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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看了那堆東西,不禁吸了口涼氣,竟是一堆身上扎著針的布偶,上面寫著蘇玉雪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都想不到平時溫婉賢惠的二夫人暗中竟是這樣的狠毒心腸。竟用那種下三爛的手段來害人。
“李氏!”老夫人掄起柺杖砸在她的腿上,“真真讓我傷了心,就算你前些日子做了些糊塗事,我也沒有對你有過怨恨。可是這次真讓我對你忍無可忍!”
這不僅僅是對她做事惱恨,還關乎侯府的名聲,暗中用巫術詛咒府中子女,是南楚人最不齒之事。
蘇慕景今日回府有些早,他手頭現在比較緊,正想回府裡想辦弄錢,卻沒想到遇到官府來審案,母親一向維護他,可不能讓她出事,當下急急拉著老夫人,“祖母,孫兒相信母親不是那樣的人,一定是有人害她。”
不等老夫人回話,白仲唇角一勾,“是不是冤枉,本官自會秉公審理。”
蘇慕景冷笑,“白大人是否會秉公審理,本公子也自會看。就算是告到皇上面前,也要討回母親的公道。”
白仲冷瞥一眼,不再理會蘇慕景,“速速將人犯綁了!”
幾個玄衣衛衝了過來,手中拎著嘩啦啦響的鐵鏈。李氏馬上叫起來,“我是二品誥命夫人,白大人,爾區區三品府尹不能讓那下等衛士來拿本夫人!”
白仲眉梢一揚,唇角微勾冷笑道,“蘇李氏,你是二品夫人不錯,但是白某可是奉了皇上的口諭!今日不管是誰,一準拿下!給本大人將這刁婦綁了!”
他的話一出口,還想為母親爭辨的蘇慕景頓時啞了口。
李氏這才慌了,“我是冤枉的!白大人,您聽我說,我是冤枉的!”蘇玉秋則是哭了起來,“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不敢了!”
蘇平安則是兩眼一閉,恨不得掄一棍子打死這李氏算完。
就在昨日,御使臺的人連上兩道摺子彈劾他,說他縱容家人開黑店,欺行霸市。
左翰林家的鋪子與府裡的緊相鄰,兩家賣相同的貨物。可是府裡的鋪子惡意往死裡壓價,賣出的商品幾乎是白送了。
李氏又讓人散佈謠言說人家的東西是從北燕發過瘟疫的過方進過來的貨物,謠言一出誰人還敢買?害得左翰林家的鋪子開不下去了,只好關門轉賣。
李氏又壓低價格買進那家的鋪子,略一翻新,又抬高價錢但仍比市面低的價錢賣給一位外地客,從中賺了一大筆銀子。
沒過多久又叫人散出話去,說這鋪子做的東西吃死過人,從街上拉了一批無賴整日到人家鋪子前起鬨,這外地客又開不下去了,又低價轉賣。
前一位左翰林官階比平陽侯府小,得罪不起李氏,忍氣吞聲了,誰知後來的外地客竟是劉丞相的的親戚。
那劉丞相自持才高,素來對他們這類只靠祖上的功勳和兒女親事拉籠權貴,得享清閒的侯府高門看不順眼,眼下得了這個機會勢必要拿出來說事,便拉了那左翰林一起到皇上面前彈劾他。
偏偏趕上皇上當日心情不好,對他好一頓發火。
而今日這李氏又給他惹了亂子,居然還惹惱了大皇子驚動了皇上,叫他如何不惱?還怎麼護她?
還有她的兄長李賢,在他遭到別人的彈劾時,李賢居然視而不見,兩眼望天!
好好好!如此薄情兄妹,他們不管他,他也不去管了!大家各走各路!
現在李氏求助的眼神看著他,想著李氏人前的假意賢淑實則背後對他潑辣兇狠的樣子,他也兩眼望天一副不關己事高高掛起的樣子。
李氏心下一涼,然後又冷冷一笑,心中罵道,好你個蘇平安,要不是我李婉,只怕你現在還是一個懦弱無能的混吃混喝的紈絝子弟,你如今便過河拆橋了是麼?
她暗中咬碎一口銀牙,走著瞧,還不一定誰會倒黴呢!
李氏直起身子,大聲道,“大人,就算你說臣婦有罪,但是,是不是也要聽臣婦的辯解?不能僅僅賃借幾樣東西就來定臣婦的罪,臣婦不服!”
白仲冷冷一笑,下巴抬了抬,“好,你且說來!本官自會分清是非對錯!”
李氏指著那堆東西道,“白大人,這些布偶,用的都是劣等布料,針腳粗劣,而臣婦是二等誥命,哪裡會有這等東西,平時連做鞋子也是用一等宮綢。還有,臣婦根本就不會刺繡。”
麗姨娘低著頭將身子往中間挪了挪,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很想借此來搬倒李氏,只是會不會又是一場空歡喜?老夫人罰李氏也罰了許多次了,卻仍是在家中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