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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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裝萬人迷總想拐走我》最快更新 [aishu55.cc]
“為什麼?”
梁善淵聲音沉靜,“花灼姑娘無罪,便不必抬頭,在此刻抬頭,脖子會被劃斷。”
花灼急忙低下腦袋,隔著梁善淵冰涼指縫之間,卻望見戲臺上。
滿滿當當站著的,身長長毛的‘人’,有些嘴上有血,有些沒有,祂們穿著人的衣服,花紅柳綠,正都站在戲臺上,用一雙雙棕色的圓眼瞪著花灼二人。
沒有‘人’說話。
是猴子。
全都是猴子。
花灼只覺冷汗自發間滑落而下,戲臺上燈火煌煌,那站滿在戲臺上的‘人’們,頭上忽然一點一點滲出鮮血,猩紅刺目的血逐漸淋漓,染滿全身衣物,滴滴答答濺滿戲臺,祂們眼球凸出,恍似即將從眼眶掉落,一個接著一個對花灼二人張大了嘴,嘴裡猛然,發出屬於猴子悽慘至極的尖叫聲。
花灼全身冷汗,只覺眼前一黑,竟直接嚇暈了過去。
她一暈,便軟軟趴在了梁善淵身上。
“......花灼姑娘?”
戲臺已恢復如初。
這片地方,是梁府的荒廢后院,平日裡早不來人打理收拾,離遠了住的多是些不受寵又上了年歲的姨娘,這座戲臺子也曾熱鬧過一時,如今荒廢下來,處處添著灰土。
遠處,傳來優伶聽不大清的唱戲聲。
梁善淵垂下視線,森白指尖寸寸捏過少女細弱手腕兒,近乎若捏著一團面劑,花灼白皙若玉的手背上很快青筋暴突。
梁善淵卻乍然鬆了力道,一手拎起放在腳邊的白色燈籠提到少女頭頂,細細打量坐在少女暈死過去的一張面孔。
含著幾分嬰兒肥的鵝蛋臉,細眉彎彎,朱唇挺鼻,尤其眉心一抹硃砂痣,更是增添一分好顏色,此時受了嚇,又平白顯出幾分柔弱的可憐。
梁善淵卻不覺此女可憐。
他從不會覺得活人有半分可憐。
梁善淵細細打臉此女面龐,抓著花灼的後腦勺,看了又看。
此女身有古怪,若是山中精怪化身,怕是貓或鳥變作人形。
只可惜他不知該對這味解藥如何是好,若切腿斷臂,或將其毒死留屍伴隨身側,解藥一旦失去靈性,屆時世間恐將再無一物能助他緩解蝕骨疼痛。
而且平日殺人取心,已是疼痛不已,此女身有如此古怪,又不受惑心影響,若他對此女動手,不知老天更會如何懲他?
投鼠忌器,不若先靜觀其變,以友人之身將此女鎖在身側,若能在期間尋到此女弱點,將其牢牢掌控,也不失為一樁辦法。
梁善淵眉目陰森,片晌,將花灼扛到肩上起身離去。
*
戲臺上,正演的是一出《女駙馬》,顧念家中有喪,臺上優伶穿著的也都是白衣裳,小旦或頭上佩戴一朵紅花,除此外,再無其他顏色。
燈火明晃晃,四面掛白燈籠,戲臺搭在靈堂旁邊兒,戲臺下坐滿梁府人。
今夜梁長均的兩個弟弟也都過來了,帶著各自家女眷小童,孩子們好久沒出來,一個個學著戲臺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玩得高興。
許如意正坐木凳裡,用自己指尖血畫著符。
“師兄,”
這符畫了有小一沓,孟秋辭擔憂,“差不多了吧?若還需要,不如我幫你一同畫吧?”
許如意染血指尖一勾,搖搖頭,少年清冷,淡漠如冷竹,今日他一身白衣,梳高馬尾,綁在髮間的紅色髮帶垂落,眉眼與花灼那姑娘像了八分,都是雙澄澈杏子眼。
要孟秋辭望一眼,都覺得多一分害羞。
“我與灼兒血脈近親,畫此符才更能有效,灼兒並無護身之能,既投奔於我,那我需得為她料理好一切才行。”
“師兄是好哥哥。”
孟秋辭點頭,卻想著辦法為他排憂,見少年另一隻手上沾染血跡,便溫柔牽起少年指尖,拿了自己的手帕輕輕擦拭。
許如意長睫微顫,耳垂染上些微粉意,畫符的手也登時慢了不少。
“兩位大師。”
也是這時候,一身粗麻喪服的少年走過來。
許如意下意識一頓,忙收回指尖,孟秋辭也有些不好意思,兩人抬頭望著來人。
“在下行六,名世奇,”
梁世奇躬身對兩人行禮,手上拿著兩盞酒杯,遞給許如意,“這會兒天色已晚,準備早先回去歇息,過來與兩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