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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至於韋道友何時能夠返回流霞洲,以後等丁掌門書信通知。”
謝狗以心聲問道:“山主,咋回事?”
陳平安無奈道:“上巳劍派的開山祖師華芙蓉,也就是韋玉殿的師尊,她第二次遊歷劍氣長城,跟寧府關係很好,是常客。”
謝狗恍然大悟,“早知道有這麼一層關係,我不得把那啥劍仙什麼掌門打出屎來啊。”
陳平安問道:“冒昧問句,韋道友怎麼就不是劍修了?”
流霞洲的汾州上廟村韋氏,是源遠流長的道教世家,是浩然天下六大宗壇之一。那座大
名鼎鼎的太符觀,就是韋玉殿的家廟,道觀內的彩色懸塑,內有三百六十五尊值日神君,獨樹一幟,冠絕一洲。
韋玉殿小心翼翼收入錦囊,如釋重負,聽到問話,她神色恭敬答道:“後學並非那種先天劍仙胚子,緣於家族有先祖早年出海,獲得一位上古劍仙遺蛻和劍術傳承,其中就有遺物是一把飛劍。代代相傳,我因緣際會之下,年幼時得到了這把飛劍的主動認主,掠入一處本命竅穴自行溫養,飛劍被那位先祖暫名為‘效顰’,我當年僥倖將其大煉之後,足足百餘年光陰,至今只摸索出一種本命神通,就是模仿其他劍修的本命飛劍,卻只能支撐一炷香光陰,時辰一到,就會立即恢復原樣。故而遇弱則弱是真,遇強則強則未必。”
謝狗咧嘴笑,這麼好玩的本命飛劍,那位上古劍仙兵解之前,煉製起來,肯定幹勁十足。
陳平安想了想,問道:“關於這把來之不易的本命飛劍,丁掌門就沒有給出卦語?”
韋玉殿猶豫了一下,說道:“掌門每次算卦,都要折損道行,耗神極多,即便如此,掌門還是為我起了一卦,但是卦語比較籠統,只有一句‘一而再再而三’。掌門為人算卦,歷來有一事不可二解的宗門祖訓。”
陳平安思量片刻,說道:“我有個建議,你讓家族或是上巳劍派,幫你花大價錢也好,耗費人情也罷,都要幫你尋得一把飛劍,你嘗試著以劍煉劍。”
韋玉殿滿臉不解神色,什麼叫以劍煉劍,其中緣由又是什麼?
謝狗使勁點頭,咱們山主這腦子真靈光,她加小陌都比不過哩。
陳平安只得耐心解釋道:“可能這把飛劍不該取名‘效顰’,改為類似‘鳩奪’的名稱,更為合適。丁掌門所謂的‘三’,興許是說這把飛劍可以鳩佔鵲巢三把飛劍,有機會同時擁有三把飛劍的本命神通。這也能夠解釋為何那位枯坐海上閉關至死的上古劍仙,為何兵解離世之時,寧肯以大毅力、付出大心血將其剝離出來,也不願將其與自身魂魄融合,為來世增添一份仙家道緣,就在於他對這把本命飛劍十分自負和看重,一旦被熔鍊為虛無,哪怕他猶有來生可續仙緣,能夠開竅記起前身,重新登山修道,但是世間就註定再無此特殊神異的飛劍了。”
韋玉殿喜悅神色,溢於言表。
她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感謝這位年輕隱官。
總不能是那種才子佳人小說中無比爛俗的以身相許吧。
就算她肯如此,他也看不上自己啊。
老聾兒輕輕點頭,距離真相
,差不離了。
幽鬱神色如常,心境無一絲波瀾。
當年是否劍修,如今境界高低,隱官大人都是隱官大人。
陳平安提醒道:“有些山上事,既然非比尋常,那麼得一緣法,就要受一劫。”
韋玉殿趕忙穩住道心。
陳平安說道:“至於是怎麼個討債法子,以何種方式出現在你面前,就看你與那人的宿緣了。比如……”
等了一會兒,見年輕隱官沒有開口說下去,韋玉殿只得問道:“比如?”
見她依舊沒有開竅,陳平安只好退而求其次,幫她解釋道:“比如那位上古劍仙的轉世今身,就是好像跟你處處事事糾纏不清的高逸。又比如不是高逸,而是別人,在你煉化額外第一把飛劍的時候,他可能就會走到你跟前,到時候你會怎麼做?”
韋玉殿心亂如麻。
陳平安緩緩說道:“這種因果迴圈,討債還債,躲避是沒有用處的,無非是自作自受,不過是自解自消。不分山上山下,欠債還錢,化孽緣為善緣,就是修行,修在山中,行在山外。山上山下有路可走,就是道,性命人情合乎天理,就是法。合在一起,就是修行道法。”
韋玉殿停下腳步,鄭重其事稽首為禮,“銘記在心,謹遵教誨。”
謝狗又開始詢問一般供奉了,“龍聲道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