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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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襦裙之下脫了鞋子的腳尖還要碰著她的腳踝。
於活人而言的一片漆黑。
於厲鬼,自是明亮若白晝。
梁善淵纖長指尖裡,百無聊賴轉悠著一把火摺子,瞥見陰黑裡蠢蠢欲動,卻畏懼不敢上前的幾隻畜生,幾不可見的彎了彎唇角。
尋常鬼都怕他懼他。
自是沒有什麼他便點不著火的說法。
如此說法,只是為的將這有幾分狡猾聰明,又對他極有敵意的貴小姐嚇到懸崖邊上,如此不僅對他更為感激,還會更加抓著他不放,牽手擁抱定會逐漸成為尋常。
要在她周身佈下絲網,再逐漸收攏,將其徹底收為他的囊中之物。
但,也真夠麻煩。
梁善淵面無表情,在一片黑暗中,瞳孔恍若與黑暗融為一體,他盯著花灼正拆解著那福壽娃娃的雪白指尖。
若斷她一指。
只斷她一指,收在身側,也不知會不會有用。
他定會好好珍惜的,用根繩線穿著戴在脖子上,如此老天會原諒他嗎?
梁善淵漆黑瞳孔直直盯著少女右手雪白小指,寸寸收緊袖口裡的人面匕首,便見少女那雙雪白的手過來,將拆解下的福壽娃娃錢袋擱到梁善淵身側。
梁善淵微蹙眉心,聲音溫和,“灼兒妹妹?”
不知為何,花灼聽到她這一聲灼兒妹妹心頭就莫名發冷,總覺得黑心蓮不安好心,“你幫我拿著,不是送給你的,還有,你別喊我灼兒妹妹,討厭。”
話音剛落,梁善淵便見少女拆解開腰間繫帶,直接將衣裳脫了下來。
他一頓,直到花灼脫到小衣,瞥見少女露出的雪白肩頭,微彎下來的雪頸勾著根墨綠色的繫帶,映襯膚白似雪,梁善淵蹙緊眉心,移開視線。
“你可以喊我,唔......灼灼,嗯,你喊我灼灼吧。”
“嗯。”
花灼煩厭一摸小衣,這小衣是皇室御用的蜀光錦裁成,她就帶了三套,尤其這套還做了她最喜歡的墨綠色,胸口專門繡著幾朵小杏花,這會兒也被臭血潑髒了些。
氣死她了!!
花灼氣極,又擦了擦眼淚,擦的眼梢一片緋紅,“阿、阿善姐姐。”
梁善淵瞳仁兒一片漆黑,盯著遠處蠢蠢欲動的幾隻畜生,散發濃濃鬼氣,畜生見他目光,嚇得登時作鳥獸散,整座破敗道觀也跟著落入一片沉靜。
“做什麼?”
花灼心頭一怔,不知為何,總覺得梁善淵話音有些冷硬,卻聽她繼續。
“灼灼。”
這聲便與從前溫和同樣了。
恐怕是她方才聽岔了,花灼吸著鼻子,哽咽問,“你能把你身上的外袍脫下來給、給本小姐穿嗎?”
花灼聽見腦海內人設ooc預警,咬了咬唇。
梁善淵穿衣一向是裡一套外一套,便導致雖整日一身白衣,卻總覺得身姿縹緲,花灼一雙淚眼盯著漆黑前方,聽沒人回話,頗有些沒安全感的用腳尖勾了勾梁善淵的小腿。
梁善淵卻挪了挪身子,離花灼遠了些。
花灼嚇了一跳,急忙順著黑暗用腳並用爬過去,兩手不住亂摸,確定搭上了梁善淵的大腿,才鬆了口氣。
“把你外衫脫了給我,”花灼抿了抿唇,“別、別讓本小姐說第二遍,能讓本小姐穿你這種庶民的衣服,哼,是你上輩子燒高香修來的福氣!”
聽著腦海中+20的陰德,花灼黑暗中眼淚流的更兇了,她真是遭了天譴,都這麼慘了,還要做任務,她怎麼就這麼可憐呢。
花灼生怕梁善淵給她一心窩,雙手安撫性的拍拍梁善淵的大腿。
梁善淵只望著漆黑前方,感受到少女輕柔的指尖,他微壓了下漆黑的睫。
如此模樣,成何體統?他雖對活人如何不感興趣,但在這陰黑破觀如此行事,此女究竟有沒有廉恥之心?
“你要衣服做什麼?”
“我,我衣服都髒了,”花灼咬了咬唇,“要是我點完了火,有鬼順著那臭血的氣味抓、抓本小姐怎麼辦?”
她才不想把希望全寄託在梁善淵一人身上,她看過好多恐怖片,她知道的,忽然被潑了這種髒東西很不吉利的,就是一種被惡鬼標記的證明。
梁善淵卻一頓,指尖解開了自己的外衫。
本以為此女一無所知,倒是知道那些畜生澆來的一潑臭血有問題。
花灼得了梁善淵染著些許苦澀藥草味的外衫,先披上後又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