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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的應屆班裡,不要學費。”
常露韻又笑了笑,除了一句“謝謝老師”,就再沒有別的話了。
她沒和白玉說,也沒和柳蓉說,自己都打算好了,如果復讀,她是絕對不會回到一中的,在一中已經待了三年,讓她回來,她覺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從高考那一天邁進考場開始,從她拿到一中的畢業證書開始——她就已經不是這個學校的人了,沒法再若無其事地融入到下一屆中間,生活學習。
她是堅韌,並不是沒心沒肺。
常露韻偷偷託父母聯絡了一個本市附近的縣一中開辦的復讀班,據說是全寄宿式的,管得很嚴,聽說那裡的孩子一年四季只允許穿校服,上課間操以前所有人都拿著個單詞本背書,連聊天的都沒有。
聽說那裡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都有規定頭髮不能過耳——前後都是,以前大傢俬下里開玩笑,認為那種學校培養出來的人都是隻會死讀書的傻子,考上大學將來也沒什麼素質。
可常露韻就是決定去那所謂的“人間地獄”,帶著一種不知道在和誰賭氣的心態,她想沒考好,是自己的錯,要自己承擔後果——“死讀書的傻子”考得分數都比自己高。
梁雪報了一個穩妥的學校,估計應該問題不大,就緊鑼密鼓地去打工賺錢了,柳蓉本來閒在家裡,後來自己也覺著自己不像話,乾脆跟爸媽交代一聲,叫梁雪幫忙說了一聲,也湊熱鬧似的跟梁雪去打工了。
梁雪為了錢,一個暑假做三份工,柳蓉完全是體驗生活來的,只跟著她在一個小飯館裡幫忙做服務員。
第一天上崗的時候,她穿著服務員的小馬甲,心裡還挺激動,還沒開始幹活,就開始美滋滋的琢磨開,拿了這有生以來的第一份工資以後要怎麼用,要給爸爸買什麼,給媽媽買什麼,剩下的錢怎麼吃喝玩樂了。
可真到做起來了,她才發現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天下來,柳蓉覺得自己腿都跑細了,到最忙的時候,聽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小姑娘,XX桌”“服務員,我們這邊早點了,怎麼還不快點?”“服務員麻煩你快一點好不好,我們這裡趕時間的!”
“服務員……”
“服務員……”
她覺得很辛苦,一遍又一遍地往煙熏火燎的廚房裡跑,不過畢竟是第一天做,還是很努力的,晚飯的時候,聽見一個臨走付款的顧客表揚:“咦?你們這裡的新服務員素質不錯嘛,我看她一直都樂呵呵的。”
就為了這麼一句好話,柳蓉非常歡樂,然後歡樂地像死狗一樣地回了家。
她在家裡正經是個醬油瓶子倒了不知道扶,衣來張手飯來張口的貨,前一陣時間有一天晚上突然打雷下雨,把她鬧醒了,起來關了個窗戶,第二天遭到了她爸媽的一致表揚,認為自家小孩養到這麼大,總算會關窗戶了,實在是很了不起。
這個獨生子女的年代,有的時候,小孩養在身邊,理論上想著不能嬌慣他,不能讓他養成什麼壞毛病呀,可實際操作起來問題卻是大大的。
就他一個小孩,不讓著他怎麼辦呢?一家子大人,誰會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