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簋市的動盪還未傳到鬼口之內的祈連山。
“你這修為還到處胡鬧,現下見了血,可得老實一段時日了吧。”
定君湖畔的青草地上,宴無臺脫了外罩平鋪於地,讓梧千雙趴在上面,仔細檢查她的傷口。果不其然,魅狐的法器上有毒,傷口不多時已然發黑,連血色都漸漸變暗。
梧千雙噘嘴,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側著臉好似哭一般地撒嬌:“我為了你受傷又中毒,怎地還被你數落。哎……命運堪憂,沒人憐愛。”
四下無人,只得她們兩人獨處,宴無臺也一拋平日他人面前的清冷,點了點梧千雙的後腦:“最是嘴上功夫厲害,只是你巫門一族的血有清化神效,為何自身還染上了毒?”
梧千雙眼珠滑動一番,輕鬆道:“我修為不過妖丹期,方才和那魅狐大戰損耗氣力,又負了傷。這清化神效也是需要運氣行巫術通入血液方能奏效。你瞧我又一頭銀髮就知我巫術全無……”
宴無臺這問話不無道理。
她們二人雖為歡喜佛,但這一千年的時間也讓宴無臺分外瞭解梧千雙。梧千雙滿腦子的小聰明,常常使套要宴無臺鑽,次次想從她這兒搜刮些什麼好處。當然,這“好處”也僅限於兩人之間的小小情趣,無傷大雅,像這次牽扯到靈狐一族又引出她家姐的笨事,算是頭一遭。
所以宴無臺很多時間裡都無從判斷梧千雙說得到底是真話還是在賣乖得巧。不過她亦有自己的行事方策——既然無從判斷,就全然相信梧千雙。
“既然如此,我要將你的毒吸出來……”說完這半句話宴無臺自己紅了臉,“會有些疼,你……忍忍?”
無論有多少爭吵,有多少不合,只要宴無臺露出一絲絲的溫柔,梧千雙便失去所有抵抗……
緩緩從肩頭拉下衣衫,梧千雙將傷口和如玉的後背袒露在宴無臺眼前。纖細的肩頭、埋在凝脂肌膚後的蝴蝶谷微微起伏……這具溫熱美麗的身體正中斜著一道可怕的鞭痕,觸目驚心。
梧千雙趴在那兒雙臂交疊,兩掌一上一下壓在臉頰下方,呼吸之間眼波中的春-情似要溢位。
“要吸嗎?”梧千雙問得極輕,甚至有些忐忑。宴無臺眼光閃爍,心頭一陣比一陣熱,滾了滾喉頭,發燙的掌心便壓在梧千雙冰涼的肩頭。壓低身子,雙唇含住傷口邊緣,舌尖不敢施力生怕弄疼身下的人,只用雙唇柔著勁慢慢嘬著。
“嗯……?”梧千雙還是細細呻-吟,身上的人擔憂地望來,見她眉間擰在一起,忙問:
“疼?”
梧千雙眼裡含著一包淚,弱聲道:“疼。”
宴無臺用手背貼了貼額頭,將細汗沾去,唇上染了點兒梧千雙的血,佈滿疼惜的眼眸閃閃發亮:
“你且忍忍……就說你這點修為還硬要出手,現下受傷了是想讓誰難受呢?以後可別如此莽撞,就算是要我生生挨下這一鞭,也比看你這樣好過些……”
宴無臺一向都是忍。話忍著不說,眼淚忍著不掉。就像為自己佈下一張結界,將自己緊鎖。
梧千雙望著她溫柔的模樣,她要進入,要打破。
梧千雙翻身而起,抬手一揚,兩尊黑色巨石從她們身邊拔地而起往中聚攏,形成一個半圓形的石籠,將她們圍在其中。黑石內浮出點點浮光,不知何時梧千雙已將宴無臺壓在身下,解了自己的衣衫,坦然而對。黑色波紋浮現在她的肌膚上,漸漸形成柔軟的觸手變作實體,繞著宴無臺的左臂似有生命般慢慢往衣袖內探索。觸手起先冰冷,觸到宴無臺的體溫之後也有了溫度,變得更加溫柔,就像是梧千雙的吻……
宴無臺自然知道巫門一族*之時和它族完全不同,這些黑色的觸手如同梧千雙的情-欲,她越是情-欲高漲,觸手就越多。
……
舌尖在她帶著血腥味的唇上一掃,已經有些凝固的血塊被融化,讓兩人的唇染上了相同的氣味。再一次深吻時,舌輕易地頂開宴無臺的雙齒,尋覓她含羞帶怯的軟舌,翻攪、糾纏、難捨難分。
口內被堵著,她的觸手如同無數雙手,好不客氣地刺激她身體所有的敏感處,讓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宴無臺害怕這樣的梧千雙,害怕在歡愉時能控制她所有的梧千雙。
梧千雙想讓她難耐,她就難耐;想讓她失聲,她就失聲;想讓她何時去往快樂巔峰,她也只能唯命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