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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一片。
於言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原本是個十分靦腆的小夥子,喝多了酒,就說非要給大家跳個舞,還要回去準備套裙子穿上,可軍營裡哪來的裙子呢,大家幾乎都醉得不輕,清醒的也都等著看熱鬧,起鬨著就催促於言回去穿裙子了,這一去,便沒聲了,想來是走在半路直接倒地就睡了。
角落裡,睡了一覺醒來的玉蠻晃晃悠悠地爬起來,見到的就是這副場面,於言被起鬨著趕回去穿裙子了,大家都高興得很,反倒沒人注意到玉蠻了。
玉蠻揉了揉眼睛,只覺得地板還在轉悠,喉嚨裡也好像有一團火在燒一樣,難受得很,腦袋還疼得緊,好似有人用石頭不斷砸她的腦袋,都快要裂開了。
“唔,我要喝水,玉蠻要喝水……”玉蠻嘀嘀咕咕著,手腳並用地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漸漸離熱鬧的校練場越來越遠了,一路上還被橫倒在地上的醉漢給拌了好幾跤。
校練場西面有面湖,玉蠻迷迷糊糊地便走遠了,四周也越來越安靜起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將軍難得首肯,大家都跑去喝酒的緣故,一路走來,遇到的巡邏士兵也極少。
見到了前方的有一簇亮光,那是天上弦月倒在湖面上的影子,靜靜的,像極了和狼群生活在一起時那深谷裡的水中月。
“水!”玉蠻的喉嚨燒得厲害,見了水,立即眼睛一亮,連跑帶摔地奔了上去,近了,越來越近了,可那湖畔熟悉的身影卻不期然撞進了玉蠻的視線裡,玉蠻猛然打了個激靈,腳下一晃,立即結結實實摔了一跤,這一摔,酒竟也醒了一大半。
玉蠻見了容祁,先前見人就拉來絮絮叨叨說故事的勇氣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心底一陣發虛,這下腳就更軟了,爬都爬不起來。
聽到了動靜,容祁轉過身來,在見到玉蠻的一剎那,墨黑的瞳仁微微一縮,似乎也有些驚訝,但很快他便神色如常,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溫和:“既然來了,就過來吧。”
容祁開口,那就是聖旨!
玉蠻現在心虛得很,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虛,可就是沒來由地心虛,既然容祁都這麼說了,玉蠻自然立即聽話地爬起來,乖巧地走了過去,在容祁面前站定,彆扭地埋下了頭,好像在等候他的教訓。
“喝酒了?”湊近了,容祁才聞到玉蠻身上濃濃的酒味,不禁微微蹙眉。
“唔……”玉蠻的腦袋脹得很,腦袋也不靈光。
她以為容祁多多少少會訓她兩句,就像自己做錯了事,阿爹總少不了給她一頓揍一樣。
“既然醉了,就早些回帳休息。”容祁並未多言其他,只是微微垂下眼簾,語氣平靜,卻冷冷淡淡地,好像在說公事一般,聽不出喜怒:“宿醉少不了頭疼,明日我會命人為你備上醒酒湯,去吧。”
容祁這麼一說,玉蠻才發覺,自己不知不覺中竟就快要回到容祁的營帳了,這湖泊,可不就是在那附近?難怪容祁會在這裡。
容祁說罷了那話,便將自己的手搭在了兩側的輪子上,似乎準備回去。
“容祁,你是不是生氣了。”見容祁要走了,玉蠻一慌,連忙拽住了容祁的輪椅的把手,死活不肯放,嘟著嘴委屈地看著她。
輪椅被玉蠻拽著,容祁停在輪子上的兩隻手也只好停留在那上面,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怎會生你的氣。夜深了,早些休息。”
“不對!你就是生氣了!”玉蠻藉著酒的糊塗勁,扒著容祁就不放,眼眶一紅撒起嬌來:“你要是不生氣,為什麼不理我?!我知道你就是生氣了!不然容祁你就罵我打我,阿爹也常和玉蠻生氣,生氣了就抄起棍子追著玉蠻跑,不然就罰玉蠻默書,不過阿爹從來不會不理我。玉蠻最害怕別人不理我了。”
“我並非惱你。”容祁眼神微微一動,似有些心軟。
玉蠻哇嗚一聲抱著容祁的脖子不放,鼻涕眼淚全往他衣衫上蹭,可憐兮兮地抽著鼻子,討好道:“容祁,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玉蠻是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為什麼惹容祁生氣,但是認一聲錯又不會少一塊肉,這可是她和阿爹多年作戰總結出的經驗。
“玉蠻……”容祁單薄的唇緊抿,良久,似乎才有些鬆動,他欲將玉蠻從自己身上帶下來,不料卻觸碰到她臂上的傷口,漆黑的眸光驟然一斂,竟發覺玉蠻身上又添了不少新傷,都是被利器所傷。
玉蠻在與虎生打鬥之時,他的注意力一刻也不曾從她身上離開,竟也不知是何時帶上了傷,容祁皺眉,握住玉蠻的手腕:“你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