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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病痛多,心思敏銳極了,此時一見柳氏神情,便知她心中想法。
“我做這樣的選擇,並非任性,也非賭氣……”
姚婉寧說著說著,眼中浮出淚光:
“而是因為,”她哽咽了片刻,數次深呼吸後才重新抬頭看向母親:
“我如今已經懷了身孕,有了‘他’的骨肉,可我的丈夫要毀了神都,而我的外祖父為了救護百姓,命都要沒了……”
一面是丈夫,一面是至親長輩,“我能去哪裡呢?”
姚婉寧淚光閃閃的問,頓時將柳氏問住。
姚守寧聽到姐姐的話,原本也欲跟著勸說的心思頓時止住。
她此時才意識到,外祖父出事受傷最深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夾在中間的姚婉寧。
“姐姐不走就算了。”她突然出聲幫說話。
柳氏一下怔住:
“可是——”她有些為難,看姚婉寧的表情有些奇怪,彷彿有點兒心虛、內疚,夾雜著痛苦。
奇怪,柳氏向來最疼姐姐,與姐姐之間的關係也一向親近,她甚至為了姚婉寧而險些死於妖王之手,如今才剛甦醒,怎麼與姐姐之間的氣氛卻有些怪怪的?
姚守寧心思敏銳,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對勁兒,但此時不是細問這些事的時候,她將疑問暫時壓到心中,又補充道:
“我曾預知過‘河神’現世的情景,當時姐姐也在這裡,命中註定的事情,逃也逃不脫。”
說完,又補充道:
“再說了,我跟世子都在這裡,太祖他們也在,會照顧好姐姐的,孟五哥也會幫我。”說完,她轉頭看孟松雲:
“五哥,你說對不對?”
孟松雲微微一笑:
“你都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只希望守寧你到時也能幫我。”
他這樣一講,世子頓時警覺,正要說話,姚守寧卻淡淡的道:
“那是自然的!你我是朋友。”
孟松雲原本說這樣的話是為了反將她一軍,卻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他總覺得經歷了生死後的姚守寧好像與先前又有不同,好似每一次生與死的淬練都會令她成長,使她更進一步。
“——是。”他遲疑片刻,接著點頭。
朱世禎在一旁看得分明,不由露出微笑,接著也出聲:
“婉寧留下來也行。”
“你是……”柳氏見他說話,下意識的轉頭看他,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
她還不知道朱世禎是誰,也不知道當日自己受傷昏迷後,姚守寧便去了應天書局,帶回了朱世禎的一縷魂魄作為信物。
此時她一問之後,姚翝、朱姮蕊下意識的看向姚婉寧,而姚婉寧則別開頭,並沒有回應柳氏的話。
“我——”
朱世禎罕見的露出尷尬之色,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隨即看向姚守寧,低聲道:
“我是……”
“娘。”姚守寧連忙起身拉了拉母親的手,在她耳畔小聲的道:
“他是我請來的客人,是姐姐的朋友。”
朱世禎的身份特殊,只是此時不是跟柳氏詳細解釋的時候。
她昏睡了許久,記憶還停留在當日姚婉寧被‘河神’引誘有孕的時候,若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河神’前身,恐怕更不會放心讓姚婉寧與他呆到一處。
只是姚守寧這樣一說,柳氏心中更生警惕。
姚婉寧病了多年,交往的人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她認識哪些人柳氏一清二楚,眼前的人怎麼可能是她朋友?
她正欲再說話,朱姮蕊連忙打圓場:
“如何應對‘河神’之劫,您是有辦法了嗎?”
朱世禎這一生經歷了無數風浪,他出身普通,憑藉自身力量成立大慶,斬殺過妖邪,困過狐王,可在面對柳氏審視的目光時,卻覺得不大自在。
此時朱姮蕊一開口,變相替他解圍,他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有一個方法。”
說起正事,柳氏心中縱使有千種疑惑,也只能按捺下來。
陸無計明瞭妻子心意,連忙向姚若筠使了個眼色,眾人相互招呼著準備先行撤離。
除了柳氏之外,蘇妙真也不宜再留此地。
她與狐王的因果已經了結,‘河神’災劫將至,她留下來沒有意義。
待姚家眾人一一離開,朱世禎就道:
“知道‘河神’之危後,我跟三哥——也就是徐先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