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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吉還是兇?”
我向外挪了挪,從這方眺望,可以看清晴明是如何卜卦的。
成天見他一副吊兒郎當,不以為然的模樣,不知幫人卜卦時,會時何種模樣?
晴明以手指蘸了一點杯中的茶水,在矮木桌上筆畫了起來,他的模樣認真專注,和平日裡的壞小子形象,相距甚遠。
晴明詢問了平忠一一些關於平兼貫的生辰八字。
很快,晴明似乎就有了答案,微蹙著清秀的眉頭,狐狸般的眸子泛出一道奇異的光芒,看晴明的這般神情——
晴明緩緩開口:“預測吉凶,去向,在四柱八字學裡,對一個人的影響力最大的是出生的月令,其次是時辰,我以紫微斗數卜卦,其兄,平兼貫為申時出生,申屬猴,時辰中申時又名日鋪、夕食,在命理學中顯示:離鄉背井之命,早運不順,兄弟姊妹中有折損夭亡者,亦有緣薄者……
平忠一向晴明略微湊近了一點,低下身子,低聲道:“晴明大人,你是不是已經有了答案,但說無妨。”
晴明斜睨了一眼跟前的平忠一,簡短的說出:“平兼貫位處西,大凶。”
平忠一聽後,身子馬上就向後倒退了一下,蜜蝶前來,從地板上扶起了一臉慘白的平忠一,平忠一的濃眉全都擰在了一塊,略微上吊眼梢,此刻已耷拉了下來。
我的心猛然一抖,平家?難道,就是今日我在集市撞見的鬼魅作祟的犧牲者,平家中將!
平貫一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土御門,刻有五星芒的大門~嘎吱~自行合攏,晴明就像啥事也沒有發生那樣悠然自得。
我從堂屋裡走了出來,在晴明身旁席地而坐。“晴明,你知道嗎?今天我和蜜蝶出去的時候,京城的百姓說,有鬼魅作祟,那名犧牲者,就是平家中將。”
我的心有點發寒,晴明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我卻怕得要死,因為畢竟不是整日和鬼魅打交道的陰陽師,對於恐怖的事情,我當然會害怕。
晴明看出了我的顧慮和不安,他調皮的衝我笑了笑,狐狸般的七彩雙眸內,滿是溺愛,他伸出手指,在我的眉心間輕輕的彈了一下,隨後,笑了出來,俊逸的晴明,爽朗的笑聲,我心中那對鬼魅的懼怕之心,瞬間減去了幾成,“小萱也有害怕的時候呢?”晴明喝了一口杯中的甘露花茶,眼內噙著一絲笑意,半睨著我。
我不服氣,為什麼他就可以在我的眉心上彈一下,我就不可以呢?我將身子朝晴明湊近了一點,露出狡黠的微笑,笑眯眯的朝晴明俊逸的了臉蛋上發起進攻,我一下就逮住了這隻狡猾的狐狸,把他摁在地板上,我不依不饒,非得要在他清秀的眉心間烙下一個印記,似乎只有這樣,我的心裡才會平衡一點。
晴明被我乖乖的摁在地板上,我伸出手指,在他清秀的眉心間,狠狠的彈了一下,我滿足的收回手,笑嘻嘻的望著晴明,晴明躺在地板上,他似乎不服氣了,他從地板上爬了起來,又將我摁住,我們就這樣玩著鬧著,像孩童一般,互不相讓,銀鈴般的笑聲,迴盪在土御門上空,將秋日蕭瑟的氣氛沖淡了幾分。
我喜歡這樣的土御門,秋日夕陽下的晴明,在我眼中,他的一切是如此完美,我希望,這份快樂可以繼續延續……
接下來的幾天,京城出人意料的安靜,似乎也沒有傳來誰、誰家的公子遇害的訊息,可是,直到第三天清晨,從京城裡傳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訊息——
聽聞,清晨時分,有人在朱雀大道的神泉苑附近發現鬼魅作祟的犧牲者,這次的犧牲者,竟然是朝中藤原家的人。
這個訊息,是從山中樵夫那裡得來的,今天一早,我和蜜蝶出門採花露時,遇見一個年邁的樵夫,樵夫告知了我個蜜蝶這個聳人聽聞的訊息。
聽後,我的心裡不是個滋味,為什麼剛太平了幾天,又出了這事呢?眼下,晴明又不在家,我的心裡是七上八下的。
一股陰冷的氣息從腳底心鑽進身體內,我在院子內來回踱步,思量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按照我的分析,被害人大都是年輕男子,且相貌姣好,又是貴族子弟,這就是作案者的目標。
可是,為何要如此做,是人還是鬼魅呢?目前我還不能完全確定,我只希望把自己的想法早些告訴晴明。
我站在一條戾橋上,嫋嫋秋風從臉頰旁劃過,橋下微波泛動,偶爾有一兩片朽葉從樹上掉落下來,被秋風吹佛到腳旁,才這麼幾天,秋日蕭瑟的涼風就讓草木搖落而變衰,我抿了抿略微乾燥的紅唇,低頭俯視橋下潺湲流水聲,舉目眺望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