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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啟誠就有些英雄氣短,勉強衝著白璇笑了笑:“……我就是想一個人靜一靜!”
梁啟誠的嗓音有些沙啞,帶著一點苦澀。
白璇從貂皮裡頭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梁啟誠的手,與他十指交握,身體也軟軟地靠到他肩膀上。
梁啟誠嘆了一口氣,伸手攬了攬,把她抱了個滿懷——
趙琛生得俊美,有權有勢,自然少不了趨炎附勢的女人,白璇能例外嗎?
白璇臉貼在梁啟誠臉上,耳鬢廝磨,哀求道:“大爺,不要不理我!我指天發誓——若有二心,就讓我天打雷劈!”
“不許說——”梁啟誠伸手捂住她的嘴。
就聽見白璇道:“不要再歇在書房裡了,我心裡實在難受!”
梁啟誠心中一軟,不由自主露出一點笑模樣,指了指書案上的那兩疊卷宗:“臨近年關,翰林院裡瑣事冗雜,我要看、要處理的卷宗真的很多!你看,桌上還堆著這麼一摞呢,今晚總要看完的!並不是為了騙你,才找的藉口!”
他手上還抱著白璇,人卻從軟榻上站起來,失笑道,“得了,我先送你回寢房,再回來吧!”
白璇抱著他不放,眼巴巴的:“大爺,我可以留下來陪你嗎?”
幸好書桌後的軟椅寬敞。
梁啟誠坐了,又抱著裹了貂皮毯子的白璇側坐在他大腿上。
兩個人把整張椅子擠得嚴嚴實實。
梁啟誠左手摟了她,右手翻著卷宗,一頁一頁地看。
外頭萬籟俱寂,化雪的聲音聽起來就越發清晰入耳。
燈影搖曳。
懷裡美人身嬌體軟,就對比得那一個個黑色方塊字繁瑣又枯燥。
她大概剛剛沐浴完畢,髮間還隱約有些冷梅的香氣。
梁啟誠不免心浮氣躁,無奈地看了白璇一眼:“什麼陪著我,你分明是來搗亂的,讓我心神不定,都沒有心思做事了!”
出嫁前,嫡母跟前的心腹寶春姑姑曾教過白璇幾日——只說為了討夫君歡心,揹著人放□段不要緊,平日相處也要多撒嬌,多笑。
夫妻朝夕相對的,免不了吵架鬧矛盾。
若是夫君生了氣,卻不能冷著他,就算低三下四些,也要哄回他的心。
自己有不孕之症,已經矮了一截。
身家性命,當真全在梁啟誠一念之間,若是與他生了嫌隙,自己就全完了!
白璇想到這裡,眼沉了沉,在梁啟誠下巴處親了一下:“大爺怎麼這麼說——我怕打擾到您,連一聲都不敢吭呢!”
梁啟誠手上沒有握穩,卷宗“啪”地一聲落了地。
他索性也不去撿,從軟椅上站起,反身把白璇壓在書案上。
書案是黃花梨做的,倒是結實。
白璇身上裹著貂皮毯子,倒也不怕桌角咯人,頭往後仰著,正好枕在那疊卷宗上,兩條腿都還橫在梁啟誠膝上。
他壓著她親了一陣子,一陣氣喘,也沒有辦法全神貫注了,只得道,“算了!我們回房安歇吧!”
白璇卻是有些不想動彈:“不如就歇在書房算了?省得走來走去,要吹冷風!”
梁啟誠沒有不應的,把她安置在床上,又添了兩個火盆。
夫妻兩人才相擁而眠。
白璇整個人都擠在他懷裡,手伸在他腰間漫不經心地婆娑著,
梁啟誠氣息都有些亂了,失笑道:“明天我還要早起呢!今晚就別鬧了!”
天才矇矇亮,紫雀就早早地醒了。
這陣子,梁啟誠待白璇冷淡,紫雀跟著提心吊膽,睡都睡不好了。
她是知道梁啟誠歇在書房的,所以也沒有什麼好避嫌的,腳步輕輕地進了寢房,見床上白璇人影空空,還先嚇了一跳,半響,才回過神來,趕緊去把畫眉從床上揪起來。
畫眉睡眼惺忪,揉著眼睛問:“紫雀姐姐,怎麼了?”
就算紫雀老成,此時也難免眉開眼笑,壓低嗓音悄悄道:“昨天晚上,大奶奶歇在書房哪!”又催了催畫眉,“趕緊穿衣服起床,該去叫大爺起身了!”
畫眉一骨碌從被窩裡鑽出來,伸手拍著胸口,做揪心狀:“大奶奶本就有不孕之症,若是失去了大爺的歡心!日子該多麼難熬呀!我真是操心死了——這下子好了,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又偷偷“嘻嘻”笑出聲來,“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話音未落,額頭上就捱了紫雀一記爆慄。
畫眉做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