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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晉在看到陳陣的左手時就有了新的想法,聞言笑了起來,笑得很是愉悅:“我殺骨子是為民除害,為狼衛的聲譽著想,你們不能阻止我。”
說罷他提高聲音,朗聲說道:“那隻珍獸,是我要送給齊小姐的禮物。”
豹侍的食指立即搭在了鋼弩的扳機上。
陳陣聽到後停下步子,轉頭看著林晉,淡淡的說道:“和你一樣,我不會在乎豹侍的死活。”
“喲喝!這麼狂妄?我倒要看看是誰死誰活,你這樣的珍獸是我最喜歡的,那條胳膊我要定了,你要是願意砍下來給我,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林晉笑著說,他佔了理,豹侍的人數佔優、場面佔優,他自然很得意。
對於很多人來說,骨子就是最上等的珍獸。
“我欠他的。”周鼎嘆了口氣,解下背上的鋼弩,扯脫身上的長襟,拔出長刀。
長襟和鋼弩都是城衛的象徵,解弩脫襟,意味著他要以私人身份介入此事,不牽扯狼衛,之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自己承擔。
…
第十一章 珍獸(下)
同行一個月,狼衛多多少少都對陳陣有了一些瞭解,這人的行動遠遠多過言語,一旦決定了某件事就很少會改變,雖然不是一味的固執,但從他此時的語氣可以聽出來,至少在變異犰狳這件事上,他會堅持到底。
周鼎脫下了城衛的長襟,準備以私人身份介入陳陣與豹侍間的戰鬥,秦山脫長襟的速度不比周鼎慢,可其餘狼衛就沒他們那麼熟練了,長襟扯到一半,陳陣已經抬手製止了他們:“我自己解決。”
狼衛都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向周鼎,等他拿主意,周鼎皺著眉,看了一眼變異犰狳,輕輕嘆了口氣,又收起長刀。
齊雲曉很著急,她知道在這件事上自己不應該多嘴,大概也勸不動陳陣,可他被十多把鋼弩圍在當中,無處藏身。
剛要張口,陳陣忽然看向了她,說道:“我做出了承諾,沒有道理可講。”
他一句“有道理”將眾人護送到這裡,這時一句“沒有道理可講”,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聽到這句話,齊雲曉也只能微笑著說道:“小心些。”
“小心?”林晉著看了齊雲曉一眼,冷笑道:“面對這麼多豹侍,還能怎麼小心?要怎麼做才能算是小心?還自己解決,如果他今天不死,我腦袋……我重金聘請他守衛兗城,奉為上賓。”
想到了周鼎的話,為保險起見,他沒有說出“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這句話,臨時改了,改得有些狼狽。
陳陣緩慢的原地轉了一圈,記住那些豹侍的位置,最後再將視線移回變異犰狳傷口上。
它仍在看著他,目光冷漠,像是在嘲笑這個年輕人的不自量力。
抬頭舉步,弦響。
扣動扳機的正是陳陣正前方那名豹侍,他的目光與陳陣交匯,隱隱感覺到了陳陣眼中的默許與鼓勵,不由自主就扣下了扳機,感覺到弩身的劇烈震動才回過神來,微微一愕。
幾乎是在弦響的同時,弩矢已經到了陳陣面前,卻和曾康的“針”一樣,再也無法前進半寸,被那隻白色的骨手牢牢握住。
力量可以影響速度。弩矢快是因為弩弦有很大的彈力,子彈快是因為火藥有很大的爆炸威力,陳陣的左臂擁有“力”這個能力,可以快到肉眼無法看清,可以完全擋住弩矢的衝擊力。
當然,要接住弩矢,除了速度和力量外,還需要精準和判斷力,精準來自於長期的鍛鍊,不僅僅是靜止不動或慢動,還有在“前世”學到的一些東西;判斷力也是一樣,他自己不用槍,但沒少和用槍的人打交道,判斷出弩矢射來的方向和大概位置,和判斷子彈的沒有太大區別。
弩矢同樣是鋼製的,表面有斷斷續續、彎彎曲曲的凹槽,方便塗抹和攜帶“殺蟲劑”,也方便陳陣抓握,隨後,他把弩矢扔了回去。
弩矢旋轉著飛了回去,速度不比來時慢多少,“嘭”的一聲,矢杆橫著擊中了那名豹侍的胸口,直接打碎骨頭嵌了進去,並帶著豹侍的身體撞在後面的樹上。
死一般的寂靜,就連嗡嗡作響的鋼弩掉在地上後也變得沉默起來。
所有人都在回憶著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有人震驚於陳陣能夠空手接住弩矢,有人震驚於弩矢被扔回去的威力,有人震驚於一個骨子居然真敢如此隨意的殺死一名豹侍。
骨子在很多地方是人人喊打的惡魔,城衛無論在哪裡都是受人尊敬的英雄,要動手也得考慮再三、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