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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後人潮仍向內湧,用意就是以人牆把入侵的人擠在一團活捉,一個個踏同伴的身軀衝進,奮不顧身相當勇敢。
“走啊!”九州冥魔再次催促,扶起壁根下的神針織女扛上肩,手棍飛擲,滅了最後的燈火。
兩女先一剎那鑽出破窗,窗外共散佈了七個昏迷的人,大概是負責堵死大窗的爪牙,被九州冥魔在進窗之前擺平了。
她倆聽到後面有跟出的聲音,扭頭一看,九州冥魔的身影,已經升上了屋頂,一閃不見。
“跟他走!”碧瑤低喝,破空上升。
李小瑩也飛躍而起,窗內已有人撲出。
瞬息間的暴亂,自開始至結束為期甚暫。
堂屋內人體堆了一地。
四海牛郎掙扎難起,被爪牙踩得憤怒地破口大罵,但堂屋黑暗,湧入的爪牙怎知是他?照踩不誤。
手棍擊中他的右胯,痛得他直不起腰來。
全村大亂,入侵的人已鴻飛冥冥。
四海牛郎對九州冥魔,懷有無邊的恨意,恨之切骨誓在必報,也懷有強烈的恐懼。
這一棍力道相當猛烈,幸好他已經運功護體,抗拒的結果是身軀被打得斜摔出文外,總算禁受得起,不曾向裂骨綻,傷勢輕微,但也痛入骨髓,倉車間爬不起來,被爪牙踩得暈頭轉向。
好不容易挺身爬起,憤火中燒。
“給我追!追他上天入地!”他在黑暗中大叫大吼,向微光透入的大門外衝出。
斜對面的假九州冥魔神蕭秀士,帶了爪牙到了。
“人上屋走了,快追!”神蕭秀士大叫,稍一遲疑,一鶴沖霄躍登瓦面。
黑夜中難辨人影,反正屋上有人掠走,不會是自己人,望影狂追錯不了。
總算不錯,爪牙們跟上來了,人多膽氣壯,追了再說。假使爪牙們膽小不跟上來,追上去豈不是白送死?
留在村中的人並不多,全集中在囚禁神針織女這家農舍附近,外圍只有幾個警哨,入侵的人突圍而出,根本沒有餘力攔截。
望影而追,追入南鄉的郊野。
四海牛郎畢竟根基深厚,追出村外之後,右胯的痛楚已逐漸消失,領了四名隨從,超越神箭秀士全力狂追,一面發訊號催促後面的人跟來。
追的到底是不是九州冥魔,誰也不敢肯定。
逃走的淡淡人影,終於消失在草木叢中。
追的人不死心,開始小心地分組窮搜。
人一分開,個個心驚膽排。
碰上了真的九州冥魔,膽氣仍壯的人就沒有幾個了。
距西門三四里的一座看守田地棚屋,位於一條小河旁的林緣,村落遠在五里外,比縣城更遠些。
九州冥魔坐在棚屋前的一株倒水上,搬弄著一根樹枝,截去枝梢的枝葉,用小刀削制一根三尺長手棍,那古怪恐怖的外貌,真像一個可怖的怪物。
棚中漆黑,神針織女在裡面更衣。
這是她的藏匿處,包裹白天藏在河邊的草叢裡。
“一股仇恨的力量支援著你,所以甘願忍受這種花子般的苦日子。”九州冥魔專心地削手棍:“如果是男人,可以自嘲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你是千金大小姐,怎麼說呢?徐姑娘,值得嗎?”
“值得的。”神針織女早已到了他身後,跨過倒木傍著他坐下:“我如果不追躡他,他會重新帶了爪牙到我家行兇。”
“仍然要追躡他?”
“唉!”神針織女失聲長嘆:“他的爪牙愈來愈多,我的處境一天比一天兇險。現在我……所有的東西都丟光了,你能幫助我嗎?”
“我抱歉。”他搖頭,停止工作面向神針織女:“他曾經傷害你,但在順德他就付出重大的代價了,報過於施,不怎麼合乎道義。我如果再繼續幫助你,理不直氣不壯,必定心中有負擔,勇氣與信心都會打折扣,我會吃虧的,別怪我。”
“該道歉的人是我。”神針織女低下頭:“那個九州會主冒充你,你不找他?”
“呵呵!誰都可以自稱九州冥魔,這並不是大聖大賢的尊號。我不找他,自會有人找他算帳,我樂得隔岸觀人看熱鬧,而且有人挑冤擔債,元債一身輕。”
“你那一根,該敲破那畜生的頭。”
“那另一位姑娘,就得被他的劍擊碎右膝。”九州冥魔露在頭罩外的雙目,在夜空下似乎可以反射星光,感覺中像是猛獸夜間獵食的怪眼,流露出濃濃的陰森然氣:“我對某些人有承諾,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