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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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女子,卻見過女子們圍在一處,聊著些閒話家常,鄰里趣事,時而捧腹大笑,一場毫無意義的言談下來,關係似乎會跟著緊密不少。
原是如此,在尋到此女弱點牢牢掌控之前,也不失為一樁辦法。
梁善淵思忖片刻,學著她說了句,“他們當真下流無恥。”
女子咬音透著清冷玉質,花灼一向覺得梁善淵說話極為好聽,乍聞耳畔忽傳來這句‘下流無恥’,只覺心頭湧出幾分怪異,側過頭冷哼一聲,沒再言語。
梁善淵直覺她反應不對,微蹙下眉,紙窗內,梁世奇卻恍若被嚇了一跳般,聲音都些微發抖,
“不可不可!五哥莫要再說了!我曾與阿孃立過誓的,未去長安考出一番功名之前,驕奢淫逸,拈花惹草之事是萬萬不能夠的!”
“找上幾個樂伶,那都是驕奢淫逸,拈花惹草了?”聞言,梁善仁又氣怒般,
“六弟這是對我含沙射影了?我看你屋中沒人,連個書本都得自己忙顧,好心想替你安排,你便是如此對我的?!”
“五、五哥,我沒這意思......”
“還說你沒這意思?!家裡只你與我年紀相當,我是有三房妾室,院裡還有幾個樂伶!但我讀書絲毫沒落下!不必你在此處含沙射影的埋汰我!我找你借書!你幾次三番推拒我,想著私藏便罷!今日又如此埋汰我!有你這兄弟!如何不要人心寒!?”
“五哥!五哥!你聽我解釋——”
“你不必再解釋了!”人影作勢要走,清瘦人影自是追了出去。
“五哥!借書你便借!什麼書都行!什麼書都行!是兄弟錯了!五哥!你千萬別因兄弟一句不入心之言寒了心!”
花灼聽著他們二人談話,心頭忽覺不妙。
好似這梁善仁便是等著此時此刻一般。
“好啊,”梁善仁道,“那你讓我自己去選。”
“這......”梁世奇雖躊躇,卻還是先擁著梁善仁回了房。
只聽那二人似是擇選一番,接著,那道魁梧人影自書架中拿出一卷書籍,登時招了梁世奇的反對。
“五哥,只這本不行!這是老先生放在我處要我做目錄的!是那詩仙謝玉屏殘留的為數不多的詩詞,我若不是做目錄的本事被老先生看中,這詩詞才不會送到咱們府上來,五哥,你換一本吧!”
“既到咱們府上!便人人都有看的資格!你看得!我如何就看不得了?!”
“五哥!詩仙所寫詩詞非同小可!你應當知道的!再者老先生將詩詞放到我這裡!我怎能如此不信守承諾輕易對待?!五哥!你換一本罷!換什麼我都依著你!”
“你就是想獨吞!”
“我沒有!五哥!我絕無此意!”
兩兄弟爭搶起一本詩詞,梁善仁越發口不擇言,
“你天生好命!未來二十年能中進士!我能有何才何運?!你絲毫不憐憫便罷!謝玉屏詩詞都被你一人私吞!我可就要清清楚楚告訴你!人不修心!便是爬的多高多遠那也沒用!你今日對同胞手足尚且如此!他日爬得更高更遠!怕是對同胞手足揮刀子你都做得出來罷!喪心病狂的白眼狼!”
“五哥!你怎能如此說我?!”
梁世奇聽這話,如何不傷心痛苦?!眼見梁善仁手中搶過詩集便走到外屋,梁世奇急忙追上,他一張臉早哭紅了,卻絲毫不願放手,
“五哥!你才太要我傷心難過,你我為兄弟十幾載!我做人如何你當真一眼也看不見嗎?我清者自清!這詩集!你今日必須還我!”
“我若偏就不還呢?!”
兩兄弟爭執到一處去,先動手搶詩詞的卻是梁世奇,“五哥不仁便別怪我不義!待來日!我定尋本更好的詩詞送與五哥,只這本詩詞,絕對不成——”
梁世奇拿著詩詞便要轉身離去,花灼只見梁善仁揣起灶臺處一個空碗,便對梁世奇的背影高高舉起——
花灼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抬頭與梁善淵對上視線,吶吶,“果然是他......”
*
壞事成雙,梁府家丁揹著兩方棺材,眾人一路哭哭啼啼往黎陽縣偏僻之地而去。
許如意與孟秋辭只同梁南音相熟,自是伴在梁南音身側,喪樂之間,女子哭成淚人,孟秋辭拿著絹帕給梁南音擦淚,梁南音搖了搖頭,謝過她好意。
“我六哥生性怯懦,我卻是知道的,他雖是個固執書呆,卻當真有個好性子,”梁南音似是回憶頗多,邊流淚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