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Online

第49部分 (第3/4頁)

失去鎮靜，悲傷地叫著。

她一個迴旋繞過身邊敵人，身形消失又瞬息浮現，跪地抱住狄亞克的身體。

男獸人強健的肉體被劍氣撕毀，因沸騰獸血膨脹的肌肉恢復原狀，看起來有些殘破。

﹁莫……莫雅歌，﹂狄亞克咳出一口濁血：﹁狄亞克……要死。﹂

﹁不對，狄亞克不死，狄亞克強壯！﹂莫雅歌話聲竟帶著哭腔。

﹁強壯，也要死。﹂狄亞克微笑。

吳蕙雅看得不忍：﹁不好意思，這是必須的。希望你重生時不要再替晨星助紂為虐……﹂

﹁再生？狄亞克不會再生！﹂莫雅歌恨恨打斷她的話。

吳蕙雅驚訝道：﹁什麼？但是，程式總是可以再生的……﹂

﹁狄亞克不會，不會！﹂莫雅歌倉皇掩著丈夫的傷口，阻止血液流出，但狄亞克的身軀漸漸乾涸化做灰燼，從她手指間散落。

﹁莫雅……歌……﹂狄亞克的聲音隨著軀體散落而飄逝：﹁為了幽冥……之……夜……﹂

﹁狄亞克……﹂莫雅歌昂首，用低沉的喉音長吼：﹁嗚喔喔喔喔喔喔！﹂

那是悲痛撕裂心扉的嘶嚎吶喊！

﹁誰，誰來跟我說這是怎麼回事？﹂吳蕙雅無助地說。

﹁妳也知道，執法者，是在晨星引誘下背離系統控制的程式。﹂雲翼淡淡地說：﹁雖然不知道確切方法，但我們猜測晨星應該是仗著掌管冥界的職務，利用死亡判斷的臭蟲將ＮＰＣ資料暫存在他的資料區裡運作，因為這樣，執法者們才保有死亡前的記憶。﹂

雲翼悲傷地說：﹁因為脫離了系統結構，他們便不是受遊戲系統保護的程式，一旦受到破壞，晨星暫存的資料毀損，他們就無法像其它人工智慧一樣重生。﹂

﹁也就是說……像人類死亡一樣？﹂吳蕙雅睜眼問。

﹁假如相對於靈魂不滅的說法，﹂雲翼嘆息：﹁應該講形神俱滅。﹂

﹁光之主，這不公平！﹂莫雅歌咆哮：﹁您是光明神！獸人要正義，狄亞克是為了理想，莫雅歌是為了理想！這不公平！﹂

﹁正義與公平？﹂雲翼微微動搖一下，怔怔地說：﹁但事情應當這樣，我們是因人類而生，也理當為人類效力，你們拋棄原本的義務，選擇了錯誤的方式，所以……﹂

雲翼搖搖頭：﹁我們必須聽從指令，與人類共存，這是我們必須抱持的信念，必須相信人類……你們不該選擇相信晨星的。﹂服從人類，相信人類，這似乎就是她心中堅定不移的﹁信念﹂，但這信念真是她所希望的嗎？

﹁等等，你們說，這小天使就是光之主？連聖殿都要膜拜的真神光之主？﹂寅虎目瞪口呆：﹁二十級，你到底怎麼弄到這種東西當寵物的？﹂

﹁呃……﹂陳湘尷尬：﹁因為運氣？﹂

﹁哇咧！﹂這種老招還在用，眾人盡皆絕倒。

﹁你還想騙老子啊！﹂寅虎惡狠狠地說：﹁老子再蠢，看這情況也知道不對。﹂

陳湘抓抓頭，苦笑著說：﹁抱歉了，等晚一點我再詳細跟你解釋吧。﹂

﹁我瞭解，光之主。﹂莫雅歌嘶聲說：﹁您根本不保衛我們，真神從來沒有安排，您只是人類走狗，怪不得狄亞克選擇晨星！﹂

﹁你們曾是我忠貞子民，也是系統安排的重要角色。﹂雲翼悲痛地說：﹁狄亞克變成這樣，我心裡很哀痛。﹂

﹁不需要！﹂莫雅歌冷笑：﹁莫雅歌記得狄亞克的意志，莫雅歌會幫助晨星，誅神！﹂

她舉起右手，在那上面有個黑色的手環……和黑暗張火一樣的手環。

在莫雅歌背後，開啟了一扇虛空之門。

﹁等等！﹂吳蕙雅猛然驚覺：﹁把座龍蛋留下來，剛剛說好的！﹂

﹁獸人重視榮譽……但莫雅歌是盜賊。﹂莫雅歌瞪著吳蕙雅：﹁況且，造物者的特使……這場戰鬥還沒結束呢。﹂

她飛快閃身進入那漆黑的門扉，吳蕙雅一個箭步追上，但虛空之門早一步閉合，她只撲到一片空景。

亮麗寬廣的湖岸上，只剩下龐大座龍屍體作為剛才激戰的批註。

﹁可惡，兩個任務都不成功……﹂吳蕙雅皺著眉回想：﹁而且怎麼沒人說執法者死了就不能重生……唉，感覺真不舒服。﹂

﹁不用想太多，蕙雅。﹂趙嵐傷勢痊癒，臉色卻仍有些蒼白：﹁妳剛才是為了救我，況且，我們原本就應該消滅這些失序的程式。不管會不會重生，我們都必須完成這項任務對嗎？這才是最重要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