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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在這裡歇著?”一聽奚雲妝要走,奚將軍的臉上閃過一絲的錯愕。
都說,在父母眼裡,子女永遠都是孩子,比如現在,奚將軍覺得奚雲妝這是故意鬧孩子脾氣,肯定是覺得這裡原本是屬於自己的,卻被旁人給霸佔了,這是要奪回自己的院子,肯定是婆子們攔著,這才大打出手。如今,奚雲妝竟然主動提出來,要走,這倒是出乎奚將軍的預料。
“回父親的話,這裡髒了。”奚雲妝說的很認真,認真到看奚雲妝的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如同茅廁一樣,髒的很。
奚雲妝的話,眾人都聽的清楚,也能理解她的意思,不過,不待奚將軍說話,奚雲妝轉身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那一襲青衣格外的乾淨,似乎邊上還有著因為洗的次數太多,而有些泛白。
明明奚雲妝的打扮,像極了佛門弟子,可偏偏出手這麼狠,這麼多人,全都被她打傷。
奚雲妝的奶孃孟氏,對著奚將軍福了福聲,趕緊的跟了出去。在這院子裡,或許是孟氏一直心心念著,這個可憐的大姑娘。
奚將軍咳了一聲,只覺得心裡酸酸的,以前奚雲妝被白氏寵的厲害,尤其白氏是個少生養的,奚雲妝這個將軍唯一的嫡女,自然格外受寵,明日裡也愛纏著奚將軍,可現在,那冷冰冰的摸樣,卻能刺傷奚將軍的心。
“老爺。”看著奚將軍的表情有些發呆,爬在地上的一個一等婆子,掙扎著起來,提醒了奚將軍一句。
這個婆子也是府上的老人,這會兒她肯定不會沒有眼力勁的希望奚將軍懲罰奚雲妝,以前奚將軍如何寵奚雲妝,府上的人都看的清楚,現在,別的不求,就是看看奚將軍的意思,畢竟這院子已經被砸的不能住人了。
“既然髒了,那就廢了吧。”奚將軍扭頭,不願意再看這院子。雖說奚曼錦與奚雲妝都是自己的兒女,可是奚將軍一直偏疼奚雲妝,或者是莫名的投緣,又或者是因為嫡庶有別。留著這個院子,總會覺得傷感。
那婆子一愣,也不敢說別的。本來以為,奚將軍還會與以前一樣,讓她們稟了白氏便可,可現在卻親自插手,難道,奚雲妝的地位都要比白氏的還要高了?
不過,那婆子有這種想法,突然又覺得自己可笑,白氏與奚雲妝是親母女,奚雲妝得寵,其實都是長白氏的臉。也或者,白氏現在不待見奚雲妝,不過是想讓奚雲妝說個軟話罷了。
而這廂,孟氏一進寶鏡院,眼淚就大滴大滴的落下來了。她原就知道寶鏡院是個破落的,可沒想到竟然能到這種程度。
且就不說,這院子陰森光線差,也不說,這院子小的很,屋子也矮,旁邊分明還是一個破舊的柴房。這些都暫且不提,可是這滿院的荒草,還有那窗戶門上的蜘蛛網,而且,窗戶都還是透風的,門也已經壞了,估計隨時都能掉下來。
這別說是給嫡女住了,就算是下人,也都不會住啊。
孟氏越哭聲音越大,她在白氏跟前原本是能說上話的,可是自從五年前,白氏性情大變,她平日裡都比不上一個丫頭能說上話。這次,就連白氏要讓奚雲妝住這寶鏡院她都是剛知道的,原以為,白氏怎麼樣也能讓人打掃打掃,可現在,根本就沒有人管她的事。
相對於孟氏的激動,奚雲妝倒顯得平靜的很。或者說,她對白氏已經沒有什麼指望了。奚雲妝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一推屋門,便吱呀一聲開啟。
迎面而來的是一陣濃濃的泥土味,走進去一瞧,一張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桌子,不過上頭倒像是有人擦過一樣,準確的說,是擦過一小塊,放茶具的地方,而旁邊的椅子,有一把也是擦乾淨的。
也就是說,在奚雲妝來之前,已經有人進來的,說白了,這一切,肯定都是白氏特意吩咐的,奚雲妝可不會認為,是有下頭的人,因為她是罪女,敢對她擅自懈怠了。
奚雲妝瞧的仔細,從外屋到內屋,她都挨個看了一遍。床上,倒是象徵性的放了一床被子,不過還是暗青色的,若是奚雲妝沒有記錯,這被子該是下人用過的。
而且,奚雲妝輕輕的一彈,上頭明顯的揚起了一層灰塵。
“姑娘,老奴去將老奴的被子拿來。”孟氏瞧著難受,卻也只能想這個法子。其實也並非她膽怯,將軍府相對於旁的府上,規矩其實還算是很重的,這也就是為什麼白氏那麼疼愛奚曼錦,她處事還是很小心,這當家主母的權利,可不是誰都能挑釁的。
奚雲妝擺了擺手,其實在庵裡的日子,要比眼前的還要苦。尤其是她剛去的那幾年,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