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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在年初三的上午,太陽都升起有八杆子高了,我還躺在被窩裡睡懶覺,劉雲幫著我媽忙活完家務,又跑到了這屋裡,她用手搖晃著我說,還睡還睡,真是個大懶蟲。
還不都是讓你給累的,都快睡不醒了,我伸了個懶腰說,你還真是累人,比干一天活都累。
羞得劉雲臉紅得像早上的太陽,她推了我一把說,誰讓你這麼饞,饞貓似的。
還不是你太饞人了?看見你就流口水,就沒法控制。說著,我坐了起來,一把又將劉雲抱進了懷裡。
正在這時,只聽門外傳來沒好氣的砸門聲,咚、咚——開門——開門,快開門!
誰啊?大清早的——就聽我媽一邊答應著一邊往外走,等一等。
我不情願地放開了劉雲。
快起來,穿上衣裳,劉雲理了理散亂的頭髮說。
我手忙腳亂地穿上了衣裳。這時,我媽也開開了大門。只見門外湧進來三四個穿公安制服的人,村支書張二明在後邊跟著。
嬸子,我叔呢?二明首先開口說。
你叔身體不好,還在床上躺著,有啥事就跟我說吧。
一看這陣勢,嚇得我腿都開啟了哆嗦。雖然二明沒說是什麼事,但我心裡早明白了七八分。
是這麼回事,二明裝模做樣地說,前些日子,村上不是丟了一些樹嗎?上級領導同志來調查調查。
我心裡很是納悶,二明家裡也明明放著不少這樣的樹,他怎麼就能裝得沒事人一樣呢?噢!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怪不得人家當官,人家水平就是高,連這樣的事都能臉不紅心不跳,跟沒事人一樣。咱真是自愧不如,我心裡為這位本家哥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一個大胖子警察搶過了話題,偷了就是偷了,沒偷就是沒偷,都要給我如實交待。
就是不交待,我們也能調查出來,另一個瘦一點的說,那樣處罰起來更狠,要罪加一等。
聽到這裡,嚇得我直往屋裡瞅,好像告訴人家,偷來的樹木都在這新房裡堆著呢。
只見我媽鎮定自若地說,我說偷也好不說偷也好你們都不會相信,說多說少也沒用,你們還是先調查調查再說吧。
一個年紀略大些,看上去像個領導模樣的人說,還說沒偷,看看你家院子裡堆的這些樹枝吧!這些樹枝是怎麼來的?
我媽仍然故作鎮定地說,興別人偷樹,還不興我們撿些樹枝。怎麼來的?撿來的唄!
撿來的?說得倒輕巧,誰信,大胖子說。
撿來的就是撿來的,不信,你去問公安局王震東吧,一直站在一旁的劉雲這時說。
王局長和你是什麼關係?大胖子眼珠子骨碌碌轉動了一陣子,疑惑地問。
他是俺舅,俺是他外甥女,劉雲昂了昂頭說。
這事先了解到這裡吧,那個領導模樣的人沉吟了一會又說,下一步具體調查調查再說,說完,他帶頭往外走去。所有的人也都在他後面跟著,突踏突踏地走了。
不用說,大家也會明白,這事再也沒有人來問過。
去學醫生固然是件好事,但想一想要在城裡學習一年多的時間,要離開新婚不久的妻子,也就是要與一妻子分開長長的一年,我心裡還是七上八下的。
這原因也不全是捨不得離開媳婦,主要還有不好說出口的一面——那就是心裡有點擔心害怕。你想,媳婦這麼年青漂亮,萬一耐不住寂寞,萬一有個紅杏出牆,萬一變成我們村的第二個柺子大媽,那可就不光是得不償失的問題了,後院失火,那簡直就是毀了堆了。
我心裡矛盾了好幾天。最後,腦袋都想得發漲,才想出了個妙招。
臨走的那天,我低垂著頭,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來到了我媽屋裡,告訴我媽,最近劉雲添了個毛病。
我媽吃了一驚,啥毛病?不行就趕快去醫院看看。
看倒不用看,她只是晚上睡覺老做惡夢,我虛張聲勢地說,有時候嚇出一身冷汗,有時候都能嚇醒,醒了還嚇得直打哆嗦哩。
我還以為是啥毛病,嚇我一跳,這都正常,我媽說,我剛結婚那陣子,也是這樣,新家新戶的,時間長了就好了。
你還是陪著她睡穩妥,我走了,她一個人在屋裡,恐怕不行,萬一真嚇出個病來,說啥也晚了,我說。
我媽見拗不過我,只好說,好好,你儘管放心學你的習去吧,晚上我過去陪她睡不就行啦?
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 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