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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不過一個多月的工夫,我已經感覺自己的生活,和她已經息息相關了。那一年我已經22歲了,久經苦難,淡漠的人生中突然多了這麼一個小東西,就一下子,觸動到自己心底裡最柔軟的地方。
我想,這就是所謂的父女之情吧?
然而,幸福來得太快,走得有匆匆。她突然消失了,悄無聲息,無影無蹤。我的心彷彿被巨大的黑暗恐懼緊緊抓住,每一次地跳動,都有喘不過氣來的悲傷在蔓延。
我仔細想著,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把朵朵帶走了?
真的是蟊賊麼?顯然這是最不可能的,行竊的時候還有蒼蠅相助,悄無聲息的跟鬼魅一般,所有的鎖在他面前全部成了擺設,把我的書房翻得亂七八糟,關鍵是,他不僅帶上了保險櫃裡的錢,而且把我書桌上最不起的瓷罐娃娃給帶走了……
如果不是蟊賊,那麼,會不會是……蕭克明?這個雜毛小道士,騙吃騙喝,沒事還老朝洗腳城、夜總會跑,他是懂得些法術的,又對我的虛實大致瞭解,倘若是他出手,以朵朵的安全來要挾我給他付肉子錢,也不是沒有可能;
除了蕭克明,我突然又想起了一個人來。
小美中午給我講了一個人,長得很醜,又老又醜的那種,穿著對襟褂子,肩上蹲著一個兇惡的猴子,下午的時候還來找過我,說是我們家的親戚……我家哪裡會有一個養猴子的親戚?這麼一聯絡起來,我的心都快要蹦出來了,連忙打電話給小美。
她大概等我聽了兩遍鈴聲,才接的電話,聲音慵懶,不耐煩,鬱郁地問我怎麼啦,什麼事?她大概還是為中午的事情在鬧小脾氣,言語間有些不爽,我不理會這些,直接問那個自稱我家親戚的傢伙,下午是什麼時候去的店子。小美回憶了一會兒,說差不多是三點鐘左右吧。我心一沉,說是誰告訴他我家地址的,她說是她啊,怎麼啦?
我罵了一聲艹,掛了電話。
我癱軟地坐在了沙發上,仰望著天花板,無盡的疲倦從心底裡冒出來。
這樣的一個人,牛B到能夠指揮蒼蠅遮蔽監控探頭的地步,他來到我屋子裡面翻箱倒櫃,顯然不是為了區區七千多塊錢和幾本取不出錢的存摺和銀行卡。而我,又有什麼可以讓他圖的呢?我扳著手指算,在這種人的眼裡,我最值錢的東西莫過於三個:金蠶蠱、朵朵和我外婆給我留下來的《鎮壓山巒十二法門》。
這三樣東西,我都被別人看過、知道過,就價值而言,朵朵顯然對他最無用——只要有狠心,如此的小鬼他想煉十個煉十個,煉一百個就煉一百個,並無大用;金蠶蠱其實也好煉,難練的是我身上的這條金蠶蠱,它是本命蠱,溫養數十年,窮盡我外婆一輩子心力練就而成,不知耗盡了多少材料、毒蟲和草藥,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可是,這肥蟲子已經跟我掛勾了,那人拿去也並無大用;
那麼,唯有我燒掉的那本破書,才會引人覬覦。
我想起了外婆給我交代的話語:你沒有能力保護那東西,拿著就是惹禍,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有冤鬼上門索債,燒掉了無牽無掛。
這……就是所謂的冤鬼上門吧?只是,這是哪路的冤鬼呢?我第一時間就是想到了前幾日死掉的羅婆婆,她的死雖然並不是我引起的,但是別人不這麼想,至少……我想起了那個叫做青伢子的少年怨毒的眼神,至少,他不是那麼想的。
除此之外,還有誰呢?
我憤恨不已,對於神秘的、彷彿空氣一般的敵人,心中怒意狂生。
不過,既然有所求,他終究會要給我聯絡的。
鬼終歸是要上門的。
當天晚上,我陸續把自己的銀行卡掛失之後,檢查了一下電腦,將所有的檔案都隱藏好,那個隨身的MP4給我刪除了資料,扔在一邊。我先是默默地念著真言,給失蹤的朵朵祈禱,而後仔細在腦海裡回想著十二法門裡法術爭鬥的過程。
我從沒有那一刻那麼渴望自己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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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手機鈴聲將我吵醒,我嚇了一條,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看著來電顯示,是顧憲雄顧老闆,我接通,他跟我說了幾句寒暄的話語之後,直截了當地問:“小陸,你是不是懂一些風水巫術?”我心中一跳,很奇怪地問老闆你怎麼這麼問?他見我不直接說,就問我找十年還魂草幹嘛?我說有一個朋友找我要的,你人脈廣,我就求到你門上了。
顧老闆說鬼扯,你這傢伙還藏得蠻嚴實的,你不知道吧,你們那個小區物業管理公司的老闆是我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