身份坐鎮，偌大一個蓬萊仙島，也沒人搗亂。
“他們二人的事情，確實也該辦了，只是，委屈、苦了素貞你了！”
心甘情願做一個沒有身份，鄙賤的侍女，成為一個下人，她竟也欣喜，也無怨無悔。
情之極致，怕也莫過於此吧？
西湖邊，本該是她與許仙之情緣，卻不料唐辰橫插一手，竟在她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這才有了前來蓬萊仙島，即便是以後甘心為一個低賤的侍女，也無怨無悔。
“素貞，你說，他還會回來嗎？”
楊嬋望著依舊寂靜無聲的虛空，不由得口吐幽蘭，緩緩問道。
她心裡，也沒底。
萬一真要有這麼一天，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支撐下去。
“夫人，您就放心吧，老爺，老爺他肯定會回來的！”
白素貞有些失神，眼眸黯然，略有酸楚之感。
是啊，若他不回來，什麼都是屁話，與楊嬋之言，也不過是安慰而已。
天下間，最難猜測的是人心，最變幻莫測的，最令人難以琢磨的，還是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