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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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了相反的道路。
“他痛斥那些七十年代的反戰遊行有多愚蠢,完全是個馬戲團,整整半個小時。”瓊恩忍住嘴邊的抽痛說:“就好像他親眼見過似的。”
“你也沒有。”安迪指出。
“看在老天的份上,安迪,你就非打斷我不可嗎。”
安迪還是得小心的親吻他。怕碰著瓊恩的傷口。但是瓊恩說:“別擔心。”
“我沒有。”安迪說。這次他吻的用力了些。
瓊恩的長篇大論到此結束了。他們接吻。瓊恩還來得及把玻璃門上的毛巾抽掉。他們需要更多空氣。安迪隔著溫熱的浸水的毛巾親吻他。
瓊恩在這種時候會突然變得被動,沉默,甚至有點害羞和僵硬,但是他還是盡力配合著。越來越熱切的撫摸彼此,離開悶熱的浴室去床上。
在溼漉漉的床單上,安迪用舌頭在對方唇齒間模擬著身體將要進行的儀式——他稱之為儀式,因為在還差幾個月就要二十一歲的某個晚上,他經歷了這些:進入他人的身體,尋找,得到並且控制。
他摟著瓊恩,在他頭髮裡嘟囔著我愛你。
瓊恩讓他閉嘴,然後從他的手臂下消失了。安迪撐起上半身,看見瓊恩躺在地板上。
“為什麼躺在那兒?”
“我需要一點私人空間。”瓊恩對他揮揮手:“這兒風吹的很宜人。別管我。去睡你的覺,跟枕頭傾訴愛語什麼的。讓我躺在地板上。”
安迪想要抗議,但是他精疲力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私人空間”。瓊恩總是需要“私人空間”。安迪也需要很多空間,但瓊恩需要的比他的還要多。安迪有時候會想起格羅拉那個“無形的玻璃球”的比喻,生活在自己玻璃球裡的人無法走近彼此,等等。但是瓊恩沒有什麼玻璃球。有時候他溫暖真誠,有時候他就是不讓人靠近。
早上醒來的時候瓊恩給安迪做了三明治。他自己只喝咖啡。安迪坐在書桌前吃三明治的時候,瓊恩就在他身邊看一本關於法蘭克福學派的書。時不時的,他給安迪念一段。安迪留心聽著,但是同時也擔憂自己又會錯過演講課,他週五見到教授之前,他得想一個好藉口。
法蘭克福學派,“黨派評論”,五十年代安裝在好萊塢左/派導演家中的竊聽器。。。這些都是安迪從未主動去了解,而是透過瓊恩而略知一二的。就像他從來不會迴避自己的猶太信仰一樣,瓊恩喜歡跟人談論左/派思想,直到數年後他自己向中立靠攏。在很長一段時間中安迪對此很好奇。安迪的父親懷亞特-庫珀是一位劇作家,他生前家中常常招待導演和演員們,其中不乏左/派份子。但是他們沒有人捲進任何左右之爭。懷亞特和妻子格羅拉對宗教和家族歷史的興趣大於時下政治。現在卡特投票給里根。但那是因為卡特的朋友都投票給里根。
直到一九九九年,在他三十二歲之時,安迪頭一次坐在政治新聞的演播室裡。他對激動的充滿煽動性的評論敬而遠之,盡力保持誠實的中間路線,這一點他從未改變。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在一些方面他可以算作是自由派的同路人。也許完全是他本人的選擇,或者他仍然被二十歲時認識的黑髮猶太男孩影響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8。
灰褐色的雁陣沉默的飛過銀灰色的天空,像是一列艦隊。中央公園的人工湖上寂靜如常。湖上只有一艘平底藍船。岸上沒有行人。湖畔的飯店根本就沒有開張。今天是週一。
安迪把船槳放下,眺望不遠處那些圍繞著中央公園西側的摩天大廈群。
他對瓊恩說:“這也太傻了。”
“很顯然你是能這麼說的人。”瓊恩的頭不太舒服的枕在安迪腿邊的藍油漆木頭板上,腿搭在另一側的船頭上。他的手裡拿著一本破破爛爛的小書,書名叫“好萊塢巴比倫”,副標題是“邪惡的書”。總之,一本看起來很可疑的小冊子。“畢竟,孩子,你是那個建議我們在十二月碼頭關閉前來划船的人。我懷疑我要被凍死在船上了。我們是要拍電影還是什麼的嗎。”
“你不會。”安迪很有幫助的指出:“你笑的那麼厲害,你的身體透過大笑製造熱量了。”
瓊恩嗤笑:“太謝謝了。我正在看這段。‘查理卓別林:誰的爹地?糖心爹地’。真是難以置信。”
“你不該在這兒看這本書。”安迪說:“你該把這本書留到我們一起去加州的時候再看。至少我媽媽認識書裡的幾個人,你可以向她求證真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