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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著膀子開門,看她的眼神就跟這差不多。
好像她有多麼低賤,藏了什麼見不得光的心思一樣。
“抱歉,我沒這個意思。”
沈唯清笑著擺了擺手。
對,就是這樣,讓人討厭。
向滿仰起頭,手上的水已經甩乾淨了,她問他:“你狂犬疫苗打了麼?”
不待沈唯清回答,又說:“哦,對了,狂犬病有潛伏期,你說不定潛伏著呢,現在打也沒用了。”
她轉身走了,沈唯清卻在她身後大笑出聲。
他心裡對向滿的印象也愈發明晰起來,一張邊緣鋒利的白紙,你不碰她,她就安安靜靜在那,但凡你碰,她就要割你一手血。
那天過後,沈唯清從外婆手機裡找出向滿微信,加上了。
他再次道歉:“抱歉,合作繼續,您那按摩儀什麼時候能到貨?”
向滿沒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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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十一月,快入冬。
向滿挑了個調休日,在家大掃除,順便把冬天衣服從衣櫃裡翻出來,挨件掛好。她怕冷,可好的羽絨服太貴了,因此她學會反季撿漏,不需要多漂亮,基礎款,黑色,能包裹到小腿就行,支撐她上下班擠地鐵,穿越寒風,熬過北京的冬天。
北方的冬天是不一樣的冷,她來了幾年,才總算適應。
這天上午班,向滿起早出門發現隔壁臥室門口放了個新鞋架,之前沒見過,上面放了幾雙男款運動鞋,以此推斷隔壁換租戶了。
她租的房子是三個房間合租,室友之間很少撞面,彼此也都不認識,人來人去,向滿住得最久,她只記得隔壁房間上一任租戶是個女孩子,如今換了男室友,她愣了一會兒,輕手輕腳去陽臺的公共晾衣架把自己的睡衣和內衣收回了房間。
來不及吃早飯,小跑去地鐵站,擠了兩班才擠上去,到藥店打卡的時候還差一分鐘,險些遲到。還好,小甜心兒姜晨給她買了便利店的豆沙包和甜玉米。
她們躲在店內監控看不到的地方啃玉米,姜晨語氣委屈:“我昨晚和我媽影片,我媽說我最近瘦了。我說我每天都要站7個小時櫃檯,能不瘦嗎?我媽反倒說我,當初不好好學習,要是考個好學校,現在就能坐辦公室了。”
向滿看了看姜晨的臉,是瘦了些。
“坐辦公室也累,人活著哪有不累的。”
姜晨往向滿身邊挪了挪,向滿是她第一個師父,她很黏向滿,可手裡玉米還沒啃完,店門就被推開了,這麼早很少有客人,抬頭一看是店長楊曉青,倆人齊刷刷把玉米往身後藏。
“別藏了,快吃,吃完開個會。”
一個店兩班倒,一共六個店員,配備一個店長,店長不參與銷售,只做管理和溝通。
楊曉青今年三十多,至今未婚,事業心很重,幾個店的店員之間交流過,楊曉青是店長一層裡規矩較多的那類,但她性格大氣,賞罰分明,別人不知道,起碼向滿很服她。
“小滿,孫霖離職了,你和你徒弟暫時兩個人頂班,辛苦些,我會盡快招人。”
楊曉青看了看向胸前的名卡,金屬邊緣有褪色和劃痕,向滿2015年入職,如今已經四年了。
她換了個站位,似乎是忌憚那監控,壓低了聲音問向滿:“你知道孫霖為什麼離職嗎?”
向滿搖了搖頭。
姜晨卻點頭:“我知道,好像是......”
“噓,知道也別外傳。”楊曉青說,“我明年打算衝一衝區域經理,孫霖是你們當中工作最久的,她自然想接我的班,但是提了幾次升店長的申請都被公司駁回了。她性格太極端,覺得公司寒了她心,乾脆辭職,回家結婚生孩子了。”
孫霖比向滿大幾歲,在老家有個談了多年的男友,來北京看孫霖的時候請向滿和姜晨吃過飯。向滿對孫霖男友的長相有些模糊了,卻記得他從老家帶來的遷西板栗,給她們一人分了一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