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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飛知道在學習上辜負了父母,心中有些內疚,待父母怒氣都消了一些,他向母親打聽陳曉友的家事,張明英聽了問,也不再提剛才的話題了,說:“他家麼,好象是他二哥病了,抬進城來了,也不知道好沒有好。”陳曉飛這才知道陳曉友這一下午失蹤的緣故,倒也心安不少,但此後好幾日他仍沒見到陳曉友,直到第六日早上,上了兩節課了,陳曉友才懶洋洋的走進教室裡來。陳曉飛迫不及待地去問關於他二哥的事。
兩顆淚珠掛在了陳曉友的鼻樑的兩邊,他是如此的悲傷,陳曉飛不敢多問了,陳曉友卻擦了眼淚後說:“我……我二哥……他死了。”陳曉飛大驚失色道:“死了——這——”陳曉友的眼淚又流了出來:“飛哥,我二哥他死了。”陳曉飛再說不出話來,也不安慰,也不惋惜,只是旁邊幾個學友聽後來對陳曉友安慰一番。待放了學,陳曉飛陪陳曉友回了住處,那時旁邊也沒了人,陳曉友更忍不住傷悲,抱住陳曉飛大哭,陳曉飛只是安慰他,也不問他二哥的死因,下午照常去上課,打電話叫來少天靈陪陳曉友,才知道少天靈又打架一事。三人沒有好心緒,坐了半夜。
少天靈回去的時候,將近十二點,本來陳曉飛和陳曉友都叫他不要回去,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偏不聽。雖然今天晚上他們三人都沒什麼好心緒,但好久沒有這樣長談過,他覺得很愜意,忍不住哼起歌來。他又想起阿芬了,他以為陳曉飛會問他關於阿芬的事,也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陳曉飛,但陳曉飛竟沒有問。他發覺陳曉飛好象在有意迴避談阿芬。
天上有一彎月。
少天靈又走進了那條巷道里,莫名其妙的緊張起來,加快了速度,突然聽見有一個人叫他,舉目四顧又沒有人影。他想這是不是自己產生了幻覺,繼續前行,同樣的聲音又響起,這回他聽清了,的確有人在叫他,而且叫他的人已幽靈般的站在了他的面前。天空微明的月光和巷外昏黃的燈光照射在幽靈的臉上,陰森而可怕,左眼下的一道刀疤,尤為顯眼。
“馮老五……”
少天靈驚撥出口,才相信傍晚顧天的話,在他來找陳曉飛和陳曉友的時候遇見顧天,顧天跟他說馮老五在糾集人,要他小心些,但他不相信顧天的話。現在看來,那是他錯了,他不明白的是顧天為什麼會來給他通風報信呢。
“嘿嘿,少天靈,我等你很久了。”馮老五說話了。
少天靈憤然問:“姓馮的,你為什麼三番五次的整我?”
馮老五陰惻惻地笑道:“我整你,這不怪我,誰叫你得罪女人。還有上次,我那七八個兄弟被你打得頭破血流的,能算我整你嗎?”
“我不想再打架,這一久你怎麼整我我不在乎,也不計較,難道你還不甘心嗎?”
馮老五冷笑道:“我不甘心,你以前對我好象不是現在這個樣。而且即使我甘心,女人也不會甘心的。”
“誰?她是誰——”
“以後你自然會知道的,不過就上回打我兄弟一事,你得給我一個交代,我們今天就得解決。如果你還如上次那樣幸運,或者我還如上次那樣不幸,那你就真正的有種。”
馮老五話一說完,手一揮,吹了個口哨,巷道兩頭的黑暗處各現出五六個人來。少天靈繃緊了神經,血液沸騰如浪,只恨手中無刀,便不可殺盡這幫豺狼。而事實上,血戰才能找到出路。別人的拳頭打了過來,他的拳頭也打了出去。他已不願再忍讓,曾經他忍讓是為了阿芬,但現在阿芬已經不再屬於他,而這幫人還如此的侮辱他的尊嚴。當意識之中不存容忍後,筋骨上就有了打架的威力,他勇猛,他狂怒,他需要用拳頭打出自己的尊嚴,因為別人不讓他用容忍來換取安寧。別人的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他的拳頭打在別人的身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能夠赤手空拳抵擋十幾個人,這算是奇蹟。
突然對手們都後退了,在馮老五的叫聲中亮出慘白的刀,還有棒——鐵棒。馮老五嘿嘿怪叫道:“呔,操你媽,你還手是嗎,我就讓你還手,讓你看看我兄弟們的亂刀能不能砍死你,警察追究起來,這是打群架,沒有抵命的分,大不了老子拿錢買他們出來。”
少天靈的一顆心激烈的跳動,思想裡全是對死的恐懼,但他天生剛烈坦率,決沒有求情的行徑,權且再次放開生死,面對這路途的盡頭,隱藏起死的恐懼,抬著高貴的頭,微笑。他已失去了許多東西,但不可再失去尊嚴。
“少天靈,聽說你有個女人叫阿芬。”
“你別動她……”
他為什麼還會如此的緊張,阿芬或許都已經