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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文憑是一種資歷,而不是素質;成功靠素質,而不靠資歷——於是要引用,又想這群市井莽夫,只有全身瞞力和喝酒豪勁,對大道理約領悟不透,因而再次緊閉雙唇了。那瘦幹人說著說著激動了,伸手來抓陳曉飛,滿嘴醉話,什麼讀書無用,什麼別人的好日子,又什麼自己的窮苦。陳曉飛悟不出這些話中的深意,自覺慚愧,不禁抬眼去看,看見瘦幹人頭上的帽子,帽沿彷彿積了上世紀的灰塵,臭味四溢。
眾人的話也都莫名其妙了,陳曉飛皆不懂這些生活嘆息,他跟朋友們喝酒時談話都牛逼烘烘,這些人喝酒時卻在發著惱騷,發著感慨。
轉眼酒盡,眾人咒罵不休,那絡腮鬍子自告奮勇去買酒,等酒時酒鬼們的話更多,大約陳曉飛不是他們酒場中人,他們的槍口便一致對外,一堆醉話塞得陳曉飛雙耳奇滿。地板上歪歪斜斜地躺倒著五六個酒瓶,直如搖搖欲墜的醉鬼們,陳曉飛只恨他們不像酒瓶一樣倒在地上死去——父親自然除外。
良久,絡腮鬍子提了四瓶酒回來,陳曉飛想:“或許這四瓶酒喝完已經是明日了,我還如何睡覺呢?”有失掉領土後愛國志士心中那感受,對酒鬼們越加不可忍受,憤然而起抓起書包道:“爸,我去小生哪兒。”陳林周不懷好氣地問:“去幹什麼?”陳曉飛也不懷好氣地答道:“借書。”說罷推著腳踏車出了門,身後還跟來父親的話道:“你……你給老子認真點,別整日東遊西逛的。”心中委屈又加一層。
但他未立即去找張小生,而是在街上漫遊,心裡很空虛,想到少天靈來,想到阿芬來……遊了一會,便去尋了陳曉友,又去找張小生。陳曉友自從進了高一四班,成績也不拔尖也不居末,在班裡又不善與人交往,因此有些沉靜。二人找到張小生,今日好比酒過生日,張小生也在和中學時候的幾位好朋友喝酒,見了陳曉飛和陳曉友,他為之一怔。為朋友們做了介紹,邀他二人一起喝,陳曉飛想到自己剛才所受到的酒氣,發洩一般與表弟們一起喝起來。這樣,當陳林周成了醉中怪仙時,陳曉飛也是酒中好漢了。
到次日,陳曉飛與陳曉友及張小生一同回家了,本欲叫上少天靈,但未聯絡上。他在家呆了兩日,巴心的無聊,在學校裡時渴望放假回家,真回家了卻又心煩得感到不如在學校裡上課充實,人心的確是太難滿足。況且如今姐姐也出嫁了,無端端少了一個說話的人,更覺得無聊透頂。
可是這日晚上,母親跟他說了一個故事,他聽完之後,竟不再知道自己的心情到底是無聊還是其他情況了。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命該如此》(八)
夜又來臨了,她的目光不停地瞅向路的另一邊,她是在盼望客人的到來,還是有別的需求?
她也許在想,他今天晚上來麼?
她也許也在想,為什麼他只來一次就不來了呢?
那她到底在想什麼,她自己有些困惑了,在困惑中她記起第一次與少天靈認識的時候,少天靈為了她與他自己的兄弟鬧矛盾,那時候她很感動,對他也很感激。後來,少天靈就成了這裡的長客。認識人不一定要從名字去認識,其實認識人也不一定要說話才可以認識,有時候雖然彼此未說過話,但大家已經熟悉得親密無間;有時候雖然用語言交往了很久,彼此間卻形同陌路人。
她想她與少天靈應該屬於前者,但是否達到了親密無間的程度,她卻不很明白。那麼,她不知道她與陳曉飛又屬於哪一種。
她只見過陳曉飛一面,只聽過他說了一些令人忍禁不禁的荒唐話,如果換在別人身上,她會覺得這是一個油嘴滑舌、行為不軌的傢伙,她向來也不喜歡聽那樣油嘴滑舌的話,可是為什麼到了陳曉飛身上,她卻認為那是他的幽默了呢。
阿芬真的不明白。她不明白的事太多,這是不是隨著人的長大而逐漸改變的結果。在曾經,她是仇恨那些不務正業之人的,現在對少天靈產生好感了;在曾經,她也討厭油嘴滑舌的人,可現在她對那隻在夜食攤上出現過一次的陳曉飛有些牽掛。這些改變又是怎麼回事,阿芬不明白。
少天靈還常常到這裡來,她看見他的時候,心裡會有一種欣喜和失落的迷亂感覺,他想少天靈來這裡的目的完全如陳曉飛說的“吃翁之意不在粉”。阿芬笑了,她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人有時候不應該想太多的事,那樣會活得很累,當她這樣認為後,就不想了,這時候她又看見了少天靈,穿著通身的黑衣服黑褲子,還未長出多少頭髮的頭在路燈下有些發光來。阿芬笑了,迎上去,她問: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