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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哎,小秋~”寧紹嵐看見一桌子菜他都沒動幾筷子,跟自己的養肥計劃簡直南轅北轍,氣得直跺腳,這一腔怒氣通通撒在了那倒黴男人的身上,伸指疾點幾下,處處都是令人生不如死的穴道,只弄得那人痛得蜷成一團,這次是連叫也叫不出了。
抖抖衣襬正準備追上鳳意秋,寧紹嵐踏出一步又想起什麼似的,迴轉身蹲下來對著男人痛得扭曲的臉,問:“說出誰指使你來的,我便放了你。”
這一耽擱,等她追上鳳意秋時,他已然到了樓口,正對著樓梯做著危險動作。
這短短的距離,竟成了他不能跨越的天塹。哈,怪不得她見自己離開卻這許久還沒有追來,只怕是算準了自己不能走下這樓梯。
當下一口氣上來,鳳意秋將全身的力氣都集眾雙臂上,撐著輪椅的扶手顫抖著想要把身體帶起來。
畢竟他傷重初愈,全身無力,加之雙腿竟是絲毫不著力,這一動作之下反破壞了輪椅的平衡,就要向樓下翻去。
寧紹嵐這邊見了連忙飛身搶了過去,仍慢了半步,只抓住他半片衣角,眼看鳳意秋的身子直直栽了下去……
“寧姑娘啊,怎麼連自己的人都炕住哪。”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影子一手攬在鳳意秋腰上,穩穩接住了他,唇角一絲微笑看起來十分之討厭,只是手上兀自纏繞的半截鐵鏈顯示了他似乎是從某地狼狽地衝出來的。
懶澱他的冷嘲,寧紹嵐急急握住鳳意秋的手,擔心的神情溢於言表,“小秋你沒事吧?”
鳳意秋搖了搖頭,算是回答,臉卻仍變得蒼白。
“該不會是牽動了什麼傷口……”深知他絕不會說出口哪裡不適,寧紹嵐覺得還是親自檢查一番比較保險,向影子遞了個眼,當即在二樓要了間上房。
待影子出去帶上門後,寧紹嵐便急急去解鳳意秋的衣帶,不出所料,他身上最深的一道擦傷本已癒合了七八分,經過剛才這一番動作,卻又重新裂了開來,滲出點點血珠。連忙找出隨身的藥膏重新為他敷好,寧紹嵐不由暗暗埋怨影子的動作粗魯。
站在門口護衛的影子,則無端端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鳳意秋束髮的玉簪被寧紹嵐取了下來,此時躺在上,黑亮的長髮散了一枕頭,映著兩點寒星似的眸子,籠著淺淺紅雲的蒼白臉,看得寧紹嵐幾乎又陷入了另一個世界中去。
等一等,“籠著淺淺紅雲的蒼白臉”?
寧紹嵐驚覺不對,伸手探上鳳意秋的額頭,很好,不出意外,已有了微微燙手的熱度。想是迸裂的傷口引發了炎症,所以這位少爺的身體又開始作怪了。剛才的一點心早已飛到九霄雲外,輕輕在鳳意秋臉頰上印上一吻,囑咐他好好休息寧紹嵐便去了外間召了影子進來。
“剛才那人,只是普通的地痞而已,只是,他說叫他前來的人……是‘教主’?”寧紹嵐的語氣裡帶著些許的疑問,這天下的教主何其多,別的不說就說言情小說耽小說裡所有的教主加起來,大概天上掉下一塊磚頭來砸到十個人裡面也有八個是了,更何況剩下的那兩個也可能是,不過是“副”教主罷了。就這條線索,害得她家小秋又重新受傷,真是不值。
“我的陛下啊,看來你對景雲王朝的瞭解還不夠啊。”影子不由失笑,原來這人還真有算不到事情的一天,姑且就算戀愛中的人比較愚蠢吧,“‘教主’這個稱呼,在景雲王朝被提起,多半指的就只有一個人。”
寧紹嵐遞過去一個再賣關子就把你給人道毀滅的眼神,等著他繼續。
“聖教的教主,寒輕侯。”
“寒?”如果這個姓在景雲王朝不像張啊李啊這麼滿街都是的話,那麼……
“啊,沒錯,就是你迷戀的那位寒貴卿的親生兄長。”
“他……”寧紹嵐話說了一半,突然止住,用口型對著影子說『門外有人』。
影子顯然也感覺到了那人的氣息,這人與剛才那個無賴不同,顯然是身負武功的高手,氣息雖然隱藏得幾不可聞卻綿長平穩。
『我出去看看』同樣用口型說完這句,影子一個閃身,便從開著的窗戶裡消失了。寧紹嵐擔心鳳意秋的安危,握緊了袖中的短匕,進房去他前護衛。
未料影租一去多時未歸,以他的功力對付普通高手以一當十也不是什麼問題,此時已過了快要三刻鐘,既不見他發的煙火訊號,也不見他回來,實在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
或者是遇上了真正棘手的敵人。
寧紹嵐一邊在心中算計著,一邊側過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