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憾。
不能再見到郎心慧一眼,無法跟她說幾句話,真糟糕。
他努力維持鎮定,想在最後的時刻留下一份體面。
他成功做到了,面帶微笑看著鐵欄杆後面的老頭正在緩緩落下的大拇指。
生殺予奪的那根手指突然停住。
“我改變主意了,決定讓你活下去,至於活多久,依照你未來在勞動中的表現而定。”老頭收回那根可怕的大拇指。
徐福點點頭,一言不發。
面對這樣一位瘋狂的壞東西,難道還要感激涕零地謝謝他手下留情嗎?
徐福明白,目前城裡的情況已經失去控制,無法挽回,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影響到此地,未來一段時間裡,必定還會有更多的人成為喪屍,其中僅有一小部分能夠幸運地成為新的血族。
大部分時間裡,血族發展新成員是一件受到嚴格控制的事,但是天地同壽令出現之後則完全不同,可以憑個人喜好,看誰順眼就是誰。
教材中有這樣的內容,以往歷史上曾經發生多起過類似事件,最終當地血族都達到了目的,與人類當權者達成協議後宣告行動結束。
人類學者們做記錄裡總是習慣於把這樣的不幸事件說成瘟疫或某種可怕的流行疾病。
因為喪屍的行為與狂犬病患者恐水期的表現有幾分相似,書寫歷史的人為了掩蓋真相,一般都把這樣的情況描述為人際之間群體性狂犬病大流行。
沉默了幾分鐘,老頭有氣無力地搖搖手,通知守衛帶領三人回各自房間。
直到腰帶被守衛解下,徐福才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暫時是安全的。
走廊裡非常安靜,走過一百多米距離僅見到一名持槍的看守,遠遠不如昨天那樣熱鬧。
以往,總有許多人走來走去,其中一些聚在一起閒聊和抽菸。
徐福猜想,那些人恐怕大部分被派到城區消滅喪屍去了。
到岔口處,S四在持槍守衛押送下走向另一邊,進入鐵門之前,她轉回頭朝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同伴揮手致意。
押送者換了新面孔,兩人都很年青,不會超過二十歲,端槍的動作也不怎麼規範。
他們犯下一個大錯誤,開啟外間的門之後,把狼人和徐福推進去接著立即上鎖,逃也似的迅速離開,忘記了裡面還有各自單人囚室的鐵門。
狼人和徐福交換了一下眼色,均沒吭聲。
至少活動空間是大了,可以互相串門,面對面交談,不必再拍打石頭牆壁。
“如果後來的守衛發現這個情況,你我會不會有麻煩?”狼人問。
“誰知道,管他呢,門又不是咱們砸壞的,應該沒事吧。”徐福說。
“想參觀我住的地方嗎?”狼人笑起來。
“想。等會你也來看看我的窩。”
許多骨頭亂七八糟地堆碼在牆角,一根根全都清理得極乾淨,較軟或是有骨髓的部分已經全部被吃掉,所以沒有任何難聞的氣味。
“閒著沒事的時候會把骨頭拿出來再啃一遍,以此打發無聊的時光。” 狼人指著地上的垃圾狀物品解釋。
“相比之下你過得更充實些,我大部分時間在睡覺。”徐福說。
飢餓的感覺
徐福躺在床墊上,睡了很久,期間看守由小視窗送進來過一次食物,雖然是新鮮的人血,但溫度稍顯高,估計冰箱出毛病了,或者曾經停電。
時間又過去了大約二至三天,沒有鐘錶,看不到天空,睡一覺醒來時間觀念就全亂了。
徐福餓得難受,喝了許多的水,飢渴感卻越來越強烈。
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些血族會毫無原則地胡亂攻擊人。
狼人已經整整四小時沒說過一句話,躺在地上也不怎麼動彈,似乎奄奄一息。
徐福忍無可忍,走到鐵門前,朝外面大喊:“有人嗎?我餓了,快拿食物來。”
聲音在空曠的走廊內迴盪,沒有任何反應。
“兄弟,想啃骨頭嗎?我可以給你幾根最新鮮的。”狼人問。
“謝了,那東西不適合我的口味。”他有氣無力地回答。
“我快不行了,你喝我的血吧,趁著新鮮熱乎。”狼人說。
“就算餓死我也不會喝你的血。”徐福走到狼人身邊坐下。
“外面肯定出什麼事了。”狼人說。
“也許是喪屍把保龍一族全消滅了。”
“可能嗎?這幫傢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