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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桑身經百戰,殺敵無數,莫說玉蠻了,往往攻城掠地之時,連襁褓嬰兒也要斬草除根,斷不可能對玉蠻這樣的丫頭會下不了手,如今弘桑強忍住怒氣,只怕是看在了容祁的面子上。
玉蠻自然知道弘桑將軍並非說笑,慌慌張張地跑回去找容祁,動靜那麼大,只怕容祁也早已知道糧草失火之事,然而玉蠻進來時還是不由得一愣,只因帳內的氣氛太過安靜,比起外面的亂成一團,好似兩個世界,容祁也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什麼聲音也沒聽到一般,依舊神色平靜,甚至可以說得上悠然,半分像弘桑將軍那般惱怒焦慮的情緒也沒有。
知道是玉蠻回來了,容祁的神色好似比先前還有輕鬆了些,大有塵埃落定的豁達之感,看得玉蠻困惑。
“容祁,我好想闖禍了……”玉蠻紅著臉,想到弘桑大將軍的可怕模樣,立即心虛地埋著頭。
“如何?”容祁專注地翻過了一頁書,唇角微揚,聲音聽起來果然比玉蠻所看到的還有淡然輕鬆一些。
“我想把肉烤熟,可是卻不知怎的著了火,連救都來不及,那糧草太不經燒了,一下子就著大火了!弘桑將軍說要拔了我的皮……”玉蠻委屈地掘起了嘴,心中卻是思緒百轉,對這發生得太快的變故好像有了些眉目,那個侍衛……玉蠻眼皮一跳,總覺得自己是給人當槍使了!
“哼!老夫正是此意!”弘桑忽然從外進來,與他征戰多年的佩刀竟然已經握在了手上,他的臉色有點黑,頭髮也有點焦,顯然是剛從火場裡回來。
玉蠻沒料到弘桑竟來得這樣快,看來當真是要再容祁面前拔了自己的皮,嚇得頓時面色一白,卻又不敢辯解,心虛得不行。
容祁放下書,請了弘桑將軍的座,弘桑倒也不客氣,就這麼坐下了。容祁有意看了眼那個嚇得不敢說話的小女人一眼,聽到糧草失火之事,語氣卻是不如弘桑大將軍那般在意。
弘桑和容祁在帳內議事,堪言守在外頭,自然不會放任何人進來。
這回弘桑惱怒也是有道理的,玉蠻先前覺得古怪,正是因為在單于庭裡見到的不少侍衛竟有些是面熟的,單于庭只怕早已落入弘桑的掌控中,要奪權易主,將墨折的單于之位還給十三殿下,便是今朝。墨折為人精明謹慎,能成此事,其中容祁對其那點齷蹉心思的利用也不可小覷。如今雖佔了單于庭,但墨折畢竟在位這麼多年,自然有他培植鞏固的根基,怎可能一舉扳倒,就算今日落入窮境,八方各部的軍隊趕到單于庭也不過是十幾日的時間,到時候少不了一場惡戰,如今糧草燒盡,豈不是功虧一簣,自絕後路!
“糧草燒光了,弘桑將軍自然會惱怒,百萬之軍,無糧寸步難行……”容祁對此事卻是輕描淡寫,並未對玉蠻細說各中原由,只是抬頭看向了玉蠻:“所以……”
玉蠻知道此話是對自己說的,不禁也一頭霧水:“所以?”
“肉可烤熟了?”容祁抿嘴笑,似乎心情不差。
這樣的容祁玉蠻還是第一回見,不禁半張著嘴,偷偷去瞥怒火更甚的弘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殿下!”
弘桑果然一聲怒斥。
見弘桑震怒,容祁卻是無奈地嘆了口氣:“將軍莫要動怒,如今事已至此,也是天意。”
“殿下……”弘桑聽容祁這麼說,忽然變了臉色。
容祁卻視而不見,只是淡笑:“弘桑將軍,你是父王舊友,實在是忠義,能待容祁如此,父王泉下有知,定已欣慰。容祁無能,卻要辜負了將軍一番心意。”
容祁溫柔地看了玉蠻那傻丫頭一眼,卻似下定了決心一般:“墨折雖手段殘酷,但從古至今又有哪個帝王不是踩踏著萬丈白骨統治江山的?匈奴如今無人敢欺,與墨折豈能無關?況且……”
墨折那樣睿智的一個人,這火,恐怕也不盡然是天意。以墨折的手段,怎可能輕易落敗……容祁淡淡一笑,後面的話並沒有說下去,只是嘆息:“比起我,王叔更適合當一個君主。”
況且他的身子一向無用,自己既是命不久矣之人,奪了這權又有何意義呢。
從前他花了七年的時間忍辱負重,國仇家恨在身,累了,實在是太累了。
如今他想的,只是待到7月,草原上的沙東青結了果,他便與玉蠻便去那靜湖旁住上兩個月,玉蠻那丫頭,定是沒有見過開遍荒漠的沙東青,沒見過沙冬青的果子……
大結局
玉蠻呆呆地看著容祁,這樣的容祁,玉蠻好似從未見過,如此雲淡風輕,薄唇輕揚,墨眸淺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