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心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吃不了兜著走。他們照應照應你就能紅火,你就比這多,他們放個屁,你就得起大風波,他們一不高興,你就來大麻煩。咱破費這點算什麼,就權當施肥撒到土裡的錢吧。再說啦,要不是你舅舅的面子,這些人能這麼容易請到?說不定咱送禮都找不著門呢。
理是這個理,可是咱辛辛苦苦養了兩年多的魚,大人孩子都不捨得吃一條,一下子讓他們給釣走了這麼多,我真是心痛呀,劉雲說著還在抹淚。
你這個人,腦筋真是不開化,你就當是沒養,或者這麼說吧,你就權當讓狗給叼走吃了,我調侃地說,這樣總不心痛了吧?
誰家的狗能跳到水裡撈魚吃,劉雲破啼為笑,你這個人就是會瞎胡說。
不是比喻嗎?這樣想想,你不生氣不心疼不就行了嗎?
下午黑天時,劉雲舅舅的大兒子,也就是她大表哥打來了電話,讓我帶上一萬塊錢,火速趕往縣城醫院。我問什麼事,那邊也沒顧得說清便掛了電話。手下哪有這麼多現錢?地裡的作物又不到賣錢的時候,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劉雲倒能沉得住氣,她翻騰了一陣子,找出幾張存摺,說這是幾年來舅舅給咱倆的工錢和去年分成攢下的,一共一萬七千塊錢。
用不了這麼多,大哥讓拿一萬,我說。
用不上再拿回來,多拿點富裕,舅舅日後肯定會還給咱,反正公家能給他報銷,劉雲說。
我叫了輛農場的拖拉機,急三火四地趕到了縣醫院。
劉雲舅舅正躺在急診室裡搶救,他雙目緊閉,頭上臉上血跡斑斑,醫生們說已搶救了兩個多小時依然昏迷不醒。
是不是有生命危險?我著急地問。醫生搖搖頭,說誰也不敢保證。
誰讓你不保護好老爺子,讓他中午喝那麼多的酒,劉雲的表哥在走廊裡責怪我說,拿錢來沒?
拿來了,都在存摺上。
趕快去銀行提出來,,要不為你那破農場,老爺子能出這個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我給你沒完,劉雲表哥陰沉著臉說。
我一時語塞,便趕快跑到附近的銀行裡取出來一萬塊錢,回來接著交給了大表哥。
老爺子這車禍還不知道花多少錢哩,大表哥說著,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順手把錢塞到了內衣口袋裡。
我只知道他們這一行人釣完魚後,接著便被大王鄉政府的人叫去喝酒,至於在哪裡喝的酒,喝了多少,我一概不知。
第九章9。7
後來聽人說,他們從中午一直喝到下午三四點鐘,劉雲的舅舅喝了一瓶多高度白酒又另加兩瓶啤酒,上車時就醉得不行了,還非得自己開車,還沒到縣城便撞到了一棵大樹上。
我們家的日子一天好似一天,我媽的酒量也一天比一天大,一次比一次能喝。我們家的財運是不是與我媽的酒量有關係呢?這一點不得而知,雖然我媽能喝,但從不醉酒,從不誤事。她就曾訓誡我說,喝酒只能成事,不能誤事,喝酒誤事哪還喝酒幹啥,你看劉雲這個舅,喝就喝唄,差點喝沒了命,這還了得。
劉雲舅舅這場酒喝掉了一條腿,命是保住了,但行動再也不方便了,農場的事,他也不想參預了,由劉雲的表哥提出,說給老爺子一次性補償就算了。他們商定了個數目,說看在親戚的份上,別管多少了,就拿十萬塊錢吧。我媽和劉雲聽後都嚇了一跳,說這哪是要錢,簡直是要咱關門哩。
我仔細算了一下帳說,乍一聽數目是不小,如果按現有的種植品種也不容易掙出,但如果調整種植結構,原來的糧食改成花卉苗木,原來的單一種植改為立體化種植,用不了多長時間,產值就會遠遠超過這個數目。我媽和劉雲仍然覺得數目偏高,不容易達到。為了穩妥起見,我又專門來到了省城農科院。
李家森教授熱情地接待了我,數年不見,李教授依然健康開朗。他聽我說完農場的大體情況,高興得一拍桌子說,怎麼樣?你這技術該是派上用場的時候了吧。三十年的使用期,二百畝地,扣去過去的三年,還有二十七年的時間,別說十萬,就是三十萬你也絕對合算。當然,我說的是高科技農業,比如說種植花卉苗木,要是單靠傳統地耕種,你不一定能掙得出來。
李教授眼裡露出興奮的光芒,嗯,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就憑你現在的技術,再看好市場,一年掙這個數目應該很輕鬆,他伸出一根指頭比劃著。如果你用得著我們幾個老傢伙,我們可以給你噹噹顧問參謀,至於報酬嗎?李教授詼諧地說,只給我們提拱幾畝地做實驗田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