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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伽樓羅飛起來,幾十年來已經有三位數的軍人和傀儡死去。何況這一次和湘合作的軍人又是雲煥少將……那個在軍團內部以冷血聞名的軍人。
“還有,湘吃辣的東西會過敏……”風隼的移動已經越來越快,然而飛廉依然對著坐在風隼內的雲煥做最後的囑咐,“砂之國乾燥的氣候會讓她面板裂開的,帶上這個——傀儡是不會自己說話要求什麼的,所以請你好好留意她……”
海貝穿過劇烈的氣流,劃了一個歪歪扭扭的曲線落在雲煥的衣襟上,那個掏空的貝殼裡面,填滿的是防止面板開裂的油膏。雲煥一直漠然地看著窗外邊跑邊說話的同僚,臉色木然得如同另一邊的傀儡。然而,看到那個海貝,他忽然間笑了。
“那個,你還真是愛惜她呀……”笑容在軍人薄而直的唇線邊上露出,讓冷酷的面容都有了奇異的變化,雲煥抬手拿起那個貝殼,竟然是好好地收了起來,“不過,請記住湘現在起已經是我的所有物了——再羅羅嗦嗦地說下去,我會認為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
“湘不是‘物’呀!”已經快到了甬道的盡頭,風隼速度越快越快,疾風托起巨大的機械翅膀,讓飛廉幾乎無法說話,“她雖然不會自己思考,可她不是……”
“不,鮫人傀儡就是‘物’。 難道你忘了講武堂教官對我們的訓導了?”雲煥忽然間打斷了他的話,語音卻是冷酷的,“鮫人傀儡是和風隼配套的武器,訓練一個好的傀儡需要龐大的人力物力,所以是很‘珍貴’的‘物’。戰士必須愛護他的武器,那樣貴重的東西、要和風隼一樣好好‘使用’才對。” “雲煥!”聽到同僚那樣的回答,飛廉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只好再次叮囑,“一定要好好帶著湘回來啊……”
“放手吧。”忽然間,雲煥看了這個同一屆講武堂畢業的少將一眼,眼神是淡漠而銳利的,隱隱有著金屬的冷光,“再不放手就要被拖下去了。”
飛廉驀然放手,撲倒在甬道邊緣——那個瞬間,風隼滑行到了甬道盡頭,劇烈的氣流托起了機械的雙翅,呼嘯著滑入了伽藍白塔下的千重雲氣中。
一邊的鮫人傀儡在熟練地操縱著風隼,美麗光潔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所有的傀儡都是那樣木然的,除了聽從主人的吩咐之外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在巫彭將她送到雲煥身邊時,她的腦子裡便已經不再記得前一個主人。
“蠢材啊……”手裡握著那個海貝,雲煥銳利的眼神裡閃過譏誚的神色,“對一個沒有思考能力的傀儡再好、又有什麼用?”
白雲在眼前分了又合,風呼嘯著托起機械巨大的雙翼,吹動帝國戰士一頭黑髮。
萬頃土地就在腳下如無邊無際的地毯般展開,西方盡頭的色澤是枯黃的,間或夾雜著一點點慘綠——砂之國,那就是他將要前往的地方。
“榮耀與夢想同在。”將手按在心口的位置,帝國少將低眉輕輕說了一句。
——“你們的路將由榮耀和夢想照亮,將一切罪惡和齷齪都踩踏在腳下!”
教官昔日最後一番訓導,宛如雕刻般停留在這個年輕軍人的心裡,無論哪一次回想、心頭都有熱血如沸,燃燒在他的靈魂深處。
雲家從卑賤發跡,到如今在等級森嚴的滄流帝國裡已經成了新貴——其中,他的姐姐雲燭和妹妹雲燼更付出了捨身的代價,才讓整個家族從伽藍城最底層的外郭貧民區中、一路搬遷到了十巫等最高貴最有權勢的人所居住的皇城。
那是一個家族奮鬥的血淚史,每一步的前進、都必須有人付出代價。
現在,輪到了他。
那些遮蔽天日的雙翼還沒有離開伽藍聖城,遠在雲荒大陸最東方的澤之國一間破敗的賭坊裡,所有和大陸命運相關的重要人物都已經悄然離開——
一襲黑斗篷裹住了大陸原先主宰者的臉,真嵐在安頓好了一切事務之後、再度將那笙託付給了西京,便立刻迴歸於無色城——作為滄流帝國長年通緝的頭號要人,為了安全起見百年來空桑皇太子極少行走於這個大陸上,這次迫不得已出面達成了盟約、便要迅速回歸水下,以免千里的徵天軍團聞風而動趕來。
“一路上你要聽西京的話,不許胡鬧了,”看到那個東巴少女笑嘻嘻的表情,真嵐心裡總是感到不放心,“儘快趕往九嶷,如今東方慕士塔格的封印一破,滄流帝國必然加強其餘幾個地方的警戒——你們要趕在伽藍城派出的人馬將九嶷控制之前、趕到那裡將封印開啟。”
“嗯,嗯,知道了啦。”那笙微微感覺不耐煩,這樣簡單的事情卻要一而再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