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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起,不周山一片晴好的天氣,無風無雪。一連幾天賞物閣裡那些年久失修受損的寶貝法器抬出去又搬了回來,初息趴在閣頂上看著妖僕們忙碌百無聊賴。西鏡這幾日無暇顧她,因每月初十的前後兩天不周山的靈氣到達鼎盛,前來找西鏡進換法器的妖類特別多,連帶著夜裡歡喜佛的生意都較平日熱鬧。玄翎那邊也是整日捧著法器不離手,若不是在巫行宮裡見過這人無所事事的樣子,她真要同那些暗中傾慕的小侍婢們一樣,堅信不疑她就是那個負有盛名的東澤蒼玉了。
雖然對這位屢次三番出手相助的救命恩人又強烈的好奇心,但對方不想說,她也識趣地不多問。只是每每路過東偏閣的時候,總是要往裡面多瞄兩眼,想看看能不能參透裡面的玄機。
儘管,東偏閣的位置很難路過,初息還是很有出息地每天從那兒路過個五六七八次。一些伺候在門口的小侍婢們雖有些不滿,但畢竟這是閣主親自吩咐下來要好生對待的人,便也只能同暗暗欽慕蒼玉君那樣,暗暗地對初息不滿著。
只是,就算她再路過個十五六七□□次,也只能瞧見玄翎一身綠裙坐在窗邊兒,執筆描畫桌上擺著的法器需要修改的地方。偶有那麼一兩次,恰好她抬起頭,不是否有意地將視線轉過來與初息對視,淡漠的眼底似乎顯出幾分玩味,也只那麼一兩眼繼續低頭作畫。
初息很是失落,她有些鬧不清自己失落的是參不透的玄機還是神秘恩人的淡漠。
在閣頂上躺了一個上午,初息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這一睡夢了些很不好的畫面,便有些不踏實翻了個身。她原本就睡在床沿兒上,一翻身直接滾了下來。幸好芙蓉閣的床全都是矮矮的軟榻,沒摔疼卻從粘稠的夢境中醒了過來。神識還未歸位,聽見咚地一聲悶響,隨即閣窗下有人怒斥:“你這蠢豬!”初息揉著睡的痠疼的肩膀支開窗欞一角正好瞧見豬妖被甩了一記清脆的耳光。
甩他耳光的侍婢一臉慍怒抱起躺在地上的木琴仔細檢視後鬆了口氣道:“還好沒摔了這把雛懷琴,不然剝了你的豬皮餵狗!”說完還狠狠的剜了豬妖一眼。
豬妖抬起腦袋瞧著匆匆離去的侍婢背影,粗聲道:“是你撞的我!”話音剛落,那侍婢甩袖打出一條細小的閃電正中豬妖的鼻子上,登時一股焦熟的氣味。豬妖吃疼捂住鼻子哼唧,他現在同那些毫無妖修的妖類沒有不同,只是被小小的術法擊中也已經皮開肉綻。那侍婢眼尾一挑,凌厲道:“你這蠢豬可是活的不耐煩了?”
見他還要出聲辯駁,初息忍不住出聲:“豬妖,閒著的話去給我找點雪松果來。”
豬妖捂著鼻子仰起頭看見初息,咧開嘴憨笑:“好!”扭身從牆角里找了個竹筐就去雪地裡撿松果。那侍婢見初息出面為豬妖解圍也不再追究什麼,福了一禮轉身往東偏閣去送琴。
初息嘆了口氣,雖說西鏡不曾虧待過她,可畢竟也是有著雙修目的將自己囚於此地,眼下芙蓉閣裡的奴僕侍婢都預設自己是西鏡未訂盟約的歡喜佛,禮遇有加。想到西鏡之前輕浮的舉動,初息不適地打了個寒顫,得趕緊離開芙蓉閣為上。救命恩人看起來扮演蒼玉君很是入戲,不知道她到底葫蘆裡裝了什麼的情況下,眼下還是保住自己清白要緊。
揉著痠疼的肩膀下樓,初息撿起被閒置了好些時日的逃跑大計,一邊擺弄著被玄翎改過的寶貝一邊思索下一個好時機該是什麼時候。手裡修真香爐似的物件有一個小機括,她無意識的輕輕一撥,香爐發出嗡地輕響,上面繁雜的紋飾左右轉動變成一枚通體光滑的圓球,生出一對薄如紙片的銅翅旋轉著飛了起來,在房間裡圍著初息一下高一下低的盤旋。
初息正驚歎不已的時候,突然聽見門響,玄翎手裡舉著一枚珠子走進來,微微抬眼瞧了瞧一臉驚詫的初息和那銅球,手裡的珠子突然擲出去,接住了銅翅本來衝向初息的高速旋轉的一擊,被切成數片。初息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玄翎已經將銅球收起恢復原樣,凝目看著還在愣神的初息,嘆道:“我只當你是有些時運不濟才總是誤入險境,如今看來果然機敏堪憂。”
玄翎這番話有點觸碰到初息小小的自尊心,眉頭一皺氣勢洶洶地瞪她:“小妖雖不及大人本事高,卻至少還是以真面目示人!”
“哦?”玄翎眉峰一挑,淡淡道:“那不知是誰在渡厄之境也打著那帝江女君幻真的名號來著?”
初息臉皮兒一紅,覺得這人果然如之前一樣的討厭!她那是為了保命的權宜之計,能相提並論嗎!
“這風輪雖然只是個夏日裡用來納涼的小物件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