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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跟我有什麼不能說真話的。”
路意濃的手搭在飯盒上,眉眼寥落:“我現在很想桐南。”
舅舅那個時候,是想要帶路意濃走的。
他說:哪怕家裡過得再一般,多張嘴我們又不是養不起。
可是於佩當時沒有懷孕,路勇把女兒的撫養權攥在手裡不肯放,自然是誰也搶不走她。
路意濃厭棄地想:他要了這撫養權又有什麼用呢?還不是對女兒不管不問,自己出去盡情瀟灑。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在法律層面上牢牢繫結,等著老有所養罷了。
後來生命有了新的境遇,她跟著路青來了北城,踏上了人生新的支線,生活富足,但並不快樂。
出身好像是原罪。
當章榕會可以毫無顧忌地說所有想說的話,她們的一言一行卻要時時斟酌體諒。
不能輕浮、不能放縱、不能無知、不能傲慢、不能盲從……
她們背了滿身枷鎖,艱難地融入之前沒有接觸過的圈層,困難的並不是要開拓眼界學習各種各樣的新知識,而是一次次重塑起被擊碎的自尊。
路青其實臉皮很薄,她此刻面上帶笑,心裡的委屈難過,也沒有人能比路意濃更能共情到。
如果在桐南。
如果此刻是在桐南。
守著外婆舅舅過年,一定是幸福的吧。
路青拎著飯盒進了病房,路意濃不願意跟他們待在一起,坐在外面的長椅上。走廊平鋪滿大片的白色瓷磚,此刻除了自己的呼吸,四周寂靜無聲,她透過窗戶看著天上的月亮。
開啟手機,她早前給蘇慎珍發了一條拜年的訊息,對方遲遲沒有回。不知是不是回香港重新辦了手機號,蘇慎珍已經很久沒有訊息了。
朋友圈裡幾乎被兆卉刷屏,她發了許多張九宮格的照片,同朋友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